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我上次中秋請假,不然扔奶油像打雪仗一樣肯定很好玩。不過我倒是聽說了一件趣事。”江灼莉打趣。
“啊?”苟溺疑惑。
“你是當事人啊?你不知道嗎?”江灼莉緩了緩,買了個關子。
“我當什麼事了?”看着她八卦的眼神,像是要把自己望穿。
苟溺擺擺手,有些許無奈。蹙起眉頭。
“卓清然,奶油,你。”她檢索了幾個關鍵詞吐出來。
苟溺還想怎麼認真回答她。
卻二話不說的直接挽起江灼莉的手臂進了雕塑館。一進門的大衛就映入眼簾。展品擺在玻璃櫥窗裡面。
“你少來,溺?你現在的行為真的很匪夷所思。”
苟溺嗤笑一聲,“人家就是害怕我尴尬。你腦子到底在想什麼呀?”她戳了戳江灼莉的腦袋。她确實憑空産生了些錯覺,不過也說是錯覺了。
“有點不相信。”江灼莉停住了腳步。她不可置否。卻看到苟溺坦蕩從容點評着那件鬼斧神工的雕刻。脫口而出的一句話。
“為啥?”漸漸的苟溺才問出口,壓根不知道江灼莉為啥懷疑他倆。
苟溺慢悠悠的拖着江灼莉上到二樓,看着她,說:“不會是因為那件事之後,那些流言又有風吹草動了吧?”
她局促的點點頭。苟溺倒是覺得有些好笑,明目張膽的笑了起來。
反問她,目光卻落在别處,“天啊,莉莉,現在我這麼都這麼火了,還有绯聞了?”苟溺打趣。
又補了句:“你不是說我和他不合适嗎?而且我倆現在就朋友啊。你今天怎麼了?”
苟溺腦子冒出來個有個猜想。有些擔心,嘩啦啦的解釋一大堆前幾天找卓清然安慰她到大半夜的事。伸手甩了甩她的手,俨然鄭重的語氣。看着她郁郁寡歡的表情不由得多想,是從未見過的狡黠眼神中的失落。
她緩過神,才反應,笑得明媚,“你不會以為我喜歡他吧?”
苟溺呆滞在原地,不知道對方是在佯裝微笑還是真情流露。她并不希望因為所謂這些事情影響她們之間的情誼。耐心又問了一次。
“沒有嗎?”苟溺表現的小心翼翼。淡聲說。
“當然沒有!”她厲聲。苟溺眼球對準了她,顯然是在打量。
江灼莉才看出她的欲言又止,很激烈的進行了一番解釋。“是真的不喜歡!不要因為我剛剛的沉默是當我是默認好嗎?我不是那種口是心非的人!你别誤會了啊!”還罵罵咧咧說了一堆卓清然小時候做過的荒唐事,想要擺脫這個罪名。
“行行行,我信了。”苟溺才就此作罷。畢竟她不希望她們之間有隔閡,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是皆大歡喜的好事情。
朋友之間總說些月露風雲。
“難怪看着他欠欠的,原來真的相由心生。”苟溺接着說,帶點笑,帶點嫌棄。
江灼莉附和着,“是吧?他真的很會往别人傷口上撒鹽。不過他安慰你倒是沒想到,平常他可沒耐心了。我和謝東一塊去買個冰棍,他在門口經常都等得不耐煩,啧。那是不是說明他對你還挺特别的?”
苟溺聽着耳邊的聒噪人流,懶懶的得出一個結論,“他肯定是害怕我順着電話線爬過去和他對峙,才被逼無奈安慰我一宿的。”
“也是。”江灼莉調侃。又給她說些所謂上了校園牆的八卦。
苟溺當然也認可這幫同學是夠閑的。但想追根溯源又不現實,一傳十十傳百。源頭在那裡壓根無從查起,但直接聲明好像又多此一舉。
對于江灼莉對于卓清然從來沒有那種岌岌可危的感覺,苟溺才打消那個所謂荒謬的念頭。但那次遲疑苟溺始終想不明白。青澀的年紀對待所謂的青春期總是複雜的,是無能為力的青春風暴。隻有在未來裡,苟溺才明白那是江灼莉一個人的隐晦。讓她從朋友中作出選擇才是莫過殘忍的事。
“那為什麼你覺得你不會和他在一起呀?”聊天就像一個圈,回到原地。聽着她平淡的語氣,雕塑展似乎又變得安靜的過分。苟溺認真思考着這個問題,又覺得很沉重。抿了抿嘴唇。才說。
“因為我感覺我和他性格太像了呀?不是說性格互補才能做戀人,相同就隻能做朋友。說不出來,反正就是沒那方面的想法,也沒感覺。”
看着江灼莉的臉色沉寂下去。
“你咋啦?”
“算了算了,不想摻和你們的事情。搞得都不像我了。”她喃喃自語。
苟溺沒聽見,但江灼莉很快就恢複光彩。
苟溺扯開話題,“扔奶油那天,你沒來真是太可惜了。要不我倆就可以互扔了?我和你說,我可尴尬了,都沒人和我玩。感覺全班的臉上就我最幹淨了,你知道嗎?就那種從來都沒因為這張臉受過優待,全是因為這張破臉受到孤立。其實我還挺感謝卓清然的,往我臉上抹了點,不然我感覺被孤立了一樣。”
“這小子倒是還挺有眼力見的。那不是挺好的嗎?”
“那也沒和你玩放得開啊?”苟溺直說。
“可惜我那天生日就出去和朋友過了。不然我肯定回去陪你。”江灼莉心思都沒放在雕塑上。
“沒關系!你開心是最重要的。而且我們在學校天天見也不差那一天。”苟溺爽朗告訴她。
逛完就跟着導航拐進了一個小巷子。
“到了。”江灼莉擺出了個迎新的手勢。
苟溺示意她點菜。點的都是本幫菜倒也合口味。她們吃飯都耐不住性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倒是話題變換得很快,不再訴說那些感情。
豔陽高照穿透光層,她們癱在藤椅上搖晃,光斑一圈一圈的在她們臉上。中途苟溺離開了陣。又回來一塊扒拉着她們一塊點的蛋糕。
片尾是苟溺退到門外,向她揮手,奉上明媚的笑靥。拿出了給江灼莉的生日禮物是一個生日蛋糕的毛絨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