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晚接手她的工作,忙到晚上八點。下樓到食堂吃完晚餐再離開,到達出租房暗巷的時候,已經九點鐘。她靠着牆根走,時不時回頭,黑暗中仿佛有一雙眼睛在窺視她,讓她如芒在背。
蘇小晚加快目光,來到樓道時,感應燈沒有亮。房東回複她會盡快修好燈,但顯然承諾沒有兌現。她心中慌亂,一邊點開手機的手電筒,一邊往上沖。腳下一絆,肩膀被一雙大手扶住,她尖叫一聲,伸手進包裡摸索電擊器。
“小晚,是我。我是劉逸塵!”
手電筒的燈光打在劉逸塵的臉上,照得他像隻鬼。
“你吓死我了。”
蘇小晚拍打他的胸膛,沒打幾下一連串的淚珠落在手背上。其實不燙,但她心疼得瑟縮一下,單手托住他的下巴,“我打疼了?”
劉逸塵的下巴長滿胡茬,她手心發癢也沒放開。半摟着人開門進屋,燈打開看到一個更狼狽的大男孩。
劉逸塵哽咽道:“我被趕出來了。”
蘇小晚見他渾身濕漉漉的,傍晚的時候有一場雨,劉逸塵肯定是淋着雨等在樓下的,她哄着大男孩舉起手臂,剝掉外套,撩起衣擺往上卷。漂亮的腹肌顯露出來,八塊,線條分明。
“有我在,沒事的。”
蘇小晚抽出他的皮帶,連底褲都沒有給劉逸塵留。從衣櫃裡撿出一條自己的睡裙,丢在床上,牽着他往浴室走,聲音又輕又軟地哄:“我給你洗澡好不好?春雨淋一場可不像是夏天,弄不好要感冒的。”
劉逸塵說:“我不洗。”
蘇小晚打開花灑就沖小劉逸塵沖洗,溫熱的水激得某處站起來。一個小時後,兩人才從浴室裡走出來。
這時再套上蘇小晚的睡裙,劉逸塵心情已經平複下來。
兩人吹幹頭發,蓋着被子摟在一起。
蘇小晚昏昏欲睡,聽到劉逸塵說:“在你眼裡,我永遠都是劉逸塵。無論貧窮與富貴,無論發達與落魄,隻是我……與世俗無關,哪怕我有一身的缺點,你也愛我。”
誰叫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曾對我伸出援手呢?
那時,蘇小晚剛從農村來到城市,還沒來得及熟悉“家”的一切,就被送到一個陌生的小社會裡,劉逸塵恰好是她的同桌。這個喜歡交朋友的家夥,受家庭環境的影響對女性頗有紳士風度。
她能快速的習慣新班級,和劉逸塵的幫助不無關系。
可是說,那時候的劉逸塵幾乎是她城市暗夜中的唯一燈塔。愛情,自然來得兇猛澎湃。
其實,能愛一個人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蘇小晚迷迷糊糊道:“胡說八道,我還是很在意你的身材的,可不許走樣。”
劉逸塵悶笑一聲,按住蘇小晚從後面挺進去,故意在她耳邊說:“你驗收一下,我退步沒有。”
第二天,蘇小晚起遲了。睡得晚,自然起得晚。
劉逸塵開車送蘇小晚上班,乾元的員工停車場一樣搭載智能導示系統,會為進場的車輛尋找最合适的停車位。
蘇小晚下車時,看到跟着下來的劉逸塵睜着一雙狗狗眼看着她,心中不由一軟,伸手圈着他的脖子送上一個香吻。本來是一觸即分的,誰想劉逸塵扣住她的脖頸,加深親吻。
蘇小晚推開他的時候,一絲淫靡的唾液牽絲拉線掉在衣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