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秾見容珣一臉勢在必得的神色,隻覺得可怕,她下意識的去推開容珣,卻被容珣抓住雙手,扯過腰帶捆綁在床上。
容珣解開她的衣裳,貪婪的吸吮她身上的香氣,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肌膚。
一股酥綿感席卷全身,姜秾忍不住蜷了蜷腳指。
容珣的吻蔓延至隐秘處,姜秾身子禁不住的顫起來。
她掐着手心找回一絲理智,“容公子,對不起,我承認我在鳴玉坊那樣做,隻是為了讓你救我,并不是真心想要同你在一起,你饒了我吧,我是家裡唯一的女兒,我爹在上京有些權勢,你若是将來想做官,我可讓爹爹舉薦你,或者,你要錢也可以,隻需要給我爹寫一封信,要多少我爹都會給你的。”
她不說還好,提到姜徵,容珣心裡的火氣更盛,“既然你是家裡唯一的女兒,隻要得到你,你家裡的一切不都是我的?”
姜秾覺得自己失算了。
這個男人軟硬不吃,他要定自己的身子,根本不會輕易松口。
她更不該提起爹爹,讓男人對她的家産生出觊觎之心。
容珣見她這般黔驢技窮的樣子,隻覺得可笑,那個老狐狸的女兒果然信不得,她跟他爹一樣狡猾,詭計多端。
容珣眼底燒起仇恨的怒火,她越是不讓他碰她,他偏要碰,将來他還要她挺着大肚子随他去見姜徵。
姜徵當年要對他斬草除根,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兒懷上了他的孩子,會不會直接被氣死?
像是報複,容珣挑開她肚兜上的繩子。
當容珣要突破最後一步時,聽到耳邊女子發出低低的抽泣聲。
容珣仿佛被一盆冷水澆下,渾身欲望冷卻。
一擡頭發現眼淚順着她的鬓角滑下,睫毛上還挂着了淚珠,眼睛朦胧似春日雨後的湖。
容珣心一顫。
“你哭什麼?”
姜秾說起傷心事,眼淚再次湧上來,“公子,實不相瞞,我祖母剛死不久,我本該為祖母守喪,可如今……”
卻在這裡和男人做這種苟且之事。
姜老夫人的确是在這個月過世的,這點她倒是沒有撒謊。
“我打小被祖母寵着長大,祖母死之前還命人給我做了一套首飾,說恐不能看着我出嫁,要将首飾留給我做嫁妝,她走的太突然了,我都還未來得及盡孝……”
她抽抽搭搭的說完後,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容珣已經沒了心情了,在他看來姜徵壞事做盡,哪怕姜家人都死絕了都沒關系。
可看着身下的姜秾哭的渾身顫抖,她柔弱,狼狽,像一株風雨中的菟絲花,帶着破碎的美感。
容珣明知道這或許是她的緩兵之計,可他到底還是沒下手,“那你需要多久?”
姜秾見容珣終于松口,眼睛亮起來,“請公子給我兩個月,可好?”
容珣冷冷勾唇,“好,就兩個月,等兩個月一過,你就好生伺候本公子。 ”他還不至于連兩個月都等不及。
容珣一走,姜秾緊繃的脊背垮下來,她渾身淩亂的坐在床上。
剛才她的眼淚并不是假的,祖母離世,她的确很傷心,在鳴玉坊的那段時日,她每每想到,都難過不已,可她不敢在人前哭,隻有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敢偷偷的掉眼淚。
如今将事情傾訴出來,她心裡反而舒服了不少。
她有兩個月的時間,在這兩個月裡,她必須想辦法逃離容珣身邊,當時留在揚州時,三叔留下幾個人伺候她,其中就有她的貼她可以先想辦法和勻檀取得聯絡。
接下來幾天,兩人都相安無事,李文朝見容珣為了姜秾竟然不惜得罪知府,終于可以确定他不是上京來的那位欽差,便放心的跟他做起生意來,李文朝還親自帶着容珣去參觀自己家的鐵礦。
容珣一走就是幾日,姜秾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便偷偷寫了一封信給勻檀,買通一個賣花的小童送過去,可她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容珣的監視範圍内,小童拿着信走到拐角處就被雪晴攔住。
隔天,這封信就到了容珣的手裡。
容珣看完信,冷笑着捏成齑粉,讓雪晴去将姜秾叫過來。
姜秾看到他之後,還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般,笑着迎上前,“公子,你這幾天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容珣順勢就摟過她的細腰,将她帶入懷裡,“怎麼了?想我了?”
姜秾不知該說什麼好,她對容珣的感覺很奇怪,她時常戒備他,也時常會念起他的好,甚至她對他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仿佛認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