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張鶴陳把菜單拿給馮晨,讓她點吃的。馮晨伸了個懶腰,發現這家飯店确實很方便,住的不比酒店差,吃得還更好,如果她想遠離人群過一段廢物的生活,會優先這裡。
快吃完,張鶴陳惦記着馮晨昨天說的話,問:“什麼時候出去?”
馮晨眉心微蹙,原本開心的早上又要被煩人的事攪亂了。
她說:“不知道。”
張鶴陳:“還回學校嗎?”
馮晨也不确定,要是上午見面,就沒必要回學校了。
張鶴陳要笑不笑:“和着你也沒主導權啊?”
馮晨蔫蔫道:“是啊。”
張鶴陳看着她。
他視線轉向窗外,說:“今天可能下雨。”
馮晨也瞧去,烏雲遮擋太陽,天空陰沉凝重,像她的心情。
張鶴陳不想她在他身邊還憂心忡忡,見她不吃了,将她抱過來,故意問她眉眼耷拉的原因:“昨晚沒睡好?”
馮晨誠實地說:“不是。”
“那是睡挺好,”張鶴陳與她交頸,“因為我在?”
馮晨表情松動,白他一眼,說:“自戀。”
張鶴陳笑,十分溫情地親至她耳邊。
馮晨擱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張鶴陳胳膊長,替她取來。
“是我爸。”馮晨對張鶴陳說,并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不要弄出動靜。
張鶴陳點頭。
馮林強沒大事,隻是問馮晨醒沒醒,馮晨說醒了,馮林強又說“等會兒問好地址和時間發給你,你早點去等着”。
馮晨說好,拜拜後挂了電話。
馮晨剛被張鶴陳提起的一點情緒,因為這通電話又沉了下去。
張鶴陳不是有意聽他們父女倆說話,他略一思索,問:“今天是你爸要你去見人?”
馮晨:“嗯。”
“你不想去?”
“有點。”豈止有點。
“那你還非去不可?”
“差不多。”是的。
張鶴陳默了幾秒,問:“那叫我去是?”
馮晨看他一眼:“壯膽兒。”
這是真心話。
張鶴陳卻有點摸不着頭腦,說:“那你爸不就知道我了?”
馮晨清清嗓子說:“你不用露面,在外面等我就行。”
張鶴陳懂了,又笑問:“你還缺這點膽兒?”
馮晨抿着嘴,目光遊離,沒有回答。
雨說下就下,窗戶上響起“吧哒吧哒”的聲音,幾乎一瞬間,細密的雨絲落遍大地。
張鶴陳撥着她的頭發問:“我們現在做什麼?”
馮晨說:“等我爸的消息。”
張鶴陳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後:“就坐這兒幹等?”
馮晨說:“你有事的話……”
“我沒事。”
随後,張鶴陳又平白無故地抱起馮晨走去裡面。
馮晨貼着他胸膛,看他說:“我可以走路。”
張鶴陳和她對視,唇角慢展:“我一身力氣使不完。”
馮晨垂下眸,眼底流轉笑意。
屋裡拉着窗簾,暗沉得像太陽落山的傍晚。
張鶴陳把馮晨放到床上,弓身吻她,馮晨不拒絕,也興緻不高。張鶴陳沒有繼續,手指摩挲着她臉,說:“看電影嗎?”
馮晨:“嗯。”
那是一部得獎電影,被馮晨看得有些浪費了,她心不在焉一個小時後,馮林強發消息說:【你徐叔臨時有事,今天先不見了。】
馮晨如釋重負,又嗤然一笑,她的喜怒竟掌握在一個讨厭的人手裡。
張鶴陳見她肩膀松懈了,問:“怎麼了?”
馮晨整個癱下去,說:“不去了。”
張鶴陳跟着俯身,翹着嘴問:“高興了?”
馮晨淡淡道:“高興什麼,又不是以後也不去了。”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呗。”
張鶴陳刮刮她的眉梢,語氣不甚清白地問:“下雨了,我們現在做點什麼?”
馮晨看着他,本意沒心情配合他。
可張鶴陳又像昨晚那樣吮她,沒等他吮夠,馮晨的欲望被釣起來,不想他隻做這些了。
張鶴陳貼着他,卻說:“套昨晚用完了。”
馮晨脊背一僵,沒好氣道:“那你還在幹什麼呢請問?”
她從他嘴裡出來,要去洗澡。
張鶴陳拉住她,聲線裡笑聲濃濃道:“桌上有。”
馮晨擡頭看,還真有。
她長兩眼是為被他騙的。
馮晨捶了他下。
張鶴陳欠揍地笑兩聲,舌尖若有似無地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