喝完姜乳茶後,巫慶将衛生搞幹淨,不知為何,在許立昕主卧門前停了一會,她在糾結是繼續撒謊還是坦白。
隻是坦白是一場豪賭,巫慶一想到許立昕可能會冷眼拒絕,她就受不了了,最後還是決定保持現狀,三天的時間一定能找到房子。
既然現在冒犯了她,那就之後更努力當總裁的下屬吧!
弄完一切後,藥效已經起了,巫慶在客房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許立昕的主卧門開了,她掃視一周,幹淨得好像沒人來過,客房的門是虛掩的。許立昕看到一條直直的人杵在床沿邊。
要不是被子的小幅度動作,還以為這裡沒有人。
許立昕心裡突然很煩躁,這家夥怎麼這麼見外?都帶回家裡了,可惡啊,這家夥是懂得怎麼氣人的。
“明明衣服都臭臭的,怎麼會有人喜歡你呢?”許立昕說完就緊緊抿着唇,好吧,她剛剛洗巫慶衣服的時候,也沒忍住吸了一大口。
味道環視以前鄉下養的小土狗,也是髒兮兮的,但是身體素質倍棒。
許立昕将客卧的門關好,歎出一口氣,回到主卧收拾好行李,再吃粒褪黑素,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巫慶起床的時候,家裡已經沒人了,主卧的門是開着的,床已經鋪好了。
“才八點就走了啊。”巫慶喃喃自語,心想總裁的上班時間居然這麼早,還真是挺辛苦的。
從烘幹機裡面抽出一套衣服穿上,巫慶仔細嗅了嗅,全是許立昕的味道了,她傻樂着,心情很好。
許立昕冰箱什麼都沒有,一看就是從來沒有開過火的,巫慶看了一眼時間,打算忍一忍,到中午吃公司免費的午餐,這也是她頭還有點暈但卻堅持上班的理由。
公寓離公司距離不遠,巫慶快步走過去,按時打完卡就開始工作,企業app上面顯示着許立昕正在出差中。
她腦子裡又不自覺想起昨晚擁住許立昕的觸感,軟軟的。
“巫慶,你昨天的報告還沒交呢,想什麼這麼入迷?”旁邊的同事提醒她。
巫慶回過神來,笑着說:“做好了,剛發郵箱。”
同事湊近聞了聞巫慶的味道,“你換洗衣液了?好香啊,不是劣質香精的味道,什麼牌子的?”
巫慶想起許立昕家中一堆外國文字的日化品,搖搖頭,“我送去洗衣店洗的。”
同事調侃巫慶說:“你居然會舍得去花錢去洗衣店啊?罕見呢,咱們巫慶終于正常了,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有畢業生工作了還能這麼節儉。”
巫慶笑了笑,跟總裁住在一起這種事情,她還是知道不能随便告訴别人的,她覺得最重要的就是不能給許立昕添麻煩。
因為有些人對許立昕的意見還挺大,這是巫慶在公司裡面,沉默着觀察到的。
因為巫慶經常被人差去給許立昕送東西,甚至隔壁部門的人也會使喚她,所以有些人就覺得巫慶一定被許立昕狠狠懲罰過。
但巫慶就是一個小萌新,部分老油條也許會心疼巫慶被許立昕懲罰,但大部分的人隻會慶幸有個包子可以差使。
巫慶偶爾還會聯想到許立昕在學校的時候,被人謾罵的帖子。聯系在一起,巫慶還會替許立昕心疼自己。
被誤解和攻擊,似乎就是許立昕的宿命。
用完午飯後,公司的人似乎得到了什麼消息,立即吩咐下面的人,整理好辦公室,必須一塵不染,着裝也要一絲不苟,并且要站軍姿,讓精氣神提上來。
巫慶還想問是什麼大人物過來了,同事卻害怕得讓她趕緊閉嘴,一點聲音都不能發出來,她隻能跟着周圍的人一樣,緊繃着神經站在原地。
随後門開了,所有的人一起開口:“董事長下午好!”巫慶也動了動唇,原來是董事長。
站在最前面的是職位高的人,巫慶隻知道鞋跟聲音停下,一個高職級的人就開始迅速簡練彙報工作成果。
但是沒有聽到董事長回複一個字。
終于鞋跟的聲音離她這個小蝦米越來越近,巫慶稍稍轉動眼珠,看清了董事長的臉。
這,不就是和許立昕很要好的那個女生嗎?看着很是年輕,居然就當了董事長。
陶貝悅換抱着手,在巫慶面前停下,微微勾起唇角,略歪着頭,像是在揣測巫慶,然後什麼都沒說,又驟然轉身。
鞋跟的聲音有些急促,前面的人大聲吆喝,“董事長慢走!”
陶貝悅一走,所有人都彎下腰來,好像快跑了一圈,巫慶旁邊的同事說:“剛剛董事長離我這麼近,我還以為要鼠了呢。”
“董事長,很可怕嗎?”巫慶記憶中的陶貝悅,還是那個從背後抱着許立昕,談笑風生的女人。
同事見巫慶是新來的,就照實叙述,她說許立昕是一個時刻露爪子的壞貓,陶貝悅就是一隻優雅但出手狠辣快的花豹。
“所以說,你一來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不要小看我們公司的女人,畢竟女人看起來就沒什麼攻擊力對吧,哦,巫慶你除外,話又說回來,總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去挑釁咱們的總裁和董事長,無一例外都鼠得很慘。”
巫慶似懂非懂點頭,又疑惑了,那昨晚,許立昕怎麼不撓死她呢?
真奇怪。罷了罷了,又欠人家一個人情,隻能慢慢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