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星拒絕不了盛如寶,隻覺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欲言又止地帶着他來到了部落給塗川安排的住所處。
門關着,盛如寶上前大力拍門,第一下就把自己拍痛了,他忍住痛呼,力道轉小許多,又拍了幾下。
門從裡面打開,盛如寶擡頭看見了比自己高大半個頭的塗川面無表情的俊臉。
他壓下滿心歡喜,扮演人設,對他口不由心地大小聲:“你就是塗川?長得是有幾分姿色,但是你自己沒有伴侶嗎,來勾引我的伴侶!”
塗川看着一臉生動的小男生,趣味的挑了挑眉:“你在說什麼?”
“别裝了!”盛如寶說着,推了一把塗川,塗川順着他的力道側開身,放他進屋。
塗川攔住想跟進來的灰星,表情冷淡:“你有什麼事?”
“我……”灰星看向屋裡的盛如寶。
塗川直接将門在他面前關上。
他坐在床上靠着床頭,好整以暇地等着盛如寶接下來準備說什麼。
他為了減少麻煩,也換上了灰狼部落的服飾,此刻一條長腿閑适的半曲着,露出黑色的面料。
他是有穿内褲的。
盛如寶來不及臉紅,就感到眼饞了,眼饞他有内褲穿,這種裆下生風的日子他實在難受。
他先是心不在焉的罵道:“哪有雌性像你這樣坐的,不要臉!難怪勾引銀青,我告訴你,銀青是我的伴侶,你不許再和他說話。”随後上前一步,伸出藕白的手指捏住四角面料的邊邊,裝作第一次見的模樣,“這是什麼,摸着挺舒服的,你還有嗎?我也要。”
有新的話,腰上改一改,也是可以穿的。
塗川沒把這看起來軟綿綿的小東西放在眼裡,把他放進來也不過是當個樂子玩兒。一時不察,竟被他做了這樣沒深沒淺的事,黑魆魆的眼瞳盯着他,沒有說話。
盛如寶絲毫沒有眼見力,眼巴巴地催促道:“說話呀,還有沒有啊!”
塗川皮似笑非笑:“我身上穿的送你?”
盛如寶臉一熱:“誰要啊!”雖然沒抱多少期望,但心中依然有些失望,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打量起屋内。
簡陋的房子靠牆的位置擺了許多個大大小小的陶器,盛如寶發現了,這個世界的雌性們可能太無聊,沒事就愛燒陶,家裡都堆了一大堆,根本用不上。
他做起了原主幹過的事,走到牆邊拿起一個碗就往地上砸,勢必要把塗川家砸得稀巴爛,給他一個下馬威。
“喂,你還沒有回話呢,聽到沒有!以後見到銀青離遠點,不然我知道了,天天來你家砸東西。”
塗川微笑:“我沒有……”勾引這兩個字用到自己身上,塗川覺得惡心,他閉了閉眼,換了個詞,“我沒有怎麼他,我和他沒關系。”
盛如寶不講道理:“那麼多人都看見你們卿卿我我!還想抵賴!”
他又砸了幾個,看向塗川:“知道我是誰嗎,小心我把你趕出部落。”
塗川雖然對這些破爛碗盆毫不在意,但這小男生接二連三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舉動,加之張嘴閉嘴威脅的話已然讓他的耐心告罄,他嘴角的弧度還是笑着的模樣,眼神卻冷了下來,他不是好脾氣的人,他的微笑與好心情從來不挂鈎。
屋内隻有一扇小窗,光線稱不上亮堂,塗川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絕對是稱不上和善,在末世,他一露出這樣的神情,身邊的人都得兩股戰戰,小心的看他臉色。
按他的預想來看,眼前的小男生就算膽子再大,也得怵一下。
他不知道的是,末世那些和他打過交代的人如果看見他現在的神态,一眼就會發現,他此刻表現出的這種不悅比面對他們時要溫和太多,是北極冰川與南方冬日的水缸中結了一層一戳就破的薄冰的區别。
因而,盛夏的天氣,盛如寶對上他凍人的視線,嘴裡依舊不依不撓得叨叨個沒完,讓他别惦記自己的老公,烏溜溜的圓眼睛透着一股嬌憨的傻氣。
艹,塗川低罵一聲。
就你媽離譜,你家那五大三粗的男人,老子看了就倒胃口,還他媽惦記。
在這個部落幾天,他也跟随過部落裡的雄性雌性出去過,粗略了解了一下外頭情況後,決定先在這個部落裡安頓下來,既然要留下來,他也打算先遵守這個部落的規矩,盡量不惹事。
可這并不代表他就要忍氣吞聲了,任由誰都能來他這撒野。
塗川放棄用表情讓這個不會看人臉色的小男生謹言慎行,被盛如寶一通胡攪蠻纏,他心中也攢了一點火氣。他沒有什麼不對弱小動手的美好品德,但他打量了這個一身細皮嫩肉的小男生一眼,感覺有點棘手。
羊脂白玉般的肌膚,露出來的關節處都透着嬌氣的薄粉。
要是打壞了,看上次銀青對他的寶貝樣,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但讓塗川咽下這口被盛如寶挑起得氣,也不可能。于是他直起身坐到床邊,一把将人拉到了自己膝蓋上趴着。
他拉得是盛如寶的胳膊,看着細胳膊細腿的,握在手中卻軟膩的出奇。他沒用多少力氣,手指就深深陷入了肉裡,摸不到骨頭般。
不分青紅皂白胡亂找事的小男生最是欠收拾,他今天就代他的家長管教一下他。
他一隻手壓在撲騰着想起身的盛如寶腰上,另一隻大掌揚起——
“啪!”
落在與纖細腰肢下的肥軟上。
盛如寶僵住,滿臉不可置信,他居然打他?
肉嘟嘟上的麻意退去後,火辣辣的疼痛與羞恥一同傳上四肢百骸。
他幾乎忘了掙紮,嫩粉色的指尖發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