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午的鏡頭就是已經到了渝州城。
今天的劇情就是要想在渝州城,找到蕭潇這個地頭蛇自然是不難,隻是想抓住他,那可是得好好計較計較的。
【大家都不是什麼前怕狼後怕虎的性格,與其找一個客棧先暫居還不若一開始就去到地頭蛇的銷金窩,如夢樓,先來個膽大心細的守株待兔。
三輛馬車還未駛近,拉開車簾就能看見,那五層高的紅木小樓。
巷子裡來往的姑娘和恩客自成一番特色。
再近些,還隐隐能聞到樓裡姑娘們身上發出的各類脂粉香。
馬車駛進後巷,在老鸨和下人的引路下,将馬車停置在後院,一行十四個人還夾雜着一個女眷,就直接入了如夢樓的頂層,隻招待貴賓的頂層。
入了頂層,可見這頂層的豪華不比其下幾層多多少,隻是少人人來還是命人打掃的規規整整,足見這頂層在這如夢樓中的重視程度。
進了頂層坐好,在這一路上都不多話的葉歸進了這如夢樓的頂層,話隻是更少了,一行十四人,開口的就隻有崔欣欣、雷鼎、雷炎三人。
“媽媽,叫你們當家花旦上來。”
渝州城最大銷金窩的老鸨自然是風月場裡見慣了市面的人,見開口的是來人中唯一的女子,而且一開口就是要她們的當家花旦也沒有異色。好聲好氣地答了一聲諾,便下去安排了。
畢竟能有牌子上來這頂層的主顧,都不是輕易她一個年老珠黃的青樓老鸨能招惹得起的。
老鸨下去雖然當家花旦還沒上來,但不會兒就上來了十三四個鮮嫩的小姑娘,倒酒吃果子的伺候着,雖然不是此行的目的,倒是也沒人真的起心非要趕她們下去。
一向少話冰冷的大師兄雷鼎在這般的風月場所也沒有露出什麼多餘的或是不适的神色。而葉歸又像是清冷書生,又像是混慣了風月之地的風流才子,不動聲色不露痕迹。
隻有真正的愣頭青,霹靂堂裡保護得好好的世孫,雷炎,一見姑娘們靠近就手腳亂擺,引得姑娘們嬌笑連連。
雖然崔欣欣身邊沒有什麼姑娘自作主張地靠近,但這邊姑娘們,該伺候伺候,該調笑調笑,一點都沒有馬虎。】
劇組效率一高,馬上拍下一組鏡頭。看着時間,想來是趕不上十點過的視頻時間,鹿菌給江沣說了,晚點給他打電話。
回到鏡頭裡面,回到電影裡面。
【又是半柱香的時間流走,傍晚如約而至,如夢樓的聲音愈發嘈雜了起來,連在頂層都能隐隐聽到樓下的雜音。
那開着讓恩客們欣賞外面江景的窗戶,迎來一陣陣微風。
又過了一陣子,微風中帶起了星星點點的芙蓉花香,廂房的門闆向兩邊拉開,一個嬌美的、鮮豔欲滴的、绯粉色俏影進門來。
“伊芙今日躲懶起晚了,這會兒才梳妝上,這便是來晚了,還望公子姑娘容伊芙告個罪。”
盈盈一福身,芙蓉花香進屋聞來更醉人。
未即擡頭,未見其容先聞其聲,如空谷裡俏麗的百靈,聲音空靈清麗。
等她起身擡頭,才得見她的面容,鵝蛋般的巴掌小臉上五官精緻,膚色雪白中透着晶瑩,大大的眼,細細的眉,小巧的鼻,微厚的唇,如一件名匠悉心多年的得意之作,傾國又傾城,獨讓人好奇那樣一張小巧的臉上是如何長成如此絕美的模樣。
第一次,雷炎看呆了,雷鼎也是微微一愣複又冷下臉來,連崔欣欣眼神中也有一閃而過的妒色。
隻葉歸,邪笑生,微微搖扇,音色中帶有幾分惑人的味道,說了他今晚說的第一句話:“芙蓉花開動渝州,想必說的合該是伊芙姑娘的美貌吧。”
伊芙淺淺一笑,再一福身,明明自然而然地動作,卻是百媚頓生:“公子過譽了。”
“不,不,不,我倒覺得我沒有過譽,而且更覺得此詩句後面應該再加上一句,‘百靈鳥來千古聞’伊芙姑娘合該算是千古一佳人啊。”
“那是公子待見,伊芙受寵若驚。”再一福身,再一笑,引得雷炎又看呆了去。
崔欣欣見此情景,心頭诽謗:“說的是受寵若驚,那你倒是驚一下啊。”但面上還是端莊知禮,淺淺一笑再言:“伊芙姑娘,我們來見你隻是有一事想問。”
“我記得你們如夢樓在江湖中立了一條規矩,若是有着如夢樓頂層令牌和千兩黃金就能讓如夢樓辦一件事,一件随便什麼事。”
伊芙神色隐隐一動,看不穿,她微微淺笑道:“是的,如夢樓的的确确有這條規矩,若是有着如夢樓頂層令牌的人不是江湖中人那便可求一生富貴,若是是江湖中人那便千兩黃金一件事,随便什麼事。”】
拍完這一組,時間已經是十點半了,回酒店洗漱一下,休息都得淩晨了,還好第二日因為飾演蕭潇的老戲骨要晚點才能到,他們的戲也是下午開拍。
鹿菌難得起晚了點。
但沒想到她在吃早午餐的時候,梁政找到她,給出邀約。
不正式在于地點。
正式在于合同本身。
梁政給出了的那一個邀約,是一份很正式的合同預計,邀請鹿菌加入他自己單幹的“梁心工作室”。
這個工作室可以給的待遇是一方面。這個也可以談。
背靠梁氏的資源躍升是更讓人難以拒絕的。
前世不惜爬床都想要得到的資源傾斜,如今就這麼水靈靈地在眼前,鹿菌說不心動是假的。
可是和梁政共事,給梁政打工,對于這一世自己的職業規劃,感情穩定,真的是一個好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