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陳答辯結束那天,他牽着馮晨的手說領你去大人世界玩玩。
馮晨還以為他故弄玄虛,笑一笑沒當回事,吃完午飯被帶去挑禮服才知道他來真的。
張鶴陳說就是他們這幫快畢業搞的party,都是年輕人。
馮晨問:“我能不去嗎?”
她雖然和他朋友見過幾次,但都是私下的,還沒有需要盛裝出席的時候,這回肯定不一般。
“就是去玩玩,别擔心,”張鶴陳說,“我時刻在你身邊,如果你真不想待,我們立即走。”
馮晨問:“不會影響你嗎?”
“不會,”張鶴陳笑着說,“因為我也不想去。”
馮晨:“………”
人生貴在體驗,馮晨不介意又多一個和他的第一次,略微期待地答應了。
看着一排排樣式精美的禮裙,馮晨眼花缭亂,她說:“你幫我挑吧,我沒有經驗,不知道穿什麼樣的合适。”
張鶴陳摸着她腦袋說:“你喜歡哪件就穿哪件,适合你的最重要。”
服務員被張鶴陳請走了,馮晨自由随心地挑了一捧裙子去試衣間,來回換了有兩個小時,最後決定要最初一眼看上的白色絲質長裙。
她站在張鶴陳面前問:“好看嗎?”
張鶴陳笑說:“當然。”
“會不會有點幼稚?”馮晨低頭擺弄下裙擺,說,“其他也很漂亮,可我還是覺得穿這件更從容。”
“不幼稚,像出水芙蓉,純潔得……”張鶴陳放輕聲音,輕得隻夠馮晨聽見。
馮晨羞得推搡他一下,說:“那就這件了。”
張鶴陳笑着點頭,兩人又去選鞋,鞋子好搭配,沒費多少時間,然後輪到張鶴陳換裝,他更簡單,不到二十分鐘搞定。
兩人站到一塊,相得益彰,簡直天作之合。
張鶴陳摟着馮晨的腰,看着鏡子裡的他們,說:“像不像要訂婚的樣子?”
馮晨心裡也有這個想法,但嘴上說他:“你想得美。”
張鶴陳笑,親了親她。
馮晨化完妝,這一下午的打扮才算結束,她出來看到張鶴陳身邊放着好幾個紙包,打開瞧了瞧,是她剛試過的禮服。
馮晨吃驚:“你都買了?”
“這幾件你穿着都好看,買回去慢慢穿。”張鶴陳拉着她做到沙發上,湊在她耳邊,“有兩件晚上也可以穿。”
馮晨自動忽略他不時地聊騷,說:“沒必要啊,這種宴會我也不是經常參加,買多了浪費。”
張鶴陳說:“你知道為什麼穿上它們不習慣嗎?”
“不經常穿?”她一直以學生的心态生活,不管哪方面,她都是能簡則簡。
“對,沒穿習慣,”張鶴陳看着她說,“也不是要你改變,就是多試試其他可能性,說不定會有更适合你的。”
馮晨明白他的意思,可這一二三四五,六個袋子也太多了吧。
她問:“能退兩個嗎?”
張鶴陳刮下她鼻子說:“不說有意義沒意義的話了,我說就是想給你花錢,這你會不會好受點?”
“……”馮晨歪下頭,笑了。
不再糾結身外之物,他們拿着袋子去地下室開車。距宴會開始還有時間,馮晨故意磨蹭,要張鶴陳給她系安全帶。
張鶴陳探過身給她系上,并似有略無地靠近她嘴唇,但沒親上就要離開,馮晨拉住他的領帶牽制住他。
欲擒故縱得逞,張鶴陳勾起唇,擡起她臉吻她一會兒。
可馮晨還沒松開他,張鶴陳擡眉等待。
馮晨小聲說:“我肩膀上有扣子……”
張鶴陳看向她的肩膀處的暗扣,接着往下瞟了眼,假正經地問:“所以?”
馮晨舔舔唇說:“你可以解開。”
張鶴陳:“然後?”
“……”馮晨松手推他,“沒事了。”
“啧,就這點耐心,”張鶴陳含笑說,“忘了我怎麼哄誘你的?”
馮晨目光飄忽,不回答。
張鶴陳挺想知道她的想法,問:“被人看見怎麼辦?”
雖然停車場裡光線昏暗,隻有車沒有人,但在前幾天她剛指責過他車裡親密的不當,現在卻勾引他,有點反常。
馮晨說:“看見我們就走,又不認識。”
張鶴陳:“膽子這麼大了?”
“還不是被你練的,”馮晨豁上臉了,他倒猶豫了,她說,“你不要就算了。”
到嘴的鴿子肉,張鶴陳怎麼能讓她飛了,他從上面将她左側的衣料輕輕剝開。
因為隻露出一小部分,張鶴陳的腦袋可以全擋住,外面的人即使看到他們,也看不出他們在做什麼。
馮晨撫着他腦勺,張鶴陳安心地舔舐。
舔入迷了,他擡手想去摸另一個,馮晨按住他說:“不行,裙子會皺。”
張鶴陳哦了聲,忽然清醒一下,冒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疑問。
他開口問:“你不會是因為我剛花錢了,所以才這樣吧?”
馮晨有一瞬間地遲頓,她也沒理清為何突然想要他,但聽到他這麼問,有種被擊中的心虛。
張鶴陳沒聽到她的聲音,越想越不對勁,欲望散了七八分,他不甘地咬她一口,馮晨驚呼,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肌膚上留下了他的牙印。
張鶴陳拉上她的内物坐直,也不管她現在有多楚楚動人,淡聲道:“什麼意思馮晨,解釋解釋。”
馮晨問:“解釋什麼?”
“我給你花錢,你覺得虧欠我,然後以這種方式回報我?”張鶴陳一連串說下來更是把自己說服了,好氣。
馮晨沉默一會兒,看向他:“我可以說有一點沾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