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硯專屬向導到崗的消息在基地傳得沸沸揚揚。
當江浸月端着餐盤走向角落時,金屬餐具與大理石台面的碰撞聲仿佛某種信号,迅捷的身影如獵豹圍捕羚羊般迅速包抄過來。
七八個金屬餐盤哐當砸在他周圍。
“嚯,活體标本!”
“老天開眼,千年鐵樹居然開花啦?”有人吹了聲尖銳的口哨。
深藍制服上繡着獅子标識的士兵們挨個落座,大塊頭們不加控制的動作激起餐桌細小震顫。
自稱王勉的寸頭哨兵率先探身:“小向導,聽說你是被楚隊的精神觸梢捆着拖進結合室的?”
周圍的哄笑驚飛了窗外栖息的灰斑鸠。
正午陽光斜切過萊蓓的紅發,這位alpha小隊首席向導用銀叉敲了敲玻璃杯:“别吓着小朋友——白塔哪屆的?我們頭兒可從來不用三年以内的畢業生。”
江浸月條件反射地起立敬禮,軍裝褶皺随着動作繃成筆直線條:“72屆畢業生江浸月,原屬深藍第三艦隊…….”
“這就是楚隊欽點的向導?”有人調笑:“看着像受驚的兔子——”
空氣驟然凝結。
某種鋒利的壓迫感自背後漫湧而來。
楚硯的手掌精準扣住向導單薄的肩胛,作戰手套粗糙的纖維隔着衣料傳遞熱度。餐廳穹頂的全息投影恰好掠過陰雲,将指揮官冷峻的面容襯得如同青銅雕塑。
“我的。”楚硯的聲線像淬火鋼刃擦過冰面,目光掃過瞬間噤聲的部下:“專屬向導。”
江浸月後頸腺體在楚硯侵略性的信息素壓迫下突突直跳。
對方殘留的雪松信息素正順着肩胛滲入毛孔,在他的血液裡炸開細小的冰晶。
萊蓓的銀叉“當啷”跌在餐盤裡。
“頭兒,我們正進行親切友好的新人交流”。紅發向導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周遭響起此起彼伏的幹笑。
楚硯的指尖在江浸月肩頭加重力度,仿佛要烙下某種印記:“記住,他的疏導對象隻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