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真理收斂了表情。
這群不懂得尊重他人勞動的家夥!
不遠處阻止了一場潛在案件發生的松田陣平心情大好,他招呼着同僚和上司(?)逮捕未遂犯,自己則跑到不破真理他們這一邊,徹底離開了鏡頭的範圍。
“成功!”松田陣平的笑容在光線不佳的室内也格外明亮,他擡起手掌,掌心朝着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擡手與他擊掌:“成功!”
諸伏景光帽檐下的臉,也為這不知緣由的快樂微笑起來。
不破真理看着入賬的生命值,雖然比平時少,但鑒于萩原研二本來要對着喊的對象,壓根不是那位氣質文靜的女士,所以跑偏的演繹還有這麼高的收入,真是叫她的眼睛也彎了起來,明晃晃寫滿豐收的喜悅。
“不破,”松田陣平朝她挑眉,“那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真理醬說是對着她腦袋開槍的兇手。”
諸伏景光忽然覺得周身陰風驟起。
……不會吧。
不破真理倒是很淡定:“就是他。不過我隻是想讓鏡頭回到正軌上去,畢竟我又不是主角,到時候全看我和他的對手戲,豈不是出演半天,分毫不掙。”她看着松田陣平調侃的眼神,強調道,“至于他白挨的那一水管,他也是角色之一,也可以理解世界上生産安全事故是真的難以規避的吧。”
諸伏景光虛掩着自己的臉:“生産安全事故……”他從萩原研二身後小聲詢問松田陣平,“你剛剛怎麼把自己的名片給他了?”
“誰?琴酒嗎?”松田陣平也低聲回答,“總比白鳥和目暮的名片落他手裡好吧。”
琴酒的代号大剌剌地從自己的同期好友口中淌出,任由諸伏景光再怎麼冷靜,也擋不出此刻眼前突然地一黑:“歪理。”他歎着氣說道。
快樂是群演和亡魂們的,打轉了半天卻還沒能坐上雲霄飛車的琴酒,确實是不愛笑了。
他決定幹脆帶着伏特加直奔約定地點而去。
伏特加走在琴酒身旁,時不時側頭看向琴酒。
反複幾次後,琴酒聲音冷淡地問道:“說。”
伏特加嗫嚅着嘴唇:“大哥,你先回住處看看傷口,這次隻是個因為受賄被我們勒索的小喽啰,我去就夠了。”
琴酒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影子,冷淡答道:“不用。”
兩人并肩往黑暗中走去。
多羅碧加遊樂園大門。
收隊回警視廳的目暮十三,招呼着兩位同僚:“白鳥?松田?”
兩人正左右尋找着什麼,聽見目暮十三的喊聲,白鳥任三郎回頭:“不破小姐——”
松田陣平口中喃喃:“轉個身就不見了……掉縫隙裡了嗎?”
等等,一根敲在鎖骨上的水管,能跟一顆射向頭顱的子彈相比較嗎?!
那這筆帳豈不是壓根不算被琴酒清償了?
不好!琴酒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