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鄭瑩琇肩膀上的小鳥微微偏頭,眼裡滿是殺氣。
一陣陰風吹過,鐵柱覺得有些冷。
他的笑容就這麼僵在了臉上。
怎麼辦?他好像不該笑的,但是已經笑了怎麼辦。
不行,他要堅持住,一定要讓王上吃上正常飯菜。
“這鳥不一般,平時我們吃什麼就給他吃什麼好了。”
這樣回答挑不出毛病了吧?
鐵柱還在沾沾自喜呢,忘記這裡還有個老實的二丫。
“不是呀——”
鄭瑩琇本來都相信了,二丫這麼一說,她有些狐疑地看向鐵柱:“你們這是?”
“二丫是想說,上次這鳥吃蟲子難受了好幾天。”
鐵柱拼命給二丫使眼色,她用力地點了點頭。
“行。”
鄭瑩琇回過身,摸了摸小鳥的羽毛。
季煥然立馬挺胸展翅,尾巴擺個不停。
看見沒有?師妹摸他了,開心(*^▽^*)
鐵柱的嘴角又有些按捺不住了,隻能跟身旁的夥伴說說話,以此來分解注意力。
“瑩瑩姑娘可真好看啊。”
“幻聽,都是幻聽。”再次聽到這種花癡發言,鐵柱一律當做是王上的聲音。
“你不覺得她很好看嗎?”林期意見鐵柱一個人捂着耳朵喃喃自語,還以為他怎麼了呢。
“柱子,這是中邪了?”
鐵柱白了他一眼,道:“我們就是魔,你聽說過魔族中邪的?”
“那倒沒有。”林期意本來也就是開玩笑,見鐵柱有反應了,立馬換成了原來的話題。
“瑩瑩姑娘真好看,是我喜歡的那種。”
“不是——你等等啊,你——”鐵柱有千百句話都堵在嗓子眼裡,沒法說啊。
先前王上可是交代過了,他變成鳥的事誰也不能說。
而且,就王上那個醋勁啊,他隻能祝這小子好運了。
“怎麼,你也喜歡?”林期意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根狗尾草,叼在嘴裡,更像個纨绔了。
“我覺得吧,瑩瑩姑娘自有良緣,看不上我們的。”鐵柱隻能在不得罪王上的情況下,提醒林期意。
“可不能看不起自己啊。”林期意越想越激動,恨不得現在就要表明心意。
“消停點吧。”楊倩扯住他的衣領,将他當成野草開始折磨,“姑娘心善才幫我們,你這是要恩将仇報?”
“怎麼就恩将仇報了?”林期意可不願意擔這口大鍋,非要跟楊倩掰扯清楚。
“照你這麼說,我也喜歡姑娘,難不成我們幾個都跟她成親?”
林期意久久沒有反應,楊倩以為他聽進去了,也就沒再說什麼,想讓他好好消化一下。
沒想到這家夥想了半天,道:“我要做正室。”
救命!他居然真的有在認真思考。
楊倩不想跟這個傻子說話,默默走到了最前面。
“簽子,你怎麼一直不說話啊。”林期意嘴就停不下來,不一會就盯上了一旁的林謙。
“我不跟忘恩負義的家夥說話。”林謙平時就不愛說話,這會也不想理林期意。
“不是,怎麼都這麼說啊?”林期意有些懊惱,不知道為什麼玩伴都疏遠他了。
“若是你救了人,那人一提起報答,就說要以身相許,你可歡喜?”
林謙見他是真不明白,隻能慢慢跟他一起梳理。
“也許不會吧,我還是比較喜歡貌美的女子。”
得,白搭。
“你要是真心報答,結草銜環就行了,不必以身相許。”
林謙總覺得有一股視線在看向這裡,是她的錯覺嗎?
不。
那不是視線,是林期意死亡的期限。
季煥然的耳力多好啊,四個人的談話全被他聽到了。
這個鐵柱還算有點眼色,但那個林期意卻着實礙眼,看來得給他點顔色看看了。
季煥然看着鄭瑩琇的側顔,第一次覺得變成小鳥也很好,可以跟師妹親密接觸。
剛剛的談話,以師妹的功力,想必是盡收眼底了。
為什麼不阻止他呢?
難不成她也喜歡那個廢物?
倘若當真如此,此子就絕不能留了。
在大殿上晃來晃去的魔神突然一個激靈,壞了,他好像忘記了一件大事。
“天道大人?”
天道被他喊起來,沒好氣地問:“什麼事?”
“我的成神考核不是曆情劫嗎,第九世的那個分身發現了我的秘密,跑來這個位面了。”
他一開始還覺得是求人辦事,有點不好意思。
後來想想,不對啊,天道才是罪魁禍首啊。
于是他就越說越理直氣壯了。
“分身?覺醒?”
每個詞他都懂,合起來他就要崩潰了。
天道覺得自己可能不适合這一行,幹完這票趁早改行吧。
“那還不趕緊把他召回來?”他見魔神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簡直要氣暈了。
“他要是聽我的,我還用跟你說?”魔神一想到那個不服管教的家夥,整個神都不好了。
“行了行了,我現在就幫你。”
蹲在鄭瑩琇肩頭的季煥然隻感覺身上一輕,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唔,好困,嗯?這是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