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帝斯不窮:再不然就是有他不想看見的人
亞帝斯不窮:你不會是臆想自己跟人家天下第一好吧?說不定人家根本不想理你
林冶:......你真是我親姐
林冶:但還有一個特殊前提是
林冶:這個人本身極度社恐,不是誇張說法,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林冶:可他自己現在也有主動去參加一些社交活動,說明他還是比較想改變的
林冶:所以我擔心,他是不是因為什麼事情,又開始抵觸社交了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在做别的事情還是在思考如何回複。林冶握着手機發呆,半晌,手機震了震。
亞帝斯不窮: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亞帝斯不窮:但這隻是你的猜測,我更不了解
亞帝斯不窮:想知道就去問他本人啊,你想這麼多有屁用
亞帝斯不窮:人類總是想太多.jpg
林冶無奈地笑了,這位比自己直來直去多了,當然不會有這些小小的糾結。不過她說的不無道理,除了問本人,好像确實沒什麼辦法知道真實的原因了。隻是做與說要差得多,真要這麼冒失地去問,林冶做不來。萬一謝晚更煩了,不就起到反效果了嗎?
他試圖想出一個方法,卻腦袋空空,不得要領。
亞帝斯不窮:不過我記得你之前不愛管閑事兒啊
亞帝斯不窮:怎麼突然開始想這麼複雜了
亞帝斯不窮:聽你的意思,人家也沒跟你說什麼吧,你這麼積極主動
亞帝斯不窮:欠人錢了?得罪人了?還是我要有弟媳了?
林冶手快開玩笑地回複了一個搞怪的表情包,回完又覺得哪裡不太對。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想象力倒是挺豐富。
不過沉下心來想,他對謝晚确實很在意,比之前任何階段交過的朋友都要在意。
也許是他與曾經的朋友性格相仿,自然而然互相使用相同的交往方式。而謝晚是他交過的朋友裡很獨特的一個。他對社交避而遠之,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卻又畫着溫馨的動物條漫......
大概人類的天性确實是探索,所以他才總想了解謝晚的生活。
——
轉眼過了日複一日的十一月下旬,沒有長假的上學生活也重複得很,除了按時上課吃飯,也就隻有周末的一點點閑暇時間。當然有人精力旺盛,上了一周課還能來個外省兩日遊,謝晚卻是不樂意出遠門的。休息的時候就跟舍友一起出去玩兒,西城區又開了哪家新餐廳,平街又多了什麼新的室内娛樂場所,感興趣的都去轉一圈。偶爾也會跟林冶和他的舍友們一道,學生總是很容易打成一片,出去一次就能稱兄道弟,下次自然而然就成了可以一起出門兒的朋友。
就這麼在上課、社團、娛樂中穿梭,謝晚感到“色彩焦慮”似乎并沒有那麼困擾他了。動畫在一步一步地拍,社團的工作也在一步一步地學習完成,吃了一些自己一個人永遠不會去嘗試的特色菜,玩了一些一個人沒法玩的遊戲,沒事的時候畫點不用考慮水平的草圖漫畫,這樣的生活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蘭安大學的宇宙藝術節名号響亮,也不限制參加的人員,外校的學生都可以來參加,社會人士也可以來觀看,因此每年都十分盛大。每到藝術節的這幾天,蘭安大學内都人數驟增,每條路上都有很多路人。隔一個彎道就是一個小展位,隔一個片區就是一個小型舞台,沒報名的學生也可以随時上去展示,台下的人都熱情地捧場,好不熱鬧。
謝晚覺得自己多慮了,就這種情況哪還需要考慮要不要逛,去上課的路上都能“被迫”看到一兩個表演。隻是何安說晚上的表演跟白天不一樣,晚上隻有一個舞台,比較正式的那種,競賽制,絕對精彩。于是一宿舍的人在吃了晚飯後集體出動,還順帶叫上了林冶他們。
“哎,劉輕柯怎麼沒來啊,他一個人上哪兒浪去了?”
何安左看右看都隻有林冶和鄧璞期兩個人,誠摯地發出疑問。
“就他還能浪什麼,”鄧璞期大大咧咧地說,“他找他表姐去了,說是他表姐有個朋友要來,去接一下。”
謝晚捕捉到了關鍵詞:“劉格學姐?”
“對,”林冶點點頭,“是她。”
何安:“你怎麼認識他表姐?”
陳洛奕和周文一起看向謝晚。
“之前拍攝的工作室,”謝晚解釋,“他表姐也在那裡工作,現在就在咱們學校讀研。”
“靠,太牛了。”何安感歎,“考研也太難了,我以後肯定畢業即失業。”
陳洛奕:“不,是畢業即啃老。”
何安大怒:“你有病,我去工地搬磚也不啃老!”
陳洛奕用沉默回複他。
幾個人邊聊天邊往舞台走,音響的聲音越來越大,謝晚覺得耳朵被震得發麻。其他人也不想往前擠,就散散地綴在人群最後面,從人頭縫裡勉強看舞台的表演。
何安和鄧璞期不知道在聊什麼,謝晚站在林冶旁邊,心想這麼大噪音還能聊得下去,聽力真好。
肩膀上突然搭上來一隻手,他以為是林冶,直接擡眼去看,林冶轉過頭卻沒在看他。謝晚也扭頭朝他看的方向看,原來是劉輕柯過來了。
“你們這麼就站這兒啊,”劉輕柯大着嗓門,“站這麼遠能看清嗎?”
謝晚不得不也提高音量:“前面太吵了,你姐呢?”
“他們在後邊兒呢,”劉輕柯繼續吼,“等會兒結束了再去找他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