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被帶着跟柳端和見了幾次,隻能說是名不虛傳,難怪被公認是他們圈子裡這一代top級的人物。
又看了幾眼封行雲,常文諾想起了他是誰,“啊,我知道你,你家主營是醫療,後來轉半導體是吧?”
到底是都喜歡跑車,打過幾次照面,盡管封行雲不怎麼出現在各家的宴會上,一方面他們家是最近幾年舉家搬來的京市,另一方面他之前在讀高中時間忙且不喜歡宴會上浮誇虛假的氛圍,誰和誰碰上都能說上幾句。
按他那時候叛逆期的脾氣,不搭理人容易得罪人之後和人打起來。
好在還得益于爸媽的努力奮鬥,他家近些年發展的勢頭很猛,已經有了準一流沖擊前三的勢頭,讓久不露面的封行雲也有了幾分名聲。
封行雲冷淡地颔首,一點說話的欲望都沒有,眼裡還有幾分被打擾的煩躁。
柳端和看了他一眼,打圓場道“你也坐下,我聽你哥說,你最近不是在準備出國讀個研究生嗎?”
“怎麼還沒走。”
常文諾也是個脾氣大的,察覺到封行雲的不耐煩,臉上一下沒了表情,拉下來。
聽到柳端和的話,猶豫了下才順着台階,跟柳端和一起坐下道,“還有些手續沒處理完。”
柳端和笑了下,左手輕輕壓在封行雲的胳膊上摁住他,“你大哥可是經常在我這裡誇你懂事,喜歡學習。”
常文諾嘴角一撇,“他在外面竟然還能說我的好話?”
“他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好多話他都不好意思親口對你說,但實際上,他很為你驕傲。”
常文諾嘴角開始控制不住地翹起,“那他還跟柳哥說過我什麼?”
見常文諾的态度明顯軟化下來,忘了剛剛的不愉快,柳端和笑了下,繼續道,“我們吃飯的時候他還提過你小時候就很勇敢,同桌的女孩子被後排拽辮子哭了之後,你直接上前制止他,還叫老師來一起教育他。”
常文諾的臉慢慢紅了起來,“啊,真是,大哥怎麼什麼都說。”
兩人輕松地邊看比賽邊聊天,但柳端和也沒忘了封行雲,時不時就會帶他一句。
到底是都喜歡看汽車場地賽,他們還是又有能說的上話的地方。
等比賽結束,常文諾覺得柳端和簡直就是自己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人長得好看,心腸更是好得不得了,還會調節他和他爸、他哥的關系,他們倆說的笑面虎簡直就是污蔑!
都是羨慕嫉妒恨!
他們在門口依依不舍地分别後,主要是常文諾熱情的跟屁蟲一樣,拉着柳端和有說不完的話,封行雲的臉已經黑得跟鍋底差不多了。
要不是柳端和說要開車送封行雲,常文諾就要把他拉回家裡去了。
打開車門坐下後,封行雲就哼了一下,冷聲說道“這個常文諾是這輩子沒說過話嗎?今晚一晚上沒見他停嘴。”
柳端和面無表情地轉頭盯着他,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擰,“剛剛沒有我在場,你是不是打算直接動手?”
他可不真的是個脾氣好的人,一切惹麻煩的行為一貫都是他最讨厭的。
封行雲痛得皺眉,但卻沒生氣,對柳端和毫無顧忌的教訓和發脾氣,甚至覺得很新奇。
他沒跟柳端和硬頂,隻是說,“當時他也有問題,用眼神在挑釁我。”
柳端和側過身體,湊近他,封行雲瞳孔驟縮,眼前是他逐漸放大的面容。
冷白的膚色在昏暗的車内依舊晃眼,黑發紅唇,俊美得驚心動魄。
他輕輕拍拍封行雲的臉,平靜地道“所以你是狗嗎?一個眼神你就能被刺激到?”
明明是侮辱人的話語,但封行雲發現自己可恥地不生氣,甚至開始心跳加速,喉嚨發渴,興奮一樣。
敞開的領口露出脖頸和胸肌,他的喉結滾動了下,直勾勾地盯着柳端和一張一合的嘴巴,鮮紅的唇舌,雪白的牙齒,他面無表情,卻性感得要命。
封行雲狼狽地推開柳端和,不自在地換了個姿勢翹起二郎腿,胡亂地點了幾下頭,就開始懷疑人生。
柳端和沒想到其他的什麼,也沒和他再計較,簡單說幾句之後,就提起封行雲今晚的住宿問題。
上車之前他看表就已經十點半了,要是開車趕回學校,肯定來不及,好在另兩個室友通風報信,今天不查寝。
想了想,柳端和道,“今晚你是想住住酒店,還是跟我一起走,去我在學校旁邊的公寓住?”
這麼晚了,柳端和也懶得折騰了,肯定不會回老宅睡,住學校旁邊的公寓正好明天還能多睡會兒。
他的兩隻手閑适地放在方向盤上,被襯得更加蒼白纖長,像一件白玉制成的藝術品,隻有關節處和指尖帶着淡淡的霧粉色,不見明顯的骨節,蔥根一樣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