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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夢見我夢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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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熹承這話說得自然而然,仿佛評價小狗剛偷吃過奶油蛋糕遺留夾心蜜瓜味的爪子,抓了個現行。

靜默幾秒,厲皎偏過頭從樓梯往下走:“不喜歡就還我。”

濺落在走廊的細膩雨珠淋濕了地磚,尾音剛消散,厲皎的白色運動鞋猝不及防地打滑,身體朝前傾倒。

展熹承眼疾手快,擡臂一圈穩穩當當地将他攬向自己朝後退了幾步。

比他想象得還要清瘦一點,展熹承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個。

随後冒出的念頭是,假如厲皎真的是一隻小狗,主人必定會煩惱怎樣讓他吃得更多。

兩道輕淺的呼吸霎時交纏,目光交錯,展熹承徐徐松開手臂。

厲皎眼睫微不可察地顫了顫,接着立刻有些不自在地彈開點距離,微微側過視線:“……謝了。”

掌心殘留着似有若無的觸感。

“沒有不喜歡”,展熹承悶笑一聲,“很好聞。”

午後合班讨論時間,雨勢漸頹,暗雲消散。

教室的學生以厲皎跟展熹承為圓心向外擴散地圍聚一團,大有分庭抗禮的架勢。

“代表,為什麼第九題标準答案是A啊?”梅揚攥着選項清一色為C的試卷問。

展熹承視線飛快掃了圈,輕描淡寫道:“印刷錯了。”

“哦哦,我說呢。”梅揚毫不懷疑地照單全收。

霍真意也緊随其後,一筆一劃地糾正錯題。

過了會兒,将課桌圍得水洩不通的人群蓦地散開點空隙,展熹承筆觸沒停地擡眼,隻見是位稀客。

“聽說這次月考是你赢了厲皎?連我們班領事都說百年難得一見,厲害啊。”陳惟競拿着試卷随手拖了把椅子坐下,“我能問你題嗎?”

南菱一中國際部的領事相當于班主任職責。

展熹承瞥了眼厲皎的座位方向,又稀松平常地說:“可以,不過你是國際部的?”

陳惟競颔首。

展熹承不疾不徐道:“那還挺少見的,我印象裡通常領事都不太關注普高部的成績。”

陳惟競聳了聳肩應對自如:“确實,所以才說‘難得’。”

然而這位“求學若渴”的同學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敷衍地問了幾句,陳惟競沖着展熹承下巴一揚:“圍巾挺好看的,是你自己的?”

這話問得就相當奇怪了。

不光展熹承,旁邊關系相熟的幾個同班同學都察覺出點引燃在即的火藥味,視線頓時集中到那條頗能襯出展熹承氣質的淡灰色馬海毛圍巾。

展熹承相當古井無波地“恩”了聲。

“是嗎?”陳惟競仿佛意有所指道,“我記得厲皎有件同款,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不見了。”

“啪嗒。”

兩疊試卷跟草稿本扔到展熹承面前的桌子。

“同學,幫我看下倒數第二道大題的步驟。”

在周遭詫異的目光中不知何時厲皎走了過來,狀似回憶了下,語氣随意地接上剛才的話茬:“好像是有,最近都沒戴就放在家裡了。”

這下展熹承的神情波動可大多了。

不是不可以在學校說話嗎?

目光交彙,厲皎神色如常,于是展熹承接過試卷也不多廢話,不消片刻,直接在草稿紙行雲流水地寫上第二種解題思路,堪稱樂于助人交流互勉同窗情的典範。

校服袖角若即若離地緊貼,厲皎垂眸盯着筆鋒利落的字迹,時不時給出一句贊同或質疑,全程對陳惟競當成空氣視若罔聞。

轉瞬間兩人仿佛無形地架起一道隔絕外界的透明屏障。

陳惟競臉色鐵青,沒想到厲皎會突然打斷自己。

更對眼前的氛圍生出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與焦慮。

“……原來是這樣。”大腦一熱,陳惟競皮笑肉不笑地朝着展熹承脫口道,“我就是有點意外,沒想到你能買得起。”

展熹承總算審視了一番面前的陳惟競。

在展熹承的印象裡他跟這位國際部知名二世祖沒有任何交集,兩人從家世、智商,人生路線都是天壤之别,甫一突兀地挑釁倒不像是沖着他來的。除此之外,展熹承堪稱牛鬼神蛇吸鐵石,從小到大單方面對他褒貶毀譽的人源源不斷,這種體質導緻時間一久他的情緒波動管理自然已臻化境。

隻是戴條圍巾這就意外了。

展熹承暗道,過幾年發現他是品牌代言人的話被吓出心髒病來可怎麼辦。

但不爽總歸是不爽。

鄰近一圈人的臉色也都變了變,尤其在場的九班學生表情最為不好。

哪怕大腦皮層再光滑如鏡的人也能聽出陳惟競來者不善。

都不是暗諷,而是嚣張跋扈的明嘲。

“什麼意思?”梅楊當即撂下筆護短開炮,“沒人教過你說話要講文明懂禮貌?”

一貫在外少言寡語的阮理理也罕見地幫腔:“你們國際部的組團來挑事啊?真夠閑的,有話直說别藏着掖着。”

霍真意則神色疑惑地在風眼中心的三人來回逡巡。

不料當事人卻仍是一派風平浪靜,仿佛壓根沒聽出陳惟競充滿敵意的陰陽怪氣。

展熹承淺淺一笑:“之前本來以為跟你一樣近視需要做手術,後來檢查發現沒問題,錢就用來買圍巾了。”

“什麼?”陳惟競被他這招沒頭沒尾的話打得措手不及,半晌吐出句,“……老子不近視。”

展熹承故作驚訝:“那剛才測驗你抄我答案的時候為什麼串行了?”

陳惟競:“……”

人群中不知是誰當即笑出聲。

陳惟競臉色“唰”地漲紅噎住,就在這時,厲皎突然開口:“因為他不是近視,是近智。”

旁邊有人不解地問:“什麼意思?”

這時梅楊展現出人生智商巅峰的光輝時刻,火速朝天翻了個白眼補上釋義:“近乎智能。”

言畢即,圍觀衆人終于爆發出此起彼伏的哄笑。

陳惟競被嗆得臉色極為難看,沒過幾秒,咬牙怒氣沖沖地起身摔門而去,其他幾個國際部的跟班見狀連忙一頭霧水地追上。

這一縷風波卻沒就此結束。

集訓結束有半天的休息時間可以打卡外出自由活動,趁着人走得差不多了,梅揚跟霍真意這對形影不離的孝徒又湊到展熹承桌前,梅揚壓低嗓門問:“代表,你跟厲皎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會是你去問他之前關于‘虐貓’的事兒了吧,還是有其他原因?”

展熹承搖頭。

梅揚有點急了:“那測驗開始前為什麼他在樓梯口推你?”

展熹承這下真有點懵了:“誰說的?”

梅揚:“阮理理看見的,當時他就在天橋斜對面的走廊。”

霍真意欲言又止。

見狀展熹承示意他有話直說。

霍真意道:“剛才我去問了柏曉聲,打聽到為什麼陳惟競那麼說,原來前幾天厲皎丢了現金,結果一班竟然有學生說看見過你在午休時間去過他們班。”

展熹承一聽就知道說的是那天他去給厲皎拿藥盒的時間,當時一班教室确實空無一人,但離開時的确在走廊迎面撞到過其他學生。

“厲皎倒是說應該是搞錯了,當時你們都在教學組辦公室,後來現金也找到了。”霍真意猶豫再三,還是說,“……但是事後楊楦又跟一班學生傳了點風言風語。”

展熹承在記憶搜索了一下這個名字,跟他同樣是南山小學出身,大概預料到對方說了什麼。

梅揚憤憤不平:“等回南菱我去找楊楦問清楚,說什麼代表你會撬鎖,小學的時候偷過同桌手表,我操,腦子有毛病吧!我就知道南區這幫人沒一個好東西!天天高高在上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不知道在牛逼什麼。”

一旁的霍真意也氣得不輕,連連點頭:“還說代表你去同學家做客……總是蹭吃蹭喝,這叫什麼話,客人吃點東西也能拿出來說,這才叫斤斤計較摳門到家吧?”後半句話霍真意幾乎有點難以啟齒。

聽到獨家内幕,展熹承的第一反應卻是,原來厲皎是因為這個才讓他幫忙盜墓。

可是他為什麼特地帶現金到學校?

稍作思考,展熹承豁然明了,語氣相當真誠地說:“想起來了,楊楦,他五官長得太模糊我一直對不上臉。”

梅揚:“……”

霍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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