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馮晨在吃個半飽時就想逃之夭夭,張鶴陳當然不允許。
馮晨隻好又拿起筷子,拖延道:“我還沒吃飽。”
張鶴陳聳聳肩,挺有禮貌地說:“不着急,請便。”
他早就打聽好,蔣松和王敏佳去甯城玩了,他們今晚有的是時間。
馮晨也已經收到王敏佳的消息,知道那姑娘出城了,她回去,宿舍裡就她一個人。
馮晨喝了兩勺湯吃不下了,看張鶴陳說:“你怎麼都不吃,還剩這麼多菜太浪費了。”
張鶴陳靠着椅背說:“慢慢吃呗,”又傾身湊近她低聲說,“做完吃也行。”
馮晨扭個後腦勺給他。
張鶴陳哼笑了一聲,放下酒杯,彎腰将她抱到腿上。
馮晨略一掙紮,瞪着圓圓的眼睛看他。
張鶴陳笑意盈盈,勢在必行。
他問:“飽了沒有?”
馮晨走投無路,點了點頭。
張鶴陳将她落發别到而後,語氣暧昧道:“那開始?”
馮晨半推半就道:“我想洗個澡,忙了一下午出汗了。”
張鶴陳親親她,說:“裡面有。”
馮晨愕然,這什麼地方啊,這麼齊全。
張鶴陳又吻她:“走嗎?”
馮晨低眸,輕嗯了聲。
說走,張鶴陳沒動,目光停在酒杯上,問她:“喝不喝酒?”
馮晨搖搖頭。
張鶴陳誘哄:“度數不高,喝一點有興緻。”
馮晨同意了。
張鶴陳拿過杯子抵在她嘴邊,馮晨就那樣喝了一小口後移開臉。
張鶴陳問:“如何?”
馮晨蹙着眉:“好苦。”
張鶴陳笑:“那不喝了。”
浴室不大,但站兩個人綽綽有餘。
他們坦誠相見,張鶴陳免不了動手動腳,馮晨側過身說:“還沒洗完呢。”
張鶴陳拉起她的手,恬不知恥道:“這麼愛洗,幫我也洗洗。”
馮晨勢單力薄,被張鶴陳堵在牆角,擺脫不得,即使背對他,也能感受到他腹部的力量。
她熱着臉轉過來,顫顫巍巍地伸出手。
馮晨每次都不得要領,她時常聽到張鶴陳悶哼,不知是痛還是别的。他也不說話,比他撫慰她時沉默多了。
細密的水流聲和粗重的喘息聲在耳邊交織,馮晨覺得渾身都要被燙化了。
她在這方面的耐性不如張鶴陳,很快就放棄。
張鶴陳說那我來了,馮晨微不可聞地應了聲。
張鶴陳已經熟悉馮晨的身體,須臾之間,她愉悅的聲音便從彌漫着霧氣的空間裡響起。
張鶴陳還是很盡責的,他打了泡沫細緻地将她前後揉搓一番,用水沖淨後問她洗得滿意嗎。
馮晨白嫩的皮膚上透出淡淡的粉色,軟塌塌地由張鶴陳扶着。
她看他一眼,意味無窮。
張鶴陳開懷地笑起來,摸起桌上的套拆開,擡高她的腿。
在浴間逗留了會兒,張鶴陳覺察到馮晨膝蓋發抖,托起她走向床邊。馮晨難耐得要命,牙齒咬住他肩膀,手指也在他後背留下抓痕。
張鶴陳抱着她在床上坐下就停了,馮晨不得勁兒,用腦袋蹭着他臉龐說動動。
張鶴陳卻懶洋洋地說:“有點累。”
……這混蛋,就知道耍她。
張鶴陳很喜歡這個姿勢,能不遺餘力地感受她,還能欣賞她在他身上扭動時的嬌媚。
但馮晨好吃力,她等不了一點了,吮着他的耳朵,輕喊他的名字。張鶴陳果然上頭,拍了下她的屁股,沖撞起來。
等馮晨清爽地躺在床上後,手腳疲軟。
張鶴陳側躺在她旁邊撩着她的頭發說:“不要命了,那麼叫我?”
他還有臉說。
馮晨有氣無力地橫他一眼,在他胳膊上咬了口。
張鶴陳移了下身體,說咬這兒,馮晨不客氣,拿牙齒磨他,看見他眼底又起風雲,急忙轉身背對他。
這人真不經挑逗。
張鶴陳也沒做什麼,擁着她問:“餓不餓?”
馮晨搖頭。
張鶴陳捏捏她手指:“困了?”
馮晨阖着眼:“嗯。”
于是,她短暫地睡了一覺。
馮晨再睜眼,張鶴陳正坐在桌前看電腦。聽到她翻弄被子的動靜,他轉頭瞧,然後撂下手裡的事,走過去。
馮晨剛醒來正需要他,見着他上床就自己貼了上去。
張鶴陳笑着摟住她吻了吻。
“幾點了?”馮晨咕哝問。
張鶴陳說:“九點多。”
馮晨嗯了聲,說:“你在幹嗎?”
張鶴陳簡單道:“看報表。”
馮晨想起剛剛一掃而過的屏幕,問:“這屋裡還有電腦啊?”
張鶴陳笑笑說:“叫人送來的。”
馮晨哦了聲,他挺忙的還。
馮晨帶着才睡醒的憨氣,疑惑地問:“這是飯店還是酒店呀?”
外面的餐廳是飯店的裝飾,而裡面又有酒店那一套基礎設備。
張鶴陳把玩着她的發絲,耐心解說:“是飯店,但也有酒店的性質。”
馮晨忽然想到什麼,瞪大朦胧的眼睛:“那桌上的飯菜他們什麼時候收拾?”
“我們出去的時候。”
張鶴陳問,“餓了?”
“不是,”馮晨說着有些亢奮,擡起腦袋說,“我們這麼長時間還沒吃完出去,收拾衛生的人會怎麼想?”
她以為這裡和其他餐廳一樣,服務員會盯着客人吃飽喝足後,麻溜收拾幹淨等下一波人來。
實際上,這裡按層分級。樓下是常規的吃飯地方,而頂上兩層為有錢有勢的人提供。
當然張鶴陳一個即将畢業的大學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隻是這是他家的産業之一。
原來顧忌這個呢,張鶴陳低笑了聲,說:“你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