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46.
什麼叫不用處理她?
嘶……
白鳥任三郎的思緒飄向不得了的遠方。
不用處理她?我看旁邊圍觀的群衆也不肯同意啊!
目暮十三的一字胡忍不住又撅成半個括弧。
嗚哇,不用處理她——你看她像是會順杆往下爬這麼上道的人嗎?比起上道,她顯然更喜歡送人上路啊。
松田陣平無慈悲銳評面前這個弱小無助的黑風衣男人。
她真的隻是想要還她口中那句‘對她開槍’的仇嗎?
還是她隻是想要隻身引開琴酒的注意力,所以故作魯莽地沖上前去了?
諸伏景光試圖理清自己那被不破真理這近乎無序的行動,而攪亂的思路。
沒有受傷嗎?不可能!人類的骨骼怎麼能跟鋼制水管的強度相比較……這個受害人雖然氣場格外強大,總覺得他的眼神好像淬了成百上千的亡魂在其中,卻在這種時候說‘不用處理她’?
是心軟,還是他——打算自己處理這件事?處理的方式又會是怎麼樣?
工藤新一凝望着風暴中心的兩人,眼神愈發凝重。
風暴中心的不破真理把水管順手架回自己肩頭,鏡頭前的她不忘自己的人設,還是那副懵懂無知的模樣:“他都說不關我的事了呀,現在可以、呃,解散了吧!”
“人家說的是不要追究你,怎麼就變成了不關你的事?晚點你還是來警視廳一趟——”松田陣平随意道,他看向一旁的琴酒,“真不用驗傷?”他接下來的動作,看得躲在萩原研二身後的諸伏景光幾乎想要沖出來阻止,隻見松田陣平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遞給琴酒,“受傷的位置後續如果有不适,可以聯系我再處理。”
松田!
諸伏景光的眼神差點就要化成一道雷,劈在松田陣平的腦袋上。
白鳥任三郎默默對不破真理伸手:“水管。沒收。”他收繳作案工具後,語重心長道,“女孩子,玩點粉色的魔法變身器,也是可以的啊。”
目送琴酒和之前排隊的人上了雲霄飛車,松田陣平剛好背過身,無意中避開了諸伏景光懾人的視線。
他隔着墨鏡,看檢票員檢查完入座雲霄飛車幾人的設備是否固定到位後,突然制止了檢票員啟動設備:“等等。”他三兩步就走到了雲霄飛車旁,“女士,你的包,不應該還放在身上吧,這可是雲霄飛車。”
“脫手甩到軌道上,會引起故障的。”白鳥任三郎眉頭蹙起,他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位戴着精緻珍珠項鍊的女士,對自己的手提包,那不同尋常的緊張。
還在熱烈讨論着剛剛‘劉真理姥姥大戰變形Gin剛’的彈幕,因為松田陣平和白鳥任三郎的動作,被吸引走了注意力。
已經退回了排隊隊伍中,還被路人集體為她散開一個真空地帶的不破真理,看着星号彈幕,又想起萩原研二臨出發前跟她說的什麼‘救人是警察的天責啊’‘如果可以我就要去做’,她手肘一頂萩原研二,用眼神瘋狂示意。
萩原研二還在津津有味看這搜查一課辦案現場,接受到不破真理的訊息,他反應也很快,立刻找到了演繹自己路人角色的狀态,他大手一揮,指向正被建議取下手提包的年輕女人:“我看見那位女士包包裡有東西在反光——”
松田陣平接力,厲聲喝道:“女士,你在遮掩什麼!”
白鳥任三郎已然帶好了白色手套,附身從已經開始哭泣的年輕女人手裡取走手提包,‘铛啷——’一聲脆響,一把染血的刀子,連同包裹着它的塑料袋,掉落在地。
不破真理再接再厲,她的眼眶迅速噙滿淚水,雙手握成拳頭,害怕得攥在胸前微微顫抖,口中适時地喊出台詞:“呀啊——!!!!”
[姐,我掏心窩子地喊你一聲姐,咱兩誰跟誰,不用接着演了,真的]
[剛剛掏水管的英姿勃發我無法忘記,現在這聲柔弱的燒開水聲我不敢小觑]
[澆開水,又何嘗不是一種戰鬥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