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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安慰||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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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輕輕揭過,又是這樣,果然這樣。好吧,她認命了。這一切都是她的宿命吧,無法解脫,無法逃脫。明明不是南方,可梅雨季帶來的潮濕卻始終陰霾。泛黃的獎狀鋪滿白牆,承重的獎杯幾乎把苟溺的半個身軀淹沒。環繞着的愛意如潮水,叫苟溺無處可去。

苟溺有時候壓根也不知道在矯情什麼,明明她已經擁有了許多别人遙不可及的物質條件。在外人眼裡看來,物質精神都富足。什麼都唾手可得的大小姐。

被困在青春期的敏感層裡,在最無能為力的年紀,最血氣方剛的年華裡。屈服成為一個無藥可救的小孩。

輕聲又無力的呻吟像極了疼痛文學,太複雜,攪渾了苟溺的感覺。

眷戀在被窩,玻璃窗台燈的倒影照得漆黃。水滴流淌在苟溺的鼻尖,仿佛被一根細線牽引,始終沒有因為重力落下。在那個寂寞的空間裡,她獨自落寞。明暗交加的地界,哭腔掩蓋着反鎖的門外的失望噩夢。苦澀的回憶殘留在這場妥協。

在高考前她都沒有獨立的能力,沒有經濟能力,隻能一切聽從着安排。

她或許不是抗拒成為小提琴手,而是憎恨沒有選擇的權利。

長久以往的期許,她瘋狂逃避掉自己龐然大物的情緒,更多就坦然做個冷漠的過路人。

做自己人生的旁觀者。那種如狂風的争吵,那種如綿針的寬慰。那種水洩不通的安慰,那肆意揮霍被當成情緒垃圾桶。深陷悲傷的一角。或許不在和自己較勁就一切安然,被活生生做成完美的雕塑品就萬事大吉。大家都會開心的,何必呢?

她見識過很多夥伴,但似乎沒有真正觀望過酣暢淋漓的人生。人生多得是重重嶙峋。

弄不清迷迷糊糊的心頭積壓的舊賬。沒有陽光,眼淚也沒法蒸發。赤裸裸的佯裝在臉頰。

哭得無力,思考的能力也變得脆弱。

荒誕的在傾盆大雨回憶到了舊琴房的細枝末節。

緘默的她來不及思考想奔向嘩然的夜晚。

不為人知的脆弱提起勇氣,全然不在意不考慮她在他心中是否符合可以宣洩朋友的定義。

苟溺:我很傷心,安慰我兩句呗。

苟溺看到對方正在輸入中,耐心等了他六分鐘,一個句号也沒發出來。

失落在苟溺的胸腔,覺得丢臉。她斥責着自己為什麼妄想尋求别人安慰自己的怒哀。又覺得這樣的情緒裸奔不該發生在他們倆之間。盡管那次抹奶油笑得是那麼酣暢淋漓,但苟溺卻抓不住,那他他留下的溫度,停留在她的臉蛋。挽回不了彼此的光陰。那些平仄,苟溺對此,像個溺水的遊泳圈眷戀從不哭泣的太陽。想緊緊握住他堅硬的手臂,拖至上岸。她眷戀溫暖,眷戀不是迷途的陌路。

為什麼在悲傷的時候會想起來。為什麼想向他訴說自己的傷疤。青春期是懵懂的,苟溺說不清道不明。

他回一條語音。語氣和往常那種漫不經心的不同。多了幾分認真和擔心。

“怎麼了?”

“方便打語音嗎?我看看我可不可以讓你好受一點?”淡淡的語氣倒是讓人很安心。苟溺撥了過去,卻始終隻是零星幾個字的回複。

“我剛剛打了很多字,但是感覺文字可能會曲解我本來的意思,感覺會有些冷漠?千萬别誤會,我不是故意讓你等的。”卓清然解釋。

苟溺盡力遏制自己哭過後濃厚的鼻音,語氣有些若有若無的冷漠,“怎麼不問我發生了些什麼?”

“大約猜到了。”

“苟溺。”語氣意味深長呼喊她的名字是一股強心劑。

那個夜晚似乎卓清然說了很多,卻又刻意般的避開所有她的鋒利。苟溺恍惚認為他們也沒有遠隔千山萬水,仿佛比鄰。她代謝掉了彷徨無措,在那個心髒墜落的地方,不算磋磨的時光,有他作陪,似乎很安心。

至少在那個至暗時刻,有一段真摯的關系值得依偎,至少在那刻苟溺慶幸自個有互訴衷腸的好友。

“不過爾爾,無心自困,苟溺。”這大約是苟溺聽見他清冽聲音的最後一刻。

苟溺深知她築起的高牆,澆築的理智不會為了任何人而改變。能改變局面的人隻有自己,彷徨隻是刹那,要與壓抑的家分庭抗禮。或者假意妥協。

拉開被裹着的溫暖被子,從情緒抽離出來。看向淩晨三點才挂斷的電話。

晴空萬裡,照耀着每一片土地,穿透玻璃打攪苟溺的心弦。讓思緒旋轉起來。

她串連起悲傷時刻,灑向陽光。

唱片機哼着歌,搖晃的樹葉也萬象從新。苟溺斷斷續續的和卓清然聊着天。

那件悲傷的事被抛擲腦後,誰也沒再提起。自那以後苟溺常會不自覺的想起他,那種和他聊天的心曠神怡。

惬意般的舒爽。如同紙飛機穿過穿堂風般。

苟溺想感謝他,用鏡子作為托詞,問他要不要出去一塊玩。

發出信息的時候,她卻有點要燃燒起來,或許是太陽過于熱烈,免費饋贈陽光。

在他應下來的那一刻,或許多少心裡雀躍,流淌在臉上的微笑做不得假。

相互戲谑的時光總是一閃而過。

到了和江灼莉約定一塊出去的時間。

苟溺穿了雙運動鞋,打扮得也很休閑,幾乎和在學校沒什麼差别。一件淺藍色的衛衣和灰色的衛褲,帶了個帽子口罩。背了個上學用的書包,裝充電寶數據線什麼的。還帶了台膠片相機出門,打算拍拍照片。

約在雕塑展門口見面,苟溺約好時間是九點到。

江灼莉在遠處看見了她就遠遠向她揮了揮手。

倒是很顯眼,無論是臉還是她的穿着。她穿了一身紅格子的裙子和皮鞋。眼睛生得很柔和,微微笑一下,眼睛也跟着彎起來。鵝蛋臉顯得她青澀。淡淡的妝也相得益彰,把她襯得如花如月。像季節更疊也帶不走她的柔和。

“我還以為我們要開個共享位置找人呢,這場館好像有幾個門口,我還擔心我自己會不會走錯。”江灼莉溫和。

“真是好久沒見了。”期間也一直和江灼莉保持聯系,聽到這句話難免生疏起來。

“才兩天沒見好吧。”苟溺毫不留情面的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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