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馮晨被手機鈴聲吵醒。
她睜開眼,張鶴陳正黏在她身前嘬取。真是精力無限。馮晨沒清醒前,所有感覺都在夢裡,這會兒眼睜睜地看着張鶴陳的流氓勁兒,一股躁動從心底翻湧。馮晨皺着眉推着他去找手機,張鶴陳拿回來又不要臉地繼續中斷的事情。
馮晨制止不了他,看着他對她說話也沒影響,無奈之下接通電話。
一般來說,李珍甯早上都是發消息,很少打電話,她以為是急事,剛剛也沒來得及看微信。
電話裡,李珍甯問:“你不會還沒起吧?”
“嗯……”馮晨咬了下唇,看了眼張鶴陳。
李珍甯喊道:“今天要去找導師啊!”
“…………”
對啊!!!
那次論文通過導師的審核後,她就忘形了,把與論文相關的事宜暫且擱置不說,組會時間由周四改成周一她也不記得了!
馮晨吓得立即要坐起來,但張鶴陳抱着她,緩和了她的情緒,她猶豫片刻,不好意思地說:“你先去吧,我會晚……”
李珍甯說好,又解釋道:“不過你也來得及,老師說的是九點,我是發消息給你想找你吃早飯,你沒回我就想你可能沒起,就打電話呼你。”
李珍甯說着笑了,馮晨也笑笑道:“你猜得真準。”
幸好她回宿舍直接抱着電腦去找導師就行了。
通話結束,馮晨把手機掖到枕頭下,剛要開說身前這個不自覺的男人,張鶴陳将她壓在了身下。
“我有事,”馮晨皺眉推他,“你起來。”
張鶴陳把原本放下面的手拿來給她看:“你确定?”
馮晨的臉紅透了,她想一腳把他踹下去,可還需要他……
從浴室出來,馮晨的力氣恢複了點,對張鶴陳又是瞪眼又是打。
張鶴陳控制住她的四肢,好脾氣地問她餓不餓。
馮晨确實餓了,肚子還配合地叫了兩聲,她撇撇嘴,不動了。
張鶴陳笑着抱起她去客廳。
張鶴陳訂的早飯已擺在桌上,有馮晨喜歡吃的小籠包和八寶粥。
馮晨看在他這份細心上,平和了些,問他:“你早就醒啦?”
張鶴陳說:“嗯,拿完飯還打算貼着你睡會兒,就來電話了。”
說得還挺委屈。
馮晨白了他一眼:“你那是睡覺的架勢?”
張鶴陳理直氣壯:“你不是又有事?那就不浪費時間了。”
在他腦子裡,睡覺竟比那浪費時間了?
馮晨就不能好好和他說話,她不理他了,低頭吃飯。
張鶴陳擒着一抹笑看她,等她說話,卻等到莫名地一聲歎息。
張鶴陳的眼皮條件反射地顫了下,他繼續等,可馮晨還是沒說,張鶴陳便問她:“怎麼了?”
馮晨搖搖頭。
她是在惆怅,雖然她對張鶴陳從昨晚到今早頻繁地索要頗有微詞,但這些确确實實輕松的時刻讓她放下了所有負擔,給了她一個避難所。
而吃完後,她就要出門了,如果今天不找導師就好了。
馮晨喝了口檸檬水,擦擦嘴。她的飯量小,幾口就吃飽了。
張鶴陳都沒怎麼吃,光看她了,見她不吃了,将她的椅子轉向自己,并拉近。
“要不今天和導師請個假,就不出去了?”他問。
馮晨說不行。
她的論文隻是合格,“生死大權”還掌握在導師手裡,她得低調點好,不能自尋死路。
張鶴陳看着她,忽而低頭去吻她。
馮晨愣了。
他們很少無緣無故地親吻,除非情到濃處或者三兩天沒見面,但他們剛濃烈地接觸過,這個吻相對來說純情了。
可能因為早就熟悉張鶴陳的吻技,馮晨即使不懂他的意思,也陷進去了。
張鶴陳這樣解釋:“剛做了沒親,補上。”
“…………”我謝謝你。
張鶴陳親完也沒放開她,問:“沒話對我說?”
來了來了,馮晨的心髒蹦哒起來。
她的眼睛左看看右閃閃,能拖一時是一時,張鶴陳看穿她:“别裝啊。”
“誰裝了……”馮晨小聲咕哝,眉眼不由地彎了起來。
張鶴陳見她笑了,也輕松了,剛剛還以為她的歎息是為他們。
他俯身擁住她,下巴擱在她肩上,嗓音低沉富有磁性:“你要等死我啊。”
馮晨輕搡了他下,咬咬唇又貼上他。
“談……”她說出一個字又不好意思說了。
張鶴陳催促:“談什麼?”
“談談談,”馮晨狡黠一笑,計上心頭,“彈走魚尾紋?”
張鶴陳極度無語,在她耳後咬了下:“你搞笑呢?”
馮晨真笑給他聽。
張鶴陳托着她臀将她搬到他腿上:“重新說。”
馮晨感受到他的一點嚴肅,也正經了,但還是笑眯眯地看他:“談戀愛,好不好呀。”
張鶴陳聽到想聽的了,臉上漾起笑,輕咳一聲,又謹慎三連問:“認真的?不開玩笑?不躲人了?”
馮晨一句句回:“認真的,不開玩笑,不躲了。”
張鶴陳握起她的手:“那一會兒出門就牽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