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撒了個謊,問王敏佳留門的話也是另有目的。她出站後沒有回學校,而是去了張鶴陳的公寓。
馮晨站在公寓門口,照例先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再按下指紋。
門開了,不出所料,屋裡沒人。
馮晨打開燈,房子看起來和她上次來沒什麼變化。她收拾起張鶴陳亂丢的衣物放進洗衣機,并規整了下桌面,去洗澡。
吹幹頭發時,她看手機是7:16。
馮晨又洗了些來時買的水果,打開電視,邊吃邊消磨時間,當指針定在九點,她坐不住了,撥打張鶴陳的電話,同時心想這時候該有空了吧。
然而不然。
第一遍沒人接。
第二遍響了會兒通了,但是個陌生的女聲。
對方問:“你是?”
馮晨的腦袋幹澀地炸裂,還沒深想這意味着什麼,手機那頭冒出一陣嘈雜的動靜後,換成張鶴陳的聲音。
“喂。”他一如既往的平調。
馮晨定了定神,喉嚨艱難地滾動了下,問:“你回來嗎?”
她有種錯覺,自己就像個怨婦,在等一個出去鬼混的臭男人回家。
“回哪兒?”
張鶴陳不痛不癢的腔調徹底惹怒了馮晨,她丢掉盡力保持的理智,随即挂了電話。
張鶴陳還想逗逗她,這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坐到大廳的沙發裡開始回撥馮晨的号碼。
他打一個,馮晨拒接一個。
張鶴陳都懷疑是不是被拉黑了,他沒轍了,改發微信:【馮晨。】
這她回到倒是快:【幹嗎?】
張鶴陳:【接電話。】
馮晨:【不想和你說話。】
張鶴陳笑了:【你現在在幹什麼?】
馮晨:【打字。】
張鶴陳呵了聲:【你行。】
張鶴陳叫了個車,問她:【想吃什麼,給你帶回去。】
馮晨無語:【你看幾點了,等你帶我要餓死。】
張鶴陳還真沒注意時間,宴會散了後他們才吃飯,幾幫同齡人在一個包廂喝喝鬧鬧就玩大了,剛才他就是架着一個喝醉的哥們出去,把手機落在桌上了。
張鶴陳:【我錯了,回去給你磕頭認罪。】
馮晨見他胡說八道,忍不住給他去了個電話。
張鶴陳接聽後更加讨饒:“姑奶奶,您消氣了?”
馮晨皺緊眉:“你喝醉了?”
張鶴陳後仰在沙發背上,捏着眉心笑,聲音也低了,說:“沒醉。”
馮晨不信,嘟囔道:“你别回來了。”
張鶴陳還笑:“變相催我呢?”
“……哼。”馮晨心跳又快了。
不過這回是惱羞,不至于挂電話。
張鶴陳含着笑意柔聲說:“我一會兒就回,半個小時後就到。”
馮晨嗯了聲,笑容也在她臉上展現。
司機到了門口,打張鶴陳的電話,張鶴陳瞅了眼手機和馮晨說。
馮晨說好,把電話斷了。
馮晨握着手機劃拉了兩下聊天記錄,手指一頓,點開對話框給張鶴陳發了個定位,故意提醒:【别回錯了!】
張鶴陳勾起嘴角:【不會,回家的路總記得。】
馮晨喜笑顔開,卻冷冷回:【嘁。】
馮晨算着時間,和張鶴陳說得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房門被打開。
馮晨扭頭看,張鶴陳一見她就過去抱着她親熱,馮晨嫌棄地躲他,說:“你去洗澡。”
張鶴陳要她幫忙說:“回來累得手腳沒勁兒。”
“謊都不會撒,”馮晨說,“你爬回來的?”
張鶴陳竟無恥地點頭。
“……”
馮晨原本想先和他好好聊聊,但受不了他軟磨硬泡,跟他進了浴室。
張鶴陳昏頭漲腦,就記得那事。
馮晨不知是被熱氣蒸的還是被他颠的,沒一會兒就腦袋暈沉。張鶴陳被禁了一周,積攢了滿腹力量,他直接抱着她出去了。
到了床上,馮晨叫他停一下。
張鶴陳可以停,但要她做點其他表示。
洗澡時馮晨的衣服已經被他扒下,她直挺挺地貼近他嘴邊,張鶴陳久逢甘露,大口咬合。馮晨哼哼低吟,全身愈加潮濕粘稠。張鶴陳有所覺察,知道可以了。
那一晚,張鶴陳換了幾個姿勢,馮晨累得要睡了還能感到他的存在。
張鶴陳咬着她耳朵問:“還要一周麼?”
馮晨一抖動,靈光乍現——
他這純純地報複啊。
可現在他的行為正影響着她,馮晨隻能弱弱說:“不了。”
張鶴陳得意地笑,又問:“那談嗎?”
他說得不清不楚,馮晨疲乏地不想動腦子了,問:“談什麼?”
“你說談什麼?”她說考慮,這就忘腦後了,張鶴陳使壞地拿手指一上一下彈她敏感處,“要不彈這兒,還是這兒?”
馮晨短促地哼唧,蹙眉說:“别動,睡。”
張鶴陳被她夾住,手指輕微撥了下,說:“你确定要這麼睡?”
馮晨意識沉重,沒覺不妥,應了聲。
張鶴陳笑着親了親她,到底沒忍心再欺負她。
他輕輕起身,去拿了條幹淨的濕毛巾給她擦了擦,他動作溫柔,馮晨沒有反應,乖乖地任由他拂過她滑嫩的身體。
這不是輕松的活兒,張鶴陳獎勵自己含了含背叛睡眠中的主人向他打招呼的果粒,然後擁着馮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