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陳點頭：“嗯。”

馮晨趴在他身上，回憶起林林總總說：“你之前對徐廷浩表現得無所謂都是裝得對吧，還說我們就是沒早遇到。”

對，但他總要認清有人比他先遇到她的事實。

“是啊，心裡盛了一肚子酸水，”張鶴陳長歎一聲，向下咕湧，說，“聊這一會兒又酸了，讓我嘗口甜的。”

“嗳……”

馮晨順着他的舉動調整了下躺姿，因為浴袍沒系牢，她眼看着他靈活地裹住她，舌尖快速刮掃，她舒爽之餘心裡想下次一定要穿着衣服聊天，否則一不留神就方便他了。

張鶴陳胃口好了，又興奮了，擡眼問她：“可以了嗎？”

馮晨哽咽一下，道：“我還有話想跟你說。”

張鶴陳嘬嘬兩聲，道：“你說。”

馮晨縮了縮身兒：“你先别……”

張鶴陳蠻好商量，留下一灘痕迹起身，又覆上她的嘴親一口，輕聲問：“要說什麼？”

馮晨還有餘韻，眸光裡閃着風情，嬌呼一聲道：“你讨厭。”

張鶴陳笑着撫摸她後腦勺：“不着急，緩一會兒。”

馮晨恢複正常後，開口道：“我不是和你說我參加過研究院的筆試嗎？”

“是，”張鶴陳退開一點，看她問，“出結果了？”

“沒，應該快了……”馮晨停頓一下，沒有講裡面的彎彎繞繞，和他說，“這是徐廷浩他爸介紹的。”

張鶴陳挺意外，怪不得她當時支支吾吾地不願說。

“那是不是很有把握進去？”

他回憶起那天在學校見過的中年男人，那應該是個有一官半職的人物。

“不知道呢，我都沒準備，做題的時候全靠感覺。”馮晨低下眸，安靜了片刻說，“主要是我不想接這份人情，不然徐廷浩他爸以後指不定對我們怎麼趾高氣昂呢，所以我也不希望進。”

“那就不進了。”張鶴陳順着她說，自己也有私心。

馮晨翻了個身，很糾結：“可是要真能進，我不去的話，我爸媽那裡我沒法交待。”

“等結果出來再想這些也不遲。”張鶴陳把她落下的衣料拉上去擋住她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誘惑，說，“最後沒去的話，你現在的擔心是在折磨自己，寶貝。”

馮晨又歎氣，說出内心最難受的事：“我還是怕我畢業即失業，成無業遊民了，如果我有拿得出手的能力就不用我爸媽操心了，啊……為啥别人就能堅定地去選擇，我總是猶猶豫豫啊，好煩。”

“煩啥，你才22歲，怎麼會這麼早就決定自己一輩子要去做的事，”張鶴陳一手支着腦袋，循循善誘向她道，“不如gap一年，多去嘗試，找你喜歡做的事，你忘了你還有公衆号，大學就擁有那麼多粉絲已經夠棒了。”

“公衆号是鬧着玩呢。”這就是個興趣愛好，她從沒想用它當工作。

張鶴陳說：“你總積累了些經驗和技巧吧，你那些文字和照片我一個非文藝青年每天都會進你的号裡看一看，巴巴地等着你更新。”

馮晨彎起點嘴角，斜眼看他：“你這是有濾鏡吧？”

張鶴陳揉揉她臉：“就算有濾鏡，你的文章确實有吸引力，現在的生活太快太浮躁，需要你這樣平淡溫暖的調調，互聯網越來越發達，你完全可以利用這些優勢做自媒體，發展自己的标簽。”

馮晨的眼睛亮起來，浮現笑意。

她說：“你怎麼這麼會安慰人啊，三言兩語就為我指了一條路。”

“我就是個建議，”張鶴陳笑着說，“你想怎麼走還要看你自己。”

馮晨說：“好，能感覺到一點力量了。”

張鶴陳：“心情舒暢了？”

馮晨重重一嗯，随即手指戳向他，問：“你為什麼都不給我評論？”

“評論什麼？”

張鶴陳問完，反應過來說，“我評了，專門開小号評的。”

馮晨驚訝地擡起腦袋：“你還有小号？”

他性格悶騷，說不習慣評論，她也可以理解，但他竟還用上小号了？

張鶴陳輕咳一聲道：“沒在一起前申請的，不然太顯眼。”在一起後他就不需要來回切換，可以正大光明地評了。

馮晨摸到手機一邊打開一邊問：“你小号是啥，我倒要看看多顯眼。”

“别看了，”張鶴陳窩到她肩上，聲音含糊得像在撒嬌，“很傻。”

她這一說更挑起馮晨的好奇心，她摸摸他的腦袋說：“我自己猜猜。”

“……”張鶴陳閉上眼等待淩遲。

可能都沒出一分鐘，馮晨就順利找到了，給他看：“不會是這個cc吧？”

張鶴陳沉默半晌，輕嗯一下。

“你怎麼猜是這個？”他問。

馮晨沒憋住笑，噗嗤樂了，說：“夠傻。”

張鶴陳：“……”

馮晨樂得颠颠，念他發過的内容：“多發愛看、好好看好優秀、這思想牛逼多寫、拍得真絕……你别說，雖然字短，但當時我看的時候特有印象，像個人機，怪好玩兒。”

張鶴陳奪走她的手機放到枕頭下：“好了好了，别說了，這事就過吧。”

“幹嘛啊，多可愛，”馮晨說，“我還沒看你什麼時間開始評論的呢？”

張鶴陳抱住她：“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看。”

馮晨擠進他懷裡，揚着笑問他：“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叫cc，我就不看了？”

張鶴陳：“你猜為什麼，剛才猜得不錯，再猜一回試試。”

“chen？”馮晨眨着眼道。

“對，你的晨和我的陳，晨陳。”張鶴陳說，“這是為了你開的号，所以起名時一下就想到和我倆都有關系的字音，取了首字母用。”

馮晨摸上他臉：“你挺會呀。”

“還行。”張鶴陳不太謙虛道。

“親親。”馮晨撅起嘴。

張鶴陳笑着親上她，感覺到她的舌頭溜進來，繞着她攪個不停。

手也被她拿起，他摸到了一掌柔軟。

張鶴陳看了她眼，他灼熱的氣息灑到她脖頸處，又向下遊走，然後停住，趴在她身上颉取她的鮮嫩，一口一口，香到心間。

馮晨摟着他脖子，嘤咛出聲，張鶴陳覺得可以了。當他附在她上面時，兩人都微微失神，不管多少次，他們總這麼契合。

張鶴陳在馮晨耳邊低語，不知是話還是别的刺激到她，馮晨羞得轉開腦袋，臉上是快慰的笑容。

這時，枕頭下的手機不合時宜地悶聲響起，張鶴陳順手拿出來一看，是徐廷浩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