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陳破壞欲炸裂,他撬開她的嘴撥出她的舌頭親了會兒,又奇怪,怎麼一回就上瘾了,像他們相處了很久。
馮晨被鬧醒,皺巴着臉看他。
張鶴陳問:“還有下次麼?”
馮晨說:“可以,我很愉快。”
……這話老練得張鶴陳險些招不住,他有些氣地捏了捏她的屁股,馮晨疼得蹙起眉,嘟着嘴說:“怎麼了?”一點不清楚自己有多不無辜。
馮晨确實不清楚,情欲後的舒爽和發酵的酒意令她低迷,可雖然那些話不是她深思熟慮,但也是心裡的聲音。
張鶴陳最後沒說什麼,道:“睡吧。”
馮晨唔了聲,翻了個身就睡了。
誰也不知道,她已經有半個月沒睡好了。
包間裡依舊昏天黑地,喝酒、唱歌、玩牌,一輪接着一輪,根本沒人察覺到有倆人不見了一個小時。
張鶴陳重新混入其中,臉上多了些歡悅。
女生們的酒力不行,都有點醉了,等她們找不到馮晨立刻慌了,張鶴陳聽到後扔着牌一本正經地說:“我剛剛在外面碰到她,她說困了,我在樓上給她訂了房間。”
李珍甯問:“晨晨沒事吧。”
張鶴陳說:“沒事,她睡了。”
他說漏嘴了,可被蔣松的話掩蓋了。
蔣松心疼女朋友,問女生:“你們要不要休息,可以去樓上。”
男生玩瘋了,有個說:“休息啥,接着嗨。”
幾個女生也不服輸,都很振奮,跟着熬了好久。
直到太陽要從地平線升起,天要亮了,這些人才困得不行,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有人直接在包間裡睡了,有人去了樓上。
張鶴陳回到那個房間裡,馮晨還睡得很安穩。
他沒吵她,躺在旁邊的屋裡。
張鶴陳睡醒,再去看她,馮晨剛起來,正茫然地坐在床上。她看見他出現,又嘩地躺下,用被子整個蓋住自己。
張鶴陳的嘴角翹到一半僵住,尋思她這反應是什麼意思,昨晚她可不這樣。
張鶴陳坐到床邊,俯身輕扯她的被子。
她現在徹底醒酒了,很難不改變想法……
張鶴陳又問一遍:“怎麼,後悔了?”
馮晨安靜了會兒,露出兩個眼睛看他。
張鶴陳沒有說話,隻是凝視着她。
馮晨在他低沉的目光裡搖了搖頭。
張鶴陳的面色緩和了,他将她的臉從被子裡放出來。
馮晨看他一眼,他正盯着她看,她再看他還盯着,目光似乎沒從他臉上移開。馮晨惱羞地擡起被子蒙到他臉上,張鶴陳樂了聲,轉身靠到床頭。
馮晨也淺淺一笑,笑完問:“我舍友她們呢?”
張鶴陳也不清楚,說:“都去睡了吧。”
馮晨斟酌地問:“那他們有沒有……”
他們是指所有人。
張鶴陳懂她的意思,說:“沒,都鬧上頭了。”
馮晨放了點心。
屋裡又安靜下來,馮晨在這種雙雙沉默的處境裡窘迫起來。
她是尴尬的,昨晚她膽大妄為,隻圖一時刺激和放縱做了一件再也回不去的事,雖然說是不後悔,但她和張鶴陳的關系陡然發生變化,她無法再以前那樣若無其事地面對他,也忘了自己昨晚有沒有說過什麼荒唐話。
沒關系,張鶴陳會帶她再熟悉一遍。
馮晨看着他掀開被子躺下表示震驚,立刻要下床,她隐約記得昨晚做了兩次,不想這麼快再來。
張鶴陳不覺她不想,愣是把她哄願意了。
他還貼在她耳邊低聲說“記得我說過我不是好人了吧”,馮晨臉紅耳赤,腿心像燒了一樣。
馮晨還算有那麼一點理智,在徹底崩盤前問了句:“你有沒有在談的女生?”
張鶴陳笑了:“現在才問是不是晚了?”
馮晨抿起嘴,要推開他,又被張鶴陳壓住。
他說沒有,捏着她臉蛋說:“你不是知道我幹淨麼?”
“……”馮晨羞死。
他真的是在一點點給她回憶。
當馮晨被迫停在張鶴陳上面時,她有種飄忽感,張鶴陳幫了她幾下,她适應了,可享受到不勞而獲的快樂她不想動了,張鶴陳無奈地拍了拍她,但也知道要酬報,所以李珍甯打來電話找馮晨,他們還沒結束。
李珍甯睡了四個多小時,被生物鐘叫醒,一直沒看到馮晨有些擔心。
聽到手機鈴聲,馮晨要張鶴陳停下,他停了,但沒出來。
手機是張鶴陳之前下樓時放在床頭的,以防馮晨中途醒來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害怕,這樣可以及時打電話。
張鶴陳摸過震動的手機給馮晨,馮晨不接,還惡狠狠地在他下巴上咬了口。
張鶴陳嘶了聲,說:“不接挂了。”
馮晨奪過來,認命地按下接聽鍵。
李珍甯确認她安全就挂了,又迷糊地睡去。
馮晨扔下手機,就變了臉色。
張鶴陳揉着她的細腰說:“開心點,實在是這通電話不湊巧,我沒辦法。”
馮晨的脾氣發不出來,想起他那句不是好人的話,不知道自己這一步走得到底對不對。
可要承認的是,她不讨厭和張鶴陳做,以前她都是道聽途說,現在食髓知味,張鶴陳把她伺候得很到位,她享受也迷戀,所以有了之後的一次次。
他們每次都像第一回那樣,背着所有人悄無聲息地聯系着。
馮晨在默認這段混亂的關系時,想起剛上大學那會兒聽同學說起開房之類的事唯恐避之不及,而三年後竟在她身上發生,也是挺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