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剛才在小人夫那裡受了點氣。
塗川甩了甩手裡黑色匕首上的血漬,看着一臉驚懼一身是血摔在地上的灰星,笑了笑:“以後别再騷擾他,看不出來他不喜歡你嗎?”
就當做了件好事。
塗川轉身離開。
……
盛如寶不知道身後發生的事,他回去後越想越氣,他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奇恥大辱!!!
“可恨,老賊欺我,我與他不共戴天!他日若我崛起,定當報今日之恥!讓他後悔終生!!!”
玄色:【……】不敢說話。
盛如寶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一通狂想後,蔫巴巴地趴在床上。
玄色提議:【不然咱向銀青告狀?】
盛如寶趴在床上,臉頰的軟肉壓在銀青新換的焦黃色的毛毯上,唇瓣也被擠壓的變形,他眼神有些郁悶,含糊道:【算了,我自己解決。】
他其實也感覺得到塗川就是“他”,自己要是真向銀青告狀了,他們可能又會打架,他不喜歡看到他們打架。
因而接連幾天,他都各種防着,極力遮掩不讓銀青看到,為了防止被銀青察覺不對,他隻得主動噘着嘴給他親,讓他轉移注意力。
故意被親到紅腫水潤,嘶嘶泛疼的時候,他才推開銀青,淚眼汪汪的怪嘴笨的強壯獸人,說都破皮了,都是他的錯,懲罰他接下去都不許碰他。
他每天也有自己記着塗藥,臉蛋紅撲撲的艱難扭頭去看好了沒有,每看一次,他都要給塗川記上一筆。
直到紫紅的痕迹慢慢淡去重新變回白皙時盛如寶才松了口氣。
看着無故背鍋,每天老實巴交的哄他求原諒的銀青,他也有點過意不去了。
玄色這幾天隻要銀青不在家的時候都會出現陪他,任務的空窗期,有人聊天盛如寶就沒有太無聊,這原始世界實在落後,上個世界至少還可以看話本消遣,這個世界就隻能發呆了。
而且玄色說他在這個世界能力受限,還沒辦法給他變出食物來。
盛如寶舔了舔嘴唇,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饞的時候,昨天夢裡幹了一晚上的飯。
正翹着腿流着口水和玄色說自己昨天夢到的美食,就聽到一道腳步聲向他逼近。
他沒關門,一道陰影籠罩下來,他坐起身看去,見到了是塗川。
“你來做什麼?”盛如寶沒好氣道,“快走開。”
塗川站在背光處,神色有些莫名,他的視線在頭發睡得亂糟糟的盛如寶身上梭巡,倏然輕笑一聲,說:“你上次去我那遺落一個石頭,要去我家拿嗎?”
他這幾天左等右等,沒等來銀青的報複,他外出時遇見過銀青,銀青看向他的目光平常,不像是知道自己打了他老婆的事。
所以……這個嬌氣包居然沒有告狀?
他有些不解。
他這幾天一直有些心神不甯,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屢次浮現小男生哭鼻子的模樣,還有打他時的極好的觸感,上藥時撫摸到的柔軟,心中升起異樣的難以捕捉的感受。
他隻知道,教訓小美人時的美妙觸感在他的腦海中不停回放,幾天了,那種感受還清晰的停留在他神經末梢上。
他夢到了末世極少出現的果凍,被裝到精緻的盤子裡端上餐桌,用刀叉拍打一下,就抖動起來,大概那天,手下被獸皮裙包裹的圓潤,也是如果凍一般晃蕩的。
可惜沒看見。
他想看一看。
沒有獸皮裙的遮擋下,是怎樣一翻景緻,是不是會像果凍一樣蕩起波紋。
他的想得入了迷,卻也覺得這種想法不可思議,他徘徊不決地摩挲着盛如寶遺落下的翡翠,最終自嘲一句,他怎麼還會有猶豫的時候?
既然想,那就做。
盛如寶聽到他的話,回憶起來,那天好像是因為翡翠太重,就先随便放到了一個罐子裡,走的時候忘記了。
他惡聲惡氣道:“那你不會給我送過來嗎!”
塗川真誠道:“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想看看你傷好了沒,家裡給你準備了賠罪的禮物,不方便帶過來。”
盛如寶還記着仇,那天就暗下決心再也不去找他了,此刻絲毫沒有被他所說的賠禮打動,瞪着他:“那就是你沒有誠心,我不去,你滾吧。”
塗川垂頭轉身,留下一個黯然神傷的恻影,以及一句足夠讓盛如寶聽見的“自言自語”:“我還想讓你打回來的……”
盛如寶“騰”的站起身,眼睛驟亮,也沒想到為什麼不能直接在這裡就給他打回去,就追着塗川出了門,躍躍欲試道:“走快點啊!”
塗川微微偏頭,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個弧度。
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