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賜擡頭看着姜秾,滿臉委屈道:“三姐姐,我想報名參加崇文書院的入學考試,誰知書院的人知道我的身份後,便将我的名字給劃掉了,如今我連考試的資格都沒有了。”
“怎麼會這樣。”姜秾簡直不敢相信,宋家連姜賜都不放過,這是要斷絕她姜家所有的生路。
姜秾在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後,很快又鎮定下來,她對姜賜道:“賜哥兒,你的事情暫時先擱一擱,咱們得先救你爹娘。”
姜賜大驚,“我爹娘怎麼了?”
姜秾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跟姜賜說了一遍,原本以為姜賜會驚慌失措,沒想到他十分冷靜,姜賜道:“三姐姐,我爹娘和姐姐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我要去救他們,我要去衙門替他們升冤。”
姜秾點點頭,“好,姐姐随你一同前往。”
兩人抵達順天府衙門後,見到府尹隋文泰,說明來由後,隋文泰說道:“溫昭太子妃,下官隻是秉公辦事,若您認為您的家人是冤枉的,還請拿出他們被冤枉的證據,否則下官也是愛莫能助。”
姜秾道:“證據本宮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來。”
說着,她的目光看向一旁得意洋洋的宋鳴志,“在上京,與我姜家結仇之人甚多,指不定有人在背後搗鬼。”
宋鳴志見姜秾這話對着自己說,他冷笑道:“溫昭太子妃,你瞧着下官做什麼,難不成這事情還是下官為了陷害你們姜家故意為之不成?”
姜秾冷冷道:“是不是宋治中做的,你自個心裡清楚。”
隋文泰也不想得罪這尊大佛,但也不想繼續這樣無意義的糾纏,“溫昭太子妃,不管您說的是誰,請先拿出證據來,屆時誰是誰非自然能見分曉。”
姜秾隻得從衙門裡離開,才剛走出衙門,便将宋鳴志追出來,“溫昭太子妃留步。”
姜秾回過頭來,隻見宋鳴志大步走上前來,姜秾冷冷道:“宋大人真是好手段,在這裡當一個區區治中似乎委屈你了。”
宋鳴志輕蔑的說道:“姜家人今日遭遇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宋某隻是替天行道而已。”
姜秾咬咬牙,“果然是你。”
宋鳴志也不怕她知道,他從懷裡掏出一張請柬,遞給姜秾,“溫昭太子妃,想不想救你的家人,就看你自己個了。”
姜秾伸手接過,宋鳴志轉身就走,等人進了衙門,姜秾才打開請柬,過幾天便是宋家老太君六十大壽,在府上辦宴,這張請柬,便是請她去參加壽宴的。
馬車内,姜賜見姜秾盯着手中的請柬出神,對姜秾說道:“三姐姐,讓我去吧。”
姜秾淡淡笑了一下,搖頭拒絕,“賜兒,她們針對的是我,你去了沒用。”
姜賜點了點頭,眼眶已經濕潤了,姜秾卻安慰他道:“你放心,我是溫昭太子妃,宋家沒那個膽子對我動手。”
承乾殿内,宋選侍剛離開,宋有祥道:“皇上,聽說宋家此次壽宴邀請了溫昭太子妃參加,您現在放宋選侍回府,兩人若是撞上了,豈不是很麻煩。”
宗焱聞言,神色微微一頓,随後又一臉不甚在意的說道:“是嗎?”
正當宋有祥以為沒有下文的時候,宗焱薄唇一張,淡淡的問了一句,“她怎麼樣了?”
宋有祥趕緊道:“娘娘不太好,如今書肆關了,街坊鄰居又圍着姜家鬧事,逼着他們滾出甜水巷,三房一家子現在又被關起來,太子妃去了一趟衙門,似乎也沒什麼結果。”
宋有祥知道宗焱記挂着姜濃,因此沒少派人出去打聽姜秾的事情。
見宗焱沉吟不語,宋有祥又道:“皇上,娘娘這些日子在外頭也受了不少苦,要不您還是将她召回來吧,有您護着她,興許不會有人欺負她。”
宗焱聞言,隻是淡淡一哂,“她未必會這麼想。”
宋有祥卻笑了笑,“之前娘娘或許不明白,可這會她遇到了這麼大的難事,又豈會不知除了您沒有其他人能幫她,隻是礙于面子不好對您低頭,不若您主動給她一個台階下?”
宋有祥說的,并非沒有道理,宗焱的手伸入袖裡,在無人看見的地方,指腹輕輕摩挲着藏在裡面的小衣,“去,宣她入宮來見朕。”
“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