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簡單的工作,還是比較上手。對于苟溺來說。
WPG在旁邊的化妝室化妝了,導播走過來提醒她,害怕她剪輯視頻錯過了時間。
苟溺點了點頭。關掉了屏幕,打開控台發過來的台稿。
簡單來說就是在開始比賽前,引導選手介紹自己的環節。不是什麼難事。在看完垃圾話環節後主持的台本。
按照台本Q流程就可以,沒什麼難度的事情。
苟溺補了下口紅。自己提着裙擺,像小鹿一樣,拿着話筒,一路跑到舞台中央。鎮定自若望向鏡頭前。明媚開朗的笑容,太得體了。
緊接着的是兩隻戰隊出場,各自站到操作台,各自位置的前方。
“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主持人苟溺,站在我左手邊的是WPG戰隊,站在我右手邊的EX戰隊。”
“先請EX的隊員和教練依次和大家打個招呼吧。”苟溺優雅把話筒傳給他們。
一陣介紹聲連綿不斷,整齊劃一的“我是”開頭。
話筒又傳回了苟溺的手中。
“那接下來請WPG的選手和教練給我們屏幕前的觀衆打個招呼吧。”她的聲音很清脆,沒夾雜雜音傳到現場和屏幕前所有人的耳中。微微笑着,誰在說話幾乎都是耐心傾聽,時不時點點頭以示回應。
“大家好,我是WPG的輔助dying......大家好我是WPG的打野win.......”
苟溺想着競人的介紹方式如出一轍。
聯盟加這個環節實在沒什麼必要。
她淡淡笑了聲,氣血有力的出聲。
“請各位選手入座。比賽馬上開始。”
她說完也就徑直從走到幕布後下台,把舞台還給主角。
後采室有暖氣所以算不上冷,她平靜看着比賽,是再平凡不過的工作。炯炯有神的盯着戰局。
旁邊的攝影師大哥看她認真,沒忍住交流了幾句着。
“妹子,你可以看看二路解說,他們解說更有趣,沒怎麼官方。”
“我私下看吧,在這裡看感覺不是很好,謝謝大哥。大哥你在這個崗位做多少年了啊?”苟溺搭話。
“我啊,六七年了?做攝影師八九年了?不過現在專門做電競方面的,就給選手拍拍公式照都是我來弄,拍紀錄片我也來。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你是新人吧?剛上完大學?”
苟溺點點頭,心裡還在想他就工作八九年呢,可是面前這個男人看着年紀也不大,莫非十幾歲就入行了嗎?不過他的語氣還是很老道,不知道的以為比她大個十幾歲呢。
其實這位大哥撐死也就三十歲。
“那你們能讀書很幸福啊!我很小就沒讀書來這個圈混了。大概比那些現在還在台上打的人年紀大點吧。win,他17歲第一場來聯盟打比賽的照片就是我拍的,到現在都二十九了。”大哥閑聊道。
“你認識他很久了嗎?”苟溺問。
“是啊。他之前還在EX的時候。幫他們拍紀錄片,還有奪冠都是我拍的,和他是算是老交情了。現在他被WPG買過去,處也還行吧。不過打職業也挺苦的,沒什麼放假時間。所以玩得也少。不像他之前其他兩個隊友。我和那兩個玩得還多點?”
“他兩個隊友?他不是有四個嗎?”她淡淡問。
“還有一個在打比賽,不過去城市賽了,簡直自甘堕落。當初和聯盟鬧掰,他卻硬骨頭呆在那邊不回來了。一個退役做了解說,還有一個退役和電競圈的人斷了聯系,就心挺狠的。還有一個最痛心的出了意外,去世了。傷心事不提也罷.....”大哥說得有點淚聲。
像是觸到了傷心事。
苟溺下意識說了句,“不好意思。”
“沒事,世事無常。其實去世的那個人是我表弟。對于他拿了冠軍,我們家裡人都沒有想到。畢竟他也是很叛逆,很早就辍學,沒書讀了。他也就是進廠打了四五年工,沒來打之前挺苦的,整個家都是。因為他我認識到了他們四位隊友,很神奇的緣分。情感也就深了些。看和跟你這麼有緣,和你說了這麼多,真是不好意思啊,你繼續寫稿吧。他們比賽快結束了。”聽着大哥嘶啞的聲音和帶點哭腔的鼻音。
“沒事的,我沒有覺得打擾。隻要你們記住那位選手他就不會消失,更多的是珍惜眼前人吧。”苟溺安慰道。
聊着聊着時間就所剩無幾。苟溺抓緊時間寫稿。把粉絲提問的評論摘抄在采訪稿上。
看着聯盟那邊給的采訪名單。沒有win的名字,如她所想,總不可能每次都是他上采訪席,避開點也好。
苟溺按照攝像大哥的指示來到采訪的面闆前。不緊不慢的抛出了問題。選手也很好的回答了。
WPG是輔助位選手dying上台。
就很有梗的一位選手。
采訪也變的生動有趣搞笑,诙諧的氛圍。
大家看得不亦樂乎。兩個人都在采訪席笑了出來,也引得觀衆捧腹大笑。
快樂的時間總是有限的。采訪不過才十幾分鐘。大家看得還有點依依不舍。
回到化妝間的過道,在化妝室旁邊的休息室傳來一聲慘叫。
苟溺清晰得聽到,“我靠!哥你怎麼流血了。誰把這麼尖的鉗子放在這裡?”一個很健碩兇猛的男子發怒。大約是WPG的工作人員。
其他隊友紛紛圍在沙發桌。用紙巾去擦拭血迹。
“哥,你手沒事吧?”很顫抖的聲音呼之欲出。
看着血肉模糊,dying也沒見過這種場面。
因為打電競也不像其他競技體育容易受傷。
這時候也找不到一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