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晨喜歡看電影,但這會兒心裡揣着事兒,看了也沒意義。
她依偎着張鶴陳,狀似随口地問道:“林書岩和陶熙語什麼關系呀?”
張鶴陳垂眸瞧她:“看出來了?”
“嗯,散牌後陶熙語坐在林書岩旁邊。”還有那通電話。
張鶴陳幫她揉着肚子,另隻手也沒忘揩油,說:“在談,還沒确認關系。”
“啊,”馮晨聽了還挺興奮,“這個狀态好诶。”
“哪好?”
“酸酸甜甜嘛,”馮晨仰起臉說,“你不知道有人還為此專寫了首歌叫《暧昧》嗎,剛在樓下時還有人唱。”
張鶴陳抻開她的衣領,露出她白嫩的胸口,說:“那我們這樣呢?”
“沒可比性,”馮晨觑着他,“你是不管什麼狀态也擋不住你耍流氓。”
張鶴陳無恥承認:“這倒是。”
馮晨拉攏衣服,收好表情說:“問你個事。”
張鶴陳有被嚴肅道:“怎麼了?”
馮晨咬咬後牙,沒讓笑溢出來,然後目不轉睛地望着張鶴陳,說:“你有沒有什麼風流債?”
雖然她不覺得他會和朋友看上同一個女孩,而且她也看不出陶熙語對他有好感,但林書岩的那一瞥她還惦記着。
張鶴陳氣定神閑,反問她:“你聽你牌友說什麼了?”
“沒啊,”馮晨還愣了愣,怎麼提到牌友了,她反應過來說,“都誇你呢。”
張鶴陳臭屁道:“那不叫誇,說實話而已。”
“……對對對。”馮晨翻開視線。
張鶴陳得瑟完正經起來:“所以你是怎麼扯到那個問題上的?”
馮晨看了他幾秒,說:“我能說是我感覺到的嗎?”
張鶴陳笑笑:“能,繼續說。”
馮晨:“就是林書岩知道陶熙語來的時候,他看你……還看我了。”
張鶴陳清白地笑了下說:“眼夠尖的啊。”
馮晨的下巴擱在他肩上,擁着他道:“那你說嘛。”
張鶴陳擡擡眉:“是有點事。”
馮晨嗯了聲,等着他說。
張鶴陳緩慢道:“不是快畢業了麼,家裡給介紹了個對象,是陶熙語。”
馮晨自己理解了片刻,說:“你們兩家是打算聯姻的?”
張鶴陳說:“就是父輩的想法,和我沒關系,陶熙語也沒那些念頭,現在就不了了之了。”
“娃娃親嗎?”
“不是,前不久的事。”
馮晨應了聲,若有所思。
張鶴陳彈了彈她腦門:“想什麼呢?”
馮晨笑了下,說:“我在想,如果以後我們還在一起,會不會出現你爸媽給我錢讓我離開你的場景?”
張鶴陳捏起她臉,危險道:“那我值多少錢呢,請問?”
馮晨張口就道:“應該不少于一百萬吧?”
“哈?我就值這個價?”
“那肯定不止,但,”馮晨轉着眼睛可惜地說,“要隻給這麼多的話,那我就收着了,總不能人财兩空。”
張鶴陳咬她的鼻子:“你能多想想雙豐收的情形嗎?”
馮晨終于繃不住了,笑得整張臉都明豔起來,她說:“好啊,對你我還是有底氣的。”
張鶴陳俯身壓倒她:“要我告訴你,你的底氣可以有多足嗎?”
“……我知道的。”馮晨往上蠕動想逃脫他的制壓。
“知道什麼,嗯?”張鶴陳邪邪一笑,“我都不知道。”
馮晨咽了咽喉嚨:“我還沒消化完呢。”
“沒事,”張鶴陳慢條斯理地剝開她的浴袍,學她說話的語氣回她,“我們有一晚上呢。”
……
感覺好久沒一起過夜了,張鶴陳溫柔又細心,照顧到她全身的感受,以緻馮晨很快矜持不了了。
她緊抱着他,在他一次次的沖擊裡潰不成軍,她也完成信賴他,可以跟着他去任何地方,因為在哪裡她都能獲得無與倫比的享受。
歡騰到了下半夜。
馮晨趴在他胸膛之上累極了,汗水浸濕了她的黑發。張鶴陳将她往上挪了挪,馮晨看到他柔軟的薄唇,不自覺地探進去,完蛋了,她已經變得貪婪無度,要多少都不夠了。
和張鶴陳做.愛,她從來沒認真管過自己,一旦開始,她就想天荒地老地持續下去,與他纏綿不休。
但現在就體會到了極緻,以後怎麼辦,曆史表明很多事情都是由盛轉衰的,雖然她身心都被塞滿,突然冒出的悲觀因子還是讓她恐慌了一下。
他們相連,張鶴陳能清晰直觀地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他一手撫着她,一手轉過她的臉蛋。
“不舒服了?”他輕問。
馮晨暈乎地看他,說:“沒…”
然後蹭着他要他吻,将最後那點不安的空隙驅走。
張鶴陳摸摸她的肚子說:“小了。”
馮晨的嘴角微微翹起。
張鶴陳親着她耳朵,嗓音低啞着說:“沒有比這更好的減肥方式了。”
馮晨嘴上不應,心裡認可,确實沒有如此又累又舒服的運動了。
但太頻繁了也不好。
好在她能量消耗殆盡時,張鶴陳也偃旗息鼓了。馮晨窩進他懷裡,聽他說了幾句不着調的話,抛下他先一步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馮晨醒來,張鶴陳受到傳染也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