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除了穿越這件離譜的事,還會有更離譜的事發生。
因為,沒有更離譜,隻有最離譜!
葉棂沒再繼續和系統扯淡,因為下面有人發現他了。
要他怎麼描述那種感覺呢?那種被銳利的視線盯着,渾身冒冷汗的感覺。
就像你被一隻猛獸盯住,它正要一步步向你走來想着怎麼把你吞噬殆盡。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葉棂使勁忽略渾身發毛的感覺,走下樓。
那個盯着他的道士就一直看着他走下來,直到在他們之間站定。
葉建斌也在這裡,本來那個道士正在和他說話,可突然而來的葉棂卻讓他止住了話音。
“怎麼了?”葉建斌問着。
終于有人說了話,這讓葉棂放松了不少。他也帶着疑問看向了那個老道士。
老道士的視線終于從葉棂身上下來了,他先是笑了一下,道:“沒怎麼,就是我觀這位少爺,是您的愛子吧?”
葉建斌回:“嗯,這位是我小兒子。”
葉棂在心裡稍稍惡心了一下。
那老道士聽完這句回答,隻是笑笑不說話。
葉棂總感覺這個老道士會點其他的什麼,難道,他發現了他不是真正的葉棂?
“系統,說清楚。你敢保證這個世界不會有人發現快穿的秘密嗎?”
“宿主,放心。你們隻是總系統下創造的無數快穿任務彙總世界。每個人就像是我一樣,隻是一串代碼。每個世界都有快穿者要完成任務。這種同等下的同等級代碼,是不會有任何超出認知範圍的發現的。”
葉棂聽完系統的回答,短暫地陷入了沉默。難道,這些活生生生活着的人,隻是一串代碼嗎?我們不是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行為能力嗎?
“這些隻是主系統賜予你們最基本的能力罷了。”
那名老道士不知道什麼時候越過了葉棂,去别墅的另一邊了。
葉建斌不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那麼有時間,竟然就專門陪着這老道士在自己家裡到處走。
葉棂都懷疑他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這群道士一個個看着都這麼人模狗樣,穿着道袍也遮不住身上的那些令人厭煩的氣息。
最後走過葉棂身邊的是一個小道士,至于為什麼要叫他小道士,是因為他看上去實在是比那些平均年齡四五十歲的老大爺年輕多了。
他看上去應該才十幾二十歲。
那名道士長的也不錯,臉色白淨,目光清冷。面部線條嚴峻又明朗,活脫脫一個冷面玉龐的小郎君。
就在這名小郎君面無表情的擦着葉棂的肩膀面料過去時,葉棂面前的白闆突然發出聲音:“檢測到反派人物,破爛指數啟動,原始爽度為零,原始指數為零。”
“什麼?!!!這他媽是反派?是我要攻略的反派????!!!!”
葉棂内心尖叫,完全忘了剛才還在為自己不是人而是一串代碼傷神的事。
怪不得系統讓他這麼早就起床,原來真是不起不行啊。
“宿主,不要驚訝。這位就是你要攻略的任務對象。”
葉棂内心更崩潰了,雖然很不想承認這張臉确實讓他起了興趣,可不代表他就是南通了啊!
而且,這個人一看就是那種不好惹的性子,要是因為攻略,把自己搭上去了可怎麼辦?
“宿主,不要慌。你隻要阻止他去破壞世界就行,不用把自己搭上去。”
“那,和他處成兄弟也行?”
葉棂站在一樓大廳裡,他看到前面的桌子上還有給他留的早餐,他們其他人已經吃過了早餐,這些是重新給他做的。
面前的白闆隻有自己一人能看到,這樣在大庭廣衆之下做自己的秘密事情,這種刺激又緊張的偷摸感使他的神經繃得很緊。
他和系統的聊天内容會被這個世界自動屏蔽,發語音的動作也不會被任何人察覺。
數據消除,同步化,這些在他那個世界已經不足為題。科技發達的已經有了能把數據做到真實能觸的能力。
那個世界信奉科學,人們通過科技達到了一個無可比拟的地步。用葉棂的話來說,就是上得了宇宙也下得了地心,無所不能。
葉棂面前的白闆被他們一人一句的話音徹底弄成了微聊,隻不過聊天對象不在同一維度。
“系統,這個爽度是怎麼算的?是監測反派的内心感受嗎?”
葉棂坐在空蕩蕩的大廳裡,嘴裡吃着早餐,問着系統。
“是的,宿主。爽度就是任務對象對你做的事情的實時反應。也是攻略進度的一種監測。”
“好好好,原來還是要攻略是吧。好好好。”
葉棂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争取把自己給喂飽在考慮其他事情。
那群道士跟着葉建斌把别墅的每個地方都走了一遍,葉建斌也真是,竟然會迷信到這種程度。
這個世界不也是信奉科學嗎?馬克思列甯主義不流行了?
他在大廳裡獨自吃完了早餐,那些道士剛好轉完一圈回來。
那個老道士又跟着葉建斌回來了,随之而來的還有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視線。
葉棂在心裡使勁吐槽這個老道士,他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看着他,像個變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