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晨愉快地将五指扣進他的指間：“牽。”

張鶴陳控制着嘴角，又闆正地提議：“我陪你回宿舍，再送你到導師那裡。”

“……”

馮晨卡殼一下：“會不會太快了？”

張鶴陳眉心微蹙：“哪快了？”

“嗯嗯，不快。”

馮晨及時改口，說，“就是可能會把被人吓一跳。”

“什麼吓一跳，”張鶴陳糾正她，“明明是驚喜。”

馮晨笑，點着頭說：“好好。”

張鶴陳終于繃不住咧開嘴了，又繼而道：“那你親我簡單慶祝慶祝。”

“……”真是敗給他了。

她就像在哄一個小孩一點點滿足他的願望。

馮晨摟上他的脖子借力擡高自己，然後低下頭伸着舌尖探進他嘴裡，尋到他的舌頭，張鶴陳很配合，他們相互糾纏，嘗着對方的味道汲取口水。馮晨疲軟了，張鶴陳還緊追不止。他松開時，馮晨嘴邊紅潤了一圈，張鶴陳拿紙巾給她擦了擦。

馮晨擡眼瞧他，看到他正朝着她笑，她嬌羞地重新摟上他的脖子躲避他熾熱的視線。

張鶴陳笑着抱了抱她，晃眼鐘表，還有時間。

因為馮晨穿着睡衣，容易拉開，張鶴陳就行使了這一方便。馮晨受到觸碰顫了下，與他稍稍分離，在他充滿欲念的目光裡，她無意識地送給他，看着他吞吞吐吐，如此重複。

他真的好愛舔。

馮晨在舒服和擔憂裡，企圖掙出自己，嘟着嘴說：“沒時間洗澡了。”

張鶴陳嗯了聲，舌苔還蹭着她。

馮晨全身麻麻的，也不是特别急。

張鶴陳覺得自己要起勢時，挪開濕熱的口腔，臉埋在其間，啞着聲道：“真香。”

馮晨羞得不能自已，腳趾都蜷縮起來。

她沒過大腦似的又主動移回去，完成了最後一點刺激，然後窩在他懷裡簌簌發抖。

張鶴陳意外她這回這麼敏感，臉上盛着春天的笑，緊緊地摟着她，低頭吻她頭發給予安慰。

他輕輕問了她句什麼，馮晨扭了下身，恥于回應。

張鶴陳笑大了，揉揉她的臉蛋。

“晚上時間空出來，我們好好紀念一下。”張鶴陳問她，“有想去的地方嗎？”

馮晨仰着嬌豔欲滴的臉，脫口而出：“看煙花。”

那個跨年夜他送的浪漫她會記一輩子。

張鶴陳擡擡眉：“像上次那樣？”

馮晨搖搖頭，想到一個地方，眼睛亮晶晶地望他：“去迪士尼？”

“行啊。”

張鶴陳在腦裡迅速合算了下時間，說：“不過得下午兩三點就得走，你能行？”

“能行是能行，”馮晨沒啥事，卻猶豫，“真的去呀？”

張鶴陳笑：“你想去就是真的。”

馮晨思量地問：“那明天回來？”

張鶴陳撥了撥她額上的碎發：“你想在那玩幾天也行。”

“不玩。”馮晨這個是肯定的，隻覺得為了這一晚飛那麼遠不值當。

張鶴陳似乎猜出她有何想，敲敲她的腦殼：“人生苦短，重在享樂。”

馮晨哼了聲：“你還說，我都被你帶的荒｜淫無度了。”

張鶴陳歪頭看她，樂得颠颠：“那今天别出去得了。”

馮晨吐口氣，徑直從他身上下地，張鶴陳拉住她：”不是，真能忍住啊。”

馮晨瞪他：“管好你自己。”

張鶴陳往下看，啧了聲，一眨眼功夫，馮晨已經進了浴間，張鶴陳跟着過去，門沒關，他也進去了。

十分鐘後兩人出來，馮晨匆匆穿衣服，梳妝整齊和張鶴陳出門。

今天的心情無疑是甜蜜的，兩人什麼都不做，馮晨嘴角的笑都落不下去，張鶴陳更甚，馮晨隻要看他一眼，他就會低頭親她一下，好像她看他就是為了索吻一樣。

于是馮晨決定不再看他。

時間緊湊，張鶴陳開車送她，先去宿舍，再到辦公樓。

張鶴陳要在樓下等她，馮晨說：“可能要到中午。”

張鶴陳說：“沒事，我有事就走了。”

馮晨點點頭，又朝他笑笑揮手道别，手還沒來得及收起，被張鶴陳握住拉到了他身前，他另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與她吻了會兒。

“那兒還疼嗎？”他問。

馮晨耳根瞬間發熱：“你不問我我都忘了。”

她說的實話，他問後她有感覺了。

特别是昨晚他喝酒了，做到興頭上逼她看鏡子裡的他們。雖然她至今不明白他們為什麼第一次就那麼貼合，但确實絲滑順适，她就在他的要求下目不轉睛地研究，以緻此時隻消想一想就有強烈的實感。

張鶴陳淺笑：“那就好。”

馮晨見他沒有了負罪感又有點不爽，氣呼呼地咬了下近在眼前的薄唇。

“幹嗎？”張鶴陳頂了下她的鼻尖說，“不想走了？”

“……”

對啊！她在幹什麼，能不能清醒點，她的情緒怎麼這麼容易被他牽動啊！

馮晨低聲說：“我走了。”

張鶴陳笑着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