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河?怎麼突然要加好友。
謝晚總覺得是麻煩自己找上了門,想到林冶的話,并不想加。可是轉念一想,鄭天河也是社團的同學,萬一是因為社團工作,自己不加的話也不妥當。
想來想去,謝晚還是點了“同意”。通過後禮貌地發了一個打招呼的表情,就忐忑不安地等回複。
Night:我是戲文謝晚
呵呵:攝影的鄭天河,見過面的
對面回得很快,謝晚不得不專心應對這次跟陌生人的莫名對話。
謝晚:是有什麼事情嗎?
鄭天河:有點,但不是什麼大事
等了半天,對面沒了動靜。謝晚有點無語,有什麼事兒不能直接說,還非得等别人問。他不打算順着對面的意思問什麼事,于是放下手機畫漫畫去了。又過了一個小時,他再拿起手機,發現對面在停止對話的十分鐘後繼續發了消息。
這不是會自己解釋嗎,等着别人問,跟沒頭沒腦發個“在?”有什麼區别。
鄭天河:我們思修課的小組缺一個戲文的同學,想問問你要不要加入我們
鄭天河:我哥們兒跟我都很靠譜,絕對保證作業質量
半個學期了才開始組隊,這也算靠譜嗎......謝晚很想發六個點或者問問他到底怎麼想的,但他不敢。
謝晚: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組了
鄭天河:那你知道你們班還有誰沒有組隊嗎,能給我介紹一下嗎
謝晚簡直都想要直接删除拉黑一條龍了,這人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好歹能說會道,怎麼感覺一點都不會說話。别說自己沒認識的,就是有,也不會這麼莫名其妙地牽線搭橋,自己又不是月老。
謝晚:我不太清楚哎
謝晚:你再問問别人吧
謝晚:歎氣.jpg
說到這兒,謝晚覺得這段沒營養的尬聊該結束了,還沒來得及如釋重負,對面又顯示正在輸入中了。
鄭天河:好吧
鄭天河:周四下午攝影部有授課實踐活動,你參加嗎
有活動?謝晚疑惑地想,好像沒看到通知。
謝晚:什麼活動?
鄭天河:是攝影部的部門活動,沒在大群裡發
鄭天河:但不限制人來,你來可以給我們做模特啊
其實謝晚對攝影并不是全無了解的興趣,隻是這人講話實在讓人覺得别扭,話裡話外有一種指揮的意味,破壞别人心情。
他也無意再繼續跟鄭天河聊下去,沒了敷衍的興緻,也懶得注意語氣,随便發了一句“我就不去了”,就退出了微信,不再管對面還想回什麼了。
不過實踐活動,林冶應該會參加吧?
還好他這次沒有來跟自己說活動的事情,否則也隻能拒絕。不然現場見到鄭天河,指不定有多尴尬呢。
隻是他完全沒來告訴自己,好像也不是特别高興。
謝晚覺得自己真的是想太多,就是因為這樣才總是不合群。又不是小學生,上廁所都要手拉手,事事報備。
他這邊剛胡思亂想地開解了自己一番,沒想到林冶最終還是來問了。謝晚不想拒絕,但不能不拒絕。他一想到會遇到鄭天河還要共處幾個小時,就尴尬地頭皮發麻。此時此刻,他非常希望鄭天河失憶或者自己臉皮厚比城牆。
林冶照例善解人意地表示理解,卻不再像曾經那樣讓謝晚感到放松。
他為有可能的忽視而感到心慌。
可他從不善于表達,這次也一樣。
林冶:姐,在嗎?
這次邀請受挫後,林冶決定找人咨詢一下。雖然謝晚比較害怕社交,但近期已經好多了,而且也有主動去接納的意象。這次實踐活動他看起來挺感興趣的,可他卻拒絕了,林冶有點拿不準他的想法了。
是太過了嗎?他下不了結論,轉而盯上了近期閑得發慌的親姐。
亞帝斯不窮:忙,沒錢,沒時間
林冶:?我什麼時候跟你要過錢?
亞帝斯不窮:哦,下意識糊弄了
亞帝斯不窮:什麼事
林冶早已習慣了親姐的說話方式,也沒在意,自然而然地無視了這段對話,繼續接着剛才想聊的話題問。
林冶:我咨詢一下,如果有人對一個活動挺感興趣的,但是我邀請他卻被毫無理由地拒絕了,你覺得這是什麼原因
林冶:是我一個朋友,而且我保證他确實有興趣參加
亞帝斯不窮:要麼就是你在臆想,要麼就是活動裡有他不想參加的部分呗
林冶:我沒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