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岐看了眼許莺莺被子下的腿,松了口氣:“那就好。”
正如封岐所言,雖然他将書房搬了過來本意是想陪一陪許莺莺,但實際上情況正好相反。
豐縣事重,出發前封岐既要了解當地的情況,又要準備一套真切可行的治理方案,一衆事情疊加起來,一直到夜幕降臨時還在伏案工作。
許莺莺看封岐在床榻對面忙的頭也不擡,也就懂事的不去打擾他,隻自己在床上看書解悶,到了飯點時提醒他按時吃飯。
一天下來一日三餐倒也沒少。
徐公公将一切收入眼底,頓時滿意的不能再滿意,甚至生出了以後就讓封岐在撷芳院辦公的心思。
要知道之前封岐忙起來别說吃飯,連覺都顧不上睡,看得人膽戰心驚。
徐公公挺喜歡許莺莺,便有心讓她和自家殿下多些相處的時間,因此桐心等丫鬟一般就在正廳等吩咐,沒有傳喚不随便進卧房。
又到了喝藥的時辰,桐心靜悄悄的進屋将熬好的藥擺在案桌上,詢問似的看了眼許莺莺,見她擺手示意又緩緩退了出去。
她今天腿好了不少,已經可以下地走幾步。
謹記着大夫讓她不要成天睡在床上的醫囑,許莺莺看封岐仍在專心緻志的寫着什麼,就沒有叫他,自己走到案桌邊捧起藥碗準備一飲而盡。
手方才剛換了藥,紗布減少了不少,隐約可以看見裡面紅腫的指腹。
忘記了自己的手指上已經沒了厚厚保護,剛熬出來藥溫度不低,許莺莺手指剛碰上碗壁便被燙的驚叫一聲,直接将藥碗抛了出去。
針紮一般的刺痛海潮一般的湧上來。
本在辦公的封岐被許莺莺的痛呼驚醒,擡頭就看見她蹲在地上,低頭抱着手發抖。
剛熬好的湯藥潑在雪白的中衣,藥碗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看起來一片狼藉。
寫了大半的文書上瞬間濺滿了墨迹,封岐立刻起身來到許莺莺身邊蹲下,奪過她的手仔細檢查起來。
許莺莺痛的蹲不住,見封岐來了直接靠在他身上,吸着氣說不出話,眼裡蓄滿了淚水。
将她手指上的繃帶挨個解開看了看,确定沒有水泡破掉傷勢也沒有加重,封岐懸着的心才漸漸落了下來,後知後覺的生出怒意。
封岐憋着氣,語氣就顯得格外嚴厲:“我明明就坐在那裡,為什麼不能喊我一聲,非要逞強把自己弄成這樣。”
青年鋒銳的眉眼浸滿了寒霜。
被封岐的怒火吓得一個激靈,許莺莺垂下頭不敢應聲。
封岐看她死活不肯擡頭,氣的直接笑了出來,笑的懷裡的許莺莺一個哆嗦,直接将頭埋進他懷裡裝起了鹌鹑。
一把将她打橫抱起,封岐臉上的笑意消失,冷着臉高聲吩咐道:“來人進來收拾一下,再送一桶熱水進來。”
許莺莺猝不及防的被抱起來,聞言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驚慌的掙紮起來。
“别動。”
毫不留情的拍了下掌中的軟肉,封岐冷聲道:“你衣服全髒了不知道?”
長這麼大都沒被人打過那個地方,許莺莺瞬間臊的滿面通紅,見丫鬟們抱着東西進來瞬間将頭埋進封岐懷裡。
“東西放下,你們可以出去了。”
浴桶已經準備好,封岐抱起許莺莺從軟榻上起身,無視桐心欲言又止的表情,徑自抱着許莺莺進了角房。
許莺莺真的慌了:“殿下要做什麼,我可以自己洗,不行的話讓桐心來幫忙也一樣。”
将人放在凳子上坐好,封岐半跪在許莺莺面前替她解着衣裳,聞言緩緩勾起唇角:
“你身上有什麼地方,是我還沒看過的嗎?”
許莺莺還沒來得及反應,身上衣服就被脫了大半,露出最裡面的小衣,被雪白的豐盈撐起,鼓鼓囊囊的可以窺見大半風景。
一把擡手護住胸口,水汽蒸騰中,許莺莺腦中仿佛要燒起來。
看許莺莺害羞的眼淚都在眼睛裡打轉,封岐克制着收回手,不再觸碰她的肌膚:
“下次還敢不敢逞強?”
許莺莺紅着眼瘋狂搖頭:“不敢了。”
封岐颔首,鳳眼直勾勾的望向許莺莺,眼皮上的紅痣在長睫中若隐若現:“記住你說的話,再有下次,我不會好心停手。”
說完封岐便給許莺莺披上了衣服,起身走了出去:
“桐心會進來幫忙,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