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岐吓得不輕,許莺莺出了角間仍在生氣,濕着頭發坐在軟榻上,背着身子一眼都不想看他。
實在是太過分了!
敏感的腰間還殘留着麻癢,許莺莺盯着支摘窗沿的雕花,不高興的抿緊了唇。
封岐啞然失笑。
心知确實是他逗過了人,笑完後封岐輕咳一生,随手抄起桌上的繡剪走到許莺莺身邊,拉過她的小臂擡起那雙纏繞白紗的素手:
“先給你把藥換了。”
确實到了該換藥的時候,許莺莺定定的看着封岐持着繡剪小心的剪開繩結,露出裡面包裹着的傷處。
和前日比起來,她手上的傷已經好了不少,指腹不再紅的駭人,密密麻麻的水泡大多也已經癟了下去,想來再有個兩三日便能完全吸收。
一雙好端端的手卻被弄成這樣。
封岐面容不悅的繃緊。
許莺莺不喜歡看封岐為她難受,看他鳳目沉凝當即故作輕松的笑了起來:
“已經不怎麼疼了,這次倒是因禍得福,不然哪裡能讓殿下這麼天天陪着。”
封岐無言擡眼。
許莺莺笑盈盈的眸撞進他眼,無端令他喉頭微緊。
快速包紮好許莺莺的手,放在一個不會被壓到的位置,在她迷茫的目光中,封岐忽地湊近。
暧昧的水聲在唇齒間響起,許莺莺腰軟的如同一彎春水,控制不住的向後仰去。
封岐大掌托着許莺莺纖細的腰肢,将她緊緊揉入懷中。
意亂情迷中,封岐忽然暼到許莺莺剛上好藥的手。
她還傷着。
用盡所有理智和許莺莺拉開距離,封岐一把扯過錦被,将衣領大開的許莺莺遮了個嚴實:
“我再去洗漱一下,你先睡覺。”
見封岐真的起身要走,許莺莺腦袋一熱忽然拽住他的手,遲遲不肯放開。
封岐一下明白了許莺莺的意思。
但是許莺莺手指上纏繞着的紗布觸感格外明顯,封岐回身看了一眼許莺莺的傷手,搖頭拒絕:
“你還有傷,現在還不是時候。”
許莺莺依舊沒有松手。
她隻是突然想起了封岐接下來要外出三四個月。
按理來說他們本該在她入府那日就完婚,隻是那時封岐沒将她放在眼中,她也樂見其成,順理成章的将此事一直拖延了下去,等到後來心甘情願的時候又屢生波折。
但除了最後一道,二人之間其實該做的都做了。
打定主意,許莺莺緩緩擡眼。
水光潋滟的桃花眼旁泛着明顯的紅痕,長睫蝶翼般煽動,單薄的中衣遮不住姣好的軀體,一身雪白的肌膚在昏黃的燭火中襯得她豔如狐仙。
封岐的目光暗了暗,沒有說話。
從束縛她的錦被中一點點爬了出來,許莺莺跪坐在床沿望向封岐威嚴的鳳目,輕輕扯松身上的衣裳,露出一大截瑩潤的肩,而後矜持的歪了歪頭:
“殿下真的不想要嗎?”
封岐腦中的繃緊的弦瞬間斷開。
額間的青筋跳個不停,封岐定定回望刻意挑釁的許莺莺,薄唇上挑:
“娘子可千萬不要後悔。”
說話間,身軀交疊。
輕柔的剝去礙事的衣服,精壯的男性軀體覆上許莺莺柔軟的身軀,瞬間燙的她一個哆嗦。
燭火通明,将封岐胸膛照的一清二楚。
不敢想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許莺莺喘息着艱難道:
“殿下,燈。”
“娘子居然還有心思想燈。”
到底還記得許莺莺是個傷患,怕無意間壓到許莺莺的手,封岐禁锢着她的手腕往床頭壓去,順便帶着身下人随着他的動作不自覺挺起胸膛。
拉開一些距離,封岐低頭凝視着許莺莺的身體。
之前幾次遠沒有今天燈光明亮,許莺莺被封岐的目光惹的萬分羞赧,左右閃躲着不讓他看,卻無意間惹的胸前波濤不休,比之前還要吸引目光。
封岐眼中墨色漸濃,幹脆的俯下身張口輕咬,另外一隻隐沒在被子中的手緩緩加重力道,惹得許莺莺驚叫不休。
浪潮綿延不絕,封岐的毫不收斂的或撚或挑,随着他的動作許莺莺的身體瘋狂顫抖起來,眼前的光旋轉着明明滅滅。
封岐最後一次與許莺莺确認道:
“你當真想好了?”
許莺莺用撞上他嘴巴的吻代替了答案。
燭燈漸漸燃到了盡頭,海潮卻在昏暗中升溫,許莺莺渾身香汗淋漓,隻覺得自己變成了汪洋中的一頁扁舟,在永無止境的海浪中颠簸到快要散架。
等到風雨消散,許莺莺已經累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昏沉中好像被人抱了起來,許莺莺還以為封岐還要繼續:“不要......”
封岐哄着懷裡眼睛都睜不開的許莺莺:“沒準備繼續,睡吧。”
仿佛真的聽懂了封岐的話,許莺莺蜷縮在封岐懷中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緊緊攥住他的衣領不放,沉沉的睡了過去。
接下來幾日,初次開葷的封岐頗有些食髓知味,好在他還知道許莺莺仍在病中,次數上克制了不少,但仍累得許莺莺白日裡總是犯困。
撷芳院夜夜叫水,許莺莺一開始面對桐心她們時還會有些不好意思,等後面次數多了也就麻木了。
桐心倒是覺得許莺莺養病這段時日氣色格外不錯,之前過于蒼白的膚色被養的透出健康的粉,眼波流轉間媚态橫生,美的比之前更上一層樓。
徐公公急匆匆的進卧房尋封岐時,便被許莺莺的容貌晃了一下眼睛。
心中暗驚許莺莺這幾天怎麼變化如此之大,徐公公很快反應過來後立刻俯身上前湊到封岐身邊,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呈上:
“殿下,豐縣有消息了。”
将徐公公看許莺莺的一眼收入眼中,封岐不動聲色的接過信箋:“知道了,出去吧。”
徐公公垂首:“是。”
等到徐公公的背影消失不見,許莺莺放下書,慢吞吞的走到封岐身後俯下身去:“這是殿下收到的第幾封信了?這次又是什麼消息?”
封岐這幾日都在撷芳院辦公,桌上的各種書信都不避諱許莺莺。
一開始她還敬而遠之,可封岐總是随意将各種朝中大事告訴她,漸漸的她也就習慣了。
尤其是豐縣如今情況不明,禁軍整整三日沒有任何消息,朝野上下人心惶惶,送到封岐這兒的信件更如雪花般紛至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