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手機鈴聲沖進來,馮晨以為她爸那邊又有什麼變化,一看來電竟是徐廷浩。
張鶴陳見她遲疑,掃了眼她的手機,不溫不火道:“接呗,又沒開始。”
馮晨就天真地接了。
可她剛接通,張鶴陳的舌頭卷土重來。
他是沒真槍實彈地開始,但他的嘴早就不老實了。
馮晨在險些溢出聲前挂了電話,手機差點砸到張鶴陳頭上。
他狼吞虎咽,馮晨忍不住低吟。
張鶴陳咬了她兩口,陰陽怪氣道:“叫你接就接,不看看在誰床上?”
馮晨猛地推開他,坐起來罵道:“你有病啊!”
見她火了,張鶴陳幡然醒悟似的,去抱她說:“我鬧呢。”
馮晨怒目而視:“有你這麼鬧的嗎?”
張鶴陳服軟:“我錯了我錯了。”
馮晨負氣地扭了扭身。
她沒掙開,說明還有的哄。
張鶴陳就那麼抱着她說我錯了,馮晨瞪他說你就是一流氓,張鶴陳點頭說是是。
馮晨打他一下發洩,張鶴陳握着她手嬉皮賴臉說多打兩下。
馮晨不客氣地又朝着他胳膊梆梆兩捶。
張鶴陳還樂呵呵地笑着,問:“解氣了嗎?”
馮晨哼了聲,面色緩和了,張鶴陳見着有戲,手指挑起她的嘴角說笑一個。
馮晨瞅他一眼,收回視線時唇邊慢慢打開。
張鶴陳笑得眯起眼,揉着她的臉說:“笑起來多好看。”
徐廷浩沒等到馮晨的回撥又打來,馮晨直接挂斷。
張鶴陳趴在她肩上戲谑道:“這麼怕被他知道?”
馮晨當時沒品出他話裡一些字眼兒的特别意味,譏诮道:“你當我們是什麼見得人的關系?”
張鶴陳特想反問一句我們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又生硬忍下,他知道這不會解決問題,還會把他們剛剛向好的氛圍變得更尖銳。
他擁着她,伏低做小:“是是,您說的極是。”
馮晨偏過頭看他。
張鶴陳接收到她狐疑的視線,問:“什麼眼神?”
馮晨實話實說:“你這麼聽話我都有點不習慣。”
“那你别習慣了。”
說罷,張鶴陳将她按到床上。
馮晨開始還目光炯炯,一會兒就迷離了。
張鶴陳比昨晚兇極了,不知是不是為了彰顯他不聽話的本質。馮晨因為剛才的插曲不願求饒,隻在失控的邊緣喊他的名字。可不知道她婉轉的嗓音叫到了張鶴陳心坎裡,他故技重施就為了多聽幾聲。
馮晨冒出眼淚,張鶴陳才停了下來。
也沒全停,他黏在她身前嘬吮,慢慢推動。馮晨柔軟沒力,隻能順從他,當作休息。
一個小時後張鶴陳完全放過她,也是一個小時後馮晨看到徐廷浩的微信留言。
徐廷浩發來兩張大使館舉辦音樂會的票根,問她去不去。
馮晨說不去,也沒找借口解釋挂斷的兩通電話,把手機關了。
張鶴陳拿着水過來,馮晨正放下手機。
他親力親為,扶着她肩膀擡起她,喂她喝了一大口水。
張鶴陳問:“感覺好了?”
他沒收到感謝,而是獲得一個白眼。張鶴陳笑着喝完剩下的水,把水杯放到桌上,鑽進被窩裡。
張鶴陳将她攬過來抱着,馮晨一反常态地緊緊摟上他的脖子。張鶴陳就勢按着她像要把她嵌入身裡,并問:“又想了?”
馮晨沒有強烈辯駁,小聲說了句不想,是真累了。
張鶴陳彎起唇笑,輕輕撫着她的後背。
馮晨在他懷裡小憩。
張鶴陳松開她些,看着她平和的眉眼,想問她句話。
她雖然偶爾會刻意地提醒他們之間的非正常關系,但在床上的反應不是裝的,張鶴陳有時甚至能感到她的依賴。他也不覺得她是随便就對男人敞開懷抱的姑娘,所以她應該是有點喜歡他的吧。
這樣想着,張鶴陳吻了吻馮晨。
馮晨感覺到,蹙起眉心,嘟囔着說:“不做。”
張鶴陳說:“親一會兒。”
馮晨張開了點嘴。
張鶴陳愉悅地溜進去,吸着她的味道吞咽,似乎把她剛喝進的水又汲走了。
馮晨擺頭說睡覺,就要轉身遠離他。
張鶴陳拉回她,說不親了,馮晨才窩到他身前,手搭在他腰上。
他們很少在床上這樣相擁地躺在一起,這短暫的溫暖讓張鶴陳精神振奮。馮晨一覺補到中午,他毫無睡意,莫名傻樂。馮晨也稀奇地沒有翻身,老實得像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勢。
她起來了,張鶴陳還沒躺夠,要她哄他小休一會兒。
馮晨看着他讨乖的混賬樣子,心酥了。她撥着他的唇說不能用力,他滿足地應允。
馮晨聽着他含混的聲音,心波蕩漾,一池春水又被攪動了。可她實在不想做了,是張鶴陳的嘴忙上忙下立了大功。
他們纏纏綿綿地從床上起來,又到了點餐的時間。馮晨已經破罐子破摔,反正出去她就蒙着臉走,再也不來了。
張鶴陳在和她膩歪的事上似乎永遠不會厭煩,那頓飯吃得也不安靜。
或許是蕭然而落的雨聲營造了他們與世隔絕的空洞氛圍,馮晨也不知反對似的配合,她看着他在她身上作惡,塌在他懷裡,像是手都長在他身上了,由他喂,要他服侍。
後來馮晨想起這天的荒·淫,她不後悔,也不覺得沖動,隻是久久回味,一想起就怦然心跳。
她想,不管他們以後如何,她都不會忘記張鶴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