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晨昨晚沒細看,現在一查瞪大眼睛。
這場演出的表演者上過春晚,在相聲界的的水平數一數二,經常一票難求。
唐婉真問:“一張也沒了?”
馮晨點點頭,怕他們不信把手機放在桌子中間給他們看。
徐廷浩也沒掃興,說沒事:“我在外面等你們。”
唐婉真把筷子一放說:“那我們也不看那啥相聲了,換個地方去。”
馮林強雖有遺憾,但也支持唐婉真的決定。
馮晨皺着眉:“錢都花了,現在退不了。”
而且她看到他們的座位在前排中間,肯定價格不菲,她不要浪費張鶴陳的心意。
即使除了她外沒人知曉,沒人領情。
徐廷浩配合說:“是啊阿姨,我知道這個地方,旁邊有商場,我在裡面看個電影時間就過去了。”
在徐廷浩的勸說下,唐婉真終于同意前往。
當一家人在館裡落座,唐婉真左右看看,問馮晨:“你花了多少錢?”
馮晨呵呵笑:“沒多少。”
唐婉真說:“以後别買這麼貴的,相聲就聽個動靜,在哪坐都一樣。”
馮林強哼哼兩聲,以表不滿。
唐婉真瞅過去:“哼什麼?”
馮晨在爸媽鬥嘴之際,拍了張舞台的照片發給張鶴陳。
【來了,感謝金主哥哥。】
張鶴陳扶額笑:【你叫的都是什麼?】
這自然也隻是馮晨臨時發起地短暫聊天,沒有後續。
那兩天,因為有父母和徐廷浩在身邊,馮晨白天和張鶴陳說話的機會少之又少,張鶴陳也自覺地沒有打攪,隻格外珍惜睡前半小時。
在馮晨父母離開的前一天晚上,馮徐兩家又到酒樓相聚。
這回是馮林強請客,原因不言而喻。
馮晨還沒适應這樣的場合,打心眼裡抵觸,可大人們似乎沒她那種幼稚的想法,反而覺得這隻是你來我往必須要做的人情。
所以,唐婉真喜氣洋洋。
她原來就覺得徐廷浩這孩子不錯,經過兩天的相處對他更是滿意,嘴裡一籮筐誇徐廷浩的話。
但徐家志事先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在給别人當牛做馬,表情有點難看,可這人最擅長隐藏,逢場作秀的能力拿捏得極好。
徐廷浩也是完全看不到他爸瞟來的怒視,坐在馮晨旁邊和她說話,還不時給她夾菜。
馮晨先忍不下去,她站起來說:“我出去一下。”
好巧不巧,她一出去又碰見了梁為宇。
馮晨打完招呼問:“學長,又公司聚餐嗎?”
梁為宇笑說:“不是,朋友小聚。”
梁為宇的視線一閃,問馮晨:“他該不是你相親對象吧?”
“什麼相親對象?”
馮晨朝後轉頭,徐廷浩居然也出來了。
一次次的,他想幹什麼啊。
梁為宇猜測道:“包廂裡不是你們父母嗎?”
這有什麼聯系?
馮晨想不通,也想不下去了,因為她看到梁為宇後面也出來個人,随着她視野開闊,她的眼睛睜大了。
馮晨差點跳起來,緊握着拳才定住自己。
一時間腦裡思緒紛雜。
他怎麼和梁為宇成朋友了?她沒在他朋友面前露過臉是不是也該裝着不認識?
不知道該做什麼時,保持原樣是理智的。
輪到梁為宇跟着馮晨的視線朝後轉,梁為宇錯過了張鶴陳臉上變換莫測的表情,充當熟人,向馮晨以及走近的徐廷浩介紹:“他也是我們學校的,姓張名鶴陳。”
馮晨幅度很大地點下頭,一句“你好”愣是沒說出來。
徐廷浩替她說:“我們認識。”
“嘿,這緣分大的……”梁為宇又明白了似的噢了聲,說,“你們一級,都今年畢業。”
三人默認。
梁為宇再次邀請馮晨:“這回可得進來坐會兒了吧?”
馮晨吸口氣,還是擺了擺手。
時機不對。
馮晨臨走瞟了張鶴陳一眼,又去了那個吧台,而徐廷浩依舊跟着她。
馮晨無奈地問他:“你出來幹什麼啊?”
徐廷浩答非所問:“沒事幹。”
馮晨撇了下嘴,說:“你是不是忘了你爸說過的話?”
徐廷浩發愣的樣子表明他還記得,他說:“那時候小。”
馮晨搖頭:“不是的……”
話沒說完,手機響了。
馮晨拿出來看,是張鶴陳的來電。
張鶴陳也想控制一下的,畢竟她爸媽還在這裡,她說不讓他們知道,他就老實地不出現。
但發生了這麼碰巧的事,他沒法再坐以待斃下去,更何況他一個正牌男友,為什麼要站在角落裡看她和别的男生侃侃而談。
馮晨狠心點了挂斷,張鶴陳又緊接打來。
馮晨頓了頓,接聽,假模假式地把他當成陌生人,說:“喂,你好。”
張鶴陳也不糾纏,利落地說完“過來找我”,就收線了。
馮晨看着微信上他發來的房間号,咬了咬牙。
徐廷浩見她異常,問怎麼了。
馮晨忽然把手放在腹部,一臉痛苦地說:“我肚子有點疼,得去上個廁所。”
“我陪你。”徐廷浩說着要扶上她的胳膊。
馮晨躲開了。
她說:“不用,你先回去吧,免得他們多想。”
然後彎着腰快速跑遠。
馮晨上次看房間名兒的記憶此刻神奇地湧現出來,以緻她輕松地找到了張鶴陳指定的屋子。
她沒試探,一股腦地推開門進去。
進去時心裡有點慌了,萬一進錯門咋辦,但被人抱住後,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心安了。
馮晨擡頭看,一張俊俏的臉蛋在面前放大。
她想緩和似的說句好巧,嘴被堵住了,人也被按在牆上,馮晨承受着張鶴陳滔滔地愛意。
話語失去了力量。
馮晨并沒有退卻,她順勢而為,把力氣用在正道上。
于是張鶴陳的煩躁被輕易撫平,甚至多了些喜悅,他落上門鎖,抱起馮晨坐到沙發上。
馮晨處在了高位,她俯視着張鶴陳沒有停止與他纏綿,即便是氣喘籲籲,也伸着舌頭給他舔。
事實證明,情欲一旦上頭,即便面臨危險,也會迷戀。
張鶴陳将手放在了馮晨的衛衣下面。
馮晨感到一絲拉扯的通感,皺着眉移開臉,張鶴陳不知廉恥地追上去。
沒親兩口,馮晨把腦袋抵在了他的肩上,弓起後背。
“别……”
張鶴陳不聽,按着她腰将她拉近。
馮晨不得以看向他,說:“我是抽空出來的。”
張鶴陳淡定說:“我知道,不然也不能碰上對吧?”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