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不歡而散後,苟溺臨時收到了條消息,決定在蘇州呆一會。
估計卓清然先回上海了。
她公事公辦囑咐又給他發了條消息。
“路上小心。”
她歎了口氣。
琢磨着她在他眼裡多少有點劣迹斑斑。
不然按他平常的性子,他不會脫口而出這樣的言語。把她形容的如此粗鄙。
被他誤會成那樣子,苟溺沒有想還口。
她害怕事情再一次激化。
像遙遠的那場雨一樣。
又覺得有心無力,多少有點惱火。
他還想怎麼樣?
真是盛氣淩人。
苟溺壓根想不明白他幹嘛突然勃然大怒。
以為他對dying有意思?
細思極恐。
算了。苟溺和他這段關系說的最多一個詞就是算了。
他更專注賽場就好。
要是和她在一起,事業隻會一落千丈。
商業價值也會受影響。粉絲大量的流失。
本來訓練賽,直播,比賽,跑商務就已經夠忙。别在為過去的事糾結了。
苟溺覺得現在鬧掰也挺好的。
省的以後在人前還要裝來裝去。
不知道的以為他倆演員呢。
苟溺覺得自己和卓清然确實有點像,就都有點脾氣不好。
以前起碼可以心平氣和的聊聊天。但現在就懶得宣之于口。
而且也沒以前了解對方了,畢竟都過去六年了。
或許真的如那句老話。
互補才能相愛,相似隻能做朋友。
可是現在朋友也沒得做。
嫌也不用避了。
他都以為她是那種人了,靠他上位,又勾搭其他人......
她還記得那串數字。酒店房間的錢。
直接轉了賬。
備注是酒店和高鐵票的錢。
苟溺也是挺生氣的,剛剛做OG的采訪也是壓着氣。
現在别說再倒貼錢。
這哥倒是照單全收。
也沒覺得苟溺用錢在羞辱他。确實沒必要和錢過不去。
感覺他心裡就在想,這些都是她欠他的。
苟溺改簽了晚上六點半的高鐵,原因無他。
昨晚江灼莉加了她,正好兩人碰巧同城。
她們一拍即合,約了見面聊。
位置是苟溺定的,是昨天那家西餐廳。
苟溺提前預約了位置,先到一步在店裡等着。
七号桌。很巧昨天又坐在這二樓靠窗的位置上。
或許是一模一樣的衣着,也或許是苟溺太過特别的長相。
老闆認出了她。于是在點菜的縫隙,和她搭話。
“怎麼卓清然沒和你一起來,是讓你先來一步點菜嗎?其實不用這麼麻煩,和店員說一聲就行,不都有店員微信了。”
“我今天不是和他一起來的。約了其他的朋友。”苟溺很驚訝他和老闆認識。
“啊?行。”
苟溺對老闆尬笑了下。
看着剛上到二樓的江灼莉,苟溺熱情的招了招手。
但六年沒見了,難免生疏尴尬。
對方穿着鵝黃色的羽絨服,本來的鵝蛋臉也出落得更加嬌俏可人,很溫柔。
光腿神器很自然再搭配上長靴。顯得她的腿又長又直。之前的齊劉海也沒有再留,改成了斜劉海。她今天卷了大波浪。
清水出芙蓉,出淤泥而不染。苟溺局促,沒想到再見面是這樣的場景。
她們面面相觑,望着對方好久。遠遠對視着。久别重逢,有點認不出對方了。大家都長大了。
還是老闆打斷她們的僵持。招呼着江灼莉落座。
苟溺按照印象中點了江灼莉愛吃的。老闆端着菜單離場。
偌大的空間就她們兩個人。顯得落寞又古怪。
苟溺說實話不知道怎麼開口。其實在決定出來面聊她在酒店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
和高中最玩得來的摯友原來也會這麼尴尬。
江灼莉溫柔的先開了口。
“我們就簡單的吃吃飯也可以。不聊那些不愉快的,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原因。
無論怎樣,我都拿你當我好朋友,無論聯不聯系,無論别人在我面前說多少你的壞話,這都是亘古不變的事實。
你走那幾個月,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