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寶開門出來時,不遠處的灰星似乎也正從哪裡趕過來,他見到了盛如寶,加快腳步朝他跑來。
他先前被塗川關在門外碰了一鼻子灰後,又不好強行拆一個雌性家的門,就待在門口偷聽裡面的動靜。
聽到都是盛如寶單方面罵人摔砸,塗川沒說什麼話後,稍微放下心,看來這個新來的雌性還是比較懂事的。
這時,他看見他的一個朋友要路過這邊,怕被他發現不對勁,連忙裝作也是路過的模樣,與朋友順道走了一路,與他分開後才又匆匆回來。
看見盛如寶一臉淚痕,他一驚,不知道自己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急忙問道:“小花你怎麼了?怎麼哭了?他欺負你了?”
他怕自己不在的時候兩個雌性打起來了,小花纖弱的身材肯定會吃虧,不知道有沒有受傷。
而且萬一鬧大了,自己亂說話的事也藏不住了。
他雖然惦記上小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或許會和銀青對上的準備,但不是現在。
他心裡清楚,自己根本打不過銀青,現在做的這些事,都是偷偷摸摸做的,如果被銀青發現,估計得被打個半死。
一般情況下,一對獸人伴侶會分開,要麼是雄性死了,要麼是雄性殘疾,或者那方面不行。
這幾種情形下,雌性可以選擇接受其他健全獸人的追求,但原配雄性基本不會同意雌性被搶走,這種時候就需要追求者向原配發起挑戰,看誰的拳頭硬,赢了的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見證下和雌性結侶了。
雖然首領現在一切安好,但以後呢,萬一呢?
他想早做準備,徐徐圖之,從現在就開始追求小花,讓他喜歡自己,這樣等某天首領出事了,自己就會成為小花的最優選擇。
不和首領比的話,他自認是未婚雄性裡條件最好的,他也會為了小花更加努力,争取在首領出事後,成為下一任首領。
他知道自己這種想法非常不應該,卑劣又龌龊,居然盼着首領出事,可他真的太喜歡小花了,他太漂亮了,他結侶那天見到他的面容後就再也無法忘記,每晚的夢裡都是他。
盛如寶這會兒沒空和他說話,他正在和玄色說話。
剛一踏出塗川的家門,玄色就被解除了禁制,它第一時間發現了盛如寶有些不對勁,立馬就先給他屏蔽了痛覺。
【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嗎?】
盛如寶向他告狀:【塗川他打我。】
玄色震驚:【怎麼可能?】
【他真的打我。】
【打哪裡了?】
盛如寶不說話了。
他聽到灰星還在追問他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他雖然不想與他有過多的接觸,但面對他的關心還是禮貌回了句:“我沒事,沒發生什麼。”
灰星松了口氣:“我送你回家吧?”
盛如寶低着頭快步走着,不想讓人看見自己丢人的模樣,他現在心情也很難受,隻想早點回到家裡,沒工夫與灰星演戲,直接道:“不用了,你别跟過來。”
看出小雌性的排斥,灰星的腳步逐漸慢了下來,失落的停在了原地,看着盛如寶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
“看什麼呢。”一道有些散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灰星轉身,見到了是塗川,他居然沒發現他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了,他的警惕心什麼時候這麼差了嗎?身上頓時起了起層皮疙瘩。
塗川看着那小人夫出門後,莫名有些坐立不安,一股奇怪的,大概是關心的情緒讓他感到焦躁難言。
這感受太陌生,他今天因為這個小鬼心中已經出現過幾次從未體驗的情緒。
他坐在屋裡沒猶豫多久,就跟了出來,心想他要是對自己服軟,自己就把他抱起來送回家。
不過這家夥似乎皮肉軟骨氣倒挺硬,一出門走路就健步如飛,怕是不會接受自己這個導緻他受傷的罪魁禍首的幫助。
他輕啧一聲,看見灰星跟在盛如寶身後,眯了眯眼,跟了上去。
這個獸人看向盛如寶時眼中的殷切看着真是礙眼。
他問:“你對他有想法?”
灰星一慌,矢口否認:“怎麼會,小花他是首領的伴侶。”
塗川挑眉,這才知道了小人夫的名字。
他叫小花?
真土。
不過人比花嬌他已經感受到了,這名字倒也适合他。
灰星的否認毫無意義,一路上,塗川已經确認了灰星的意圖。
男人充滿欲念的目光,走路時一直往人身邊傾斜,偶爾鼻翼聳動,似乎在本人也沒注意到的情況下,本能的貪婪的嗅兩口——
塗川在屋子裡時就發現了,小人夫很香,香死了,說不上來的味道,他現在鼻尖和懷抱都還隐隐萦繞着那股子甜味兒。
塗川看向灰星的目光驟然冰冷,毫無道理可言的,他把灰星打了。
反正他把那個小人夫打傷了,他老公估計很快就會找上門,搞不好就要把自己這個外來者重新丢出部落去自生自滅,那他也不用再忍着脾氣裝好人了,他現在看這個灰星不爽,那就打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