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俱樂部已經半個月沒回家的江沣自然也看到了鋪天蓋地的通稿。
一部分是天盛搞出的營銷号,但一部分确實也是自發趕上這波熱度的。
《優雅的大學生活》在播完後,又圈來一波可觀的CP流量,這是天盛沒有想到,但是樂見的。順帶連着劇裡的一些新人也漲了一波關注度。
鹿菌因為《天生壞種》進入宣傳期,且因為他們是真的,所以沒有辦法大張旗鼓地賣CP,但她那條“無所謂,我會偏愛。”的微博也确實在熱搜上挂了一天多,給CP粉喂得飽飽的。
同時也把江沣的心,一次又一次安定地滿滿的。
這種時候,夜戲還在繼續,因為是雷炎和雷鼎的戲份,梁政也在一旁休息,這部電影他也占了大頭的投資,所以偶爾沒戲的時候,也會在一旁看看。
【客棧,雷炎雷鼎的房間裡,亮着的燈也熄滅了。
而将剛才那一幕收入眼底的雷炎自然回身和他的大師兄言說:
“大師兄,這個崔欣欣到底是什麼路數,她和葉歸兄早就認識嗎?”
“不會。”
“那為什麼崔欣欣一下子就能猜到葉歸兄的身份?”
“普天之下能有這麼多江湖秘辛的地方隻有逍遙城,雖然現在還多了個醉春風,但那樣的地方養不出那像是寒梅一樣的人。還記得師父在信裡給我們說我們終是要留一個心眼,逍遙城的人現在出來行走江湖不是什麼好的消息。這趟镖細節不明,無論是逍遙城還是地下錢莊,我們多個心眼總是好的。”
“嗯,我知道了大師兄。”
“好,夜深了,歇息吧,明早還要趕路呢。”
可是那個囑咐自家師弟要好好休息的人,卻獨自一人,坐在黑夜中,沉思。】
今晚到這裡就收工了,梁政起身,放下他從副導演那裡拿來的走片。他在看鹿菌今天的演繹,高導也就插話。
高導:“你選中她确實更合适,她那個妖媚的勁兒,确實趙月來也差了很多。”
梁政仿佛對高導對鹿菌的鄙夷沒有意見,但是他看完鏡頭之後,開口是自然的維護:“别把你那套髒心思揣度别人,天盛那邊高層和我交了底了,她最近被下放很多劇組就是不願意陪酒,就是演得好。”
“但我不選你推薦的趙月,确實是因為先看到她了。”
“《天生壞種》要補拍知道吧。”
高導:“李凱飛管不住下半身,軟飯硬吃這個事兒不是什麼秘密,自然知道。”
梁政:“那天正好去找肖柏,順便看了他們補拍的現場,鹿菌确實有靈性,如果橫向比較,二十六歲的時候,我演不過她。”
高導:“什麼意思?”
梁政:“我想簽她。”
但早就回酒店的鹿菌卻不知曉,昨天江沣終于又開始給她打視頻了,自然下戲了就回酒店。而她知道了,或許也就想一下,這就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罷了。
而且她能得到這句稱贊,也不過因為她真的演過二十多年的戲了,占了重生的光,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是天賦。
第二天一早,鹿菌到的很早,也是比梁政先化完妝快一個小時,梁政看她又在角落複盤劇本。
其實梁政不喜歡有演員馬上開拍了還在看劇本,但他也知道,鹿菌是早就将台詞熟記于心了,隻是不斷地試,在開拍後會給出幾種台詞斷句和表情松動。
一個有天賦又用心的演員。
Action。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一行人就套好了馬車,準備上路去往渝州了。
有了地下錢莊的人馬,原本一個護镖的馬車,現在就成了三輛,而且還隻能走在遠離官道小道上。
馬車上兩兩入座,像是算好了一般,雷鼎和崔欣欣坐在同一座馬車,葉歸和雷炎一輛,剩下的地下錢莊的人馬一些紮眼的坐一輛馬車,剩下的都騎着馬跟在後頭,不遠不近,訓練有素。
見這樣的分法,崔欣欣不僅沒有意見,甚至還頗有幾分意料之中的感覺。
對着冷着一張臉的雷鼎,崔欣欣嘴角含笑,做得一派和諧,隻話裡直言:
“雷鼎兄,你讓雷炎兄和忘憂兄一輛馬車,你就放心他能應付?”
“他不用應付。”
雷鼎雖然話隻說了半截,對崔欣欣而言卻已經足夠明白他的意思了,一語三關,是說葉歸有問題他那師弟就是應付也應付不過來,而若是葉歸沒有問題那便自然也用不着應付,而自己這個半路插進來,昨夜裡還刻意試圖挑撥的人才是完完全全應該應付的。
被将了一軍的崔欣欣不惱,她淡笑道:
“雷鼎兄說話還真是毫不掩飾地直接呢?”
雷鼎聞而不語,而同一時間,另一個馬車裡,葉歸也是嘴角含笑,一點一點地飲着酒盞中的柳葉白。】
這次戲也是過得很快,還沒有道具準備到位的時間長。
在電影裡面,渝州雖和梅花鎮分屬兩個洲,歸兩個不同的州府管轄,但确實梅花鎮離渝州也不過百十來裡的距離。隻是要到這渝州的中心,渝州城,怕是還要幾天幾夜的趕路。
可在現場兩地場景也是隔着些距離的,還好幾台攝影機已經先一步在那邊置景,隻要這邊梅花鎮的幾個鏡頭補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