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張鶴陳血壓直飙,“我們是男女朋友,我給你花多少錢都是我自願的,我愛你,不是想從你這兒得到什麼,我們是完全自由平等的。”
馮晨淺淺一笑,相比他,平靜許多。
她道:“你能聽我說我說完嗎?”
張鶴陳深吸了口氣:“你說,”話落,又說,“你最好能把我說服,我現在超級無敵生氣!”
馮晨忍俊不禁,去牽他手。
張鶴陳不給她牽,說:“别動手啊,你上車就計劃好了吧,我說怎麼還叫我系安全帶。”
他以為她隻想要個親親,誰知還有更大的陷阱。
“你說的不對,我換上這件裙子就開始計劃了,”馮晨坦白道,“我當時看到肩上的扣子就想到你,覺得這個設計會方便你,不過我想等晚上回家再實現,之後看你買了那麼裙子,我提前了……”
張鶴陳緩和的面色聽到她最後的話又冷了,打斷她:“我不愛聽這個。”
馮晨笑笑,繼續道:“你為我花錢是愛我,我現在給你也是愛你啊,它隻是我提前的條件,不是我愛你的條件,你為我買東西,我很開心,所以我也想讓你開心,你也可以這麼想,就比如你有件事做得很好,我自然就想獎勵你。”
張鶴陳長久地看着她,當不易覺察的笑容在臉上綻開,他不自然地轉頭,哦了聲。
馮晨試探地又去牽他手:“怎麼樣,被說服沒?”
張鶴陳的目光重新落到她身上,人也跟着過去了,他狠狠地親下去。
糾纏半天,他喘着粗氣說:“下次再不說清楚我直接草了。”
馮晨摸着他臉說:“是你太容易破防了哥哥。”
“哥哥?什麼稱呼,”張鶴陳說,“叫老公。”
馮晨知他這回氣得不輕,沒有扭捏,叫了一聲。
張鶴陳捏起她的下巴,又吻她。
馮晨的胸脯起伏強烈,上面沒系好的布料随之合動,她幽幽道:“這兒怎麼辦,我以後可不敢輕易勾你了。”
“不行,你以後多主動點就不會有誤會了,”張鶴陳說,“我哄哄她。”
馮晨捂住說:“你把她弄疼了,她不想見你。”
“她想,乖,”張鶴陳拿開她手牽住,說,“再耽擱久了就不好哄了。”
馮晨說:“那好吧。”
宴會地址在一家星級酒店,他們抵達會場,馮晨身上還隐隐有被張鶴陳依附的膠着,她想,如果兩邊都讓他吸吸就不會有這樣的異樣了吧。
張鶴陳見她一句話不說還當先前的心理建設失效,她又拘謹了。
他說:“想走和我說啊,不要憋着。”
馮晨看着他,又想,她要說了,他肯定會立馬轉身找個空房間鑽進去。
“嗯?”張鶴陳低頭湊向她。
馮晨搖搖頭說沒事。
宴會上有熟悉的身影,馮晨跟在張鶴陳的身邊或是打招呼或是回應對方的問好,幾句話下來稍微能應付了。
因為他們在那場婚禮上的招搖,馮晨在張鶴陳的朋友圈裡已經是小有名氣。
馮晨轉了小半場,喝完兩杯果酒。
雖然張鶴陳說這是一場畢業趴,其實也暗藏人際交往的博弈,這些人表面上是剛踏入職場的大學生,實際身價早已過百甚至上億,觥籌交錯間就能開始一次金額不小的合作。
馮晨有點羨慕這樣的人生,不像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乖乖女,她說給張鶴陳聽,張鶴陳回道:“有句話叫不要美化自己沒走過的路,你不知道裝作大人的樣子要承擔多少壓力,你走到現在安然無恙說明之前的路都是對的,往後邊走邊看好了。”
馮晨眼睛晶亮,滿含笑意地一眨不眨看他。
張鶴陳勾勾她下巴,臭屁道:“小妞,又被我迷惑了吧?”
“切……”馮晨白眼翻走。
遇到幾位生意夥伴,張鶴陳舉杯交談,馮晨看着他表現出成熟又不失幽默的樣子再次刷新了她的好感度,這人也不隻是會和她耍風流嘛。
等對方離開,馮晨墊起腳對着張鶴陳耳邊說:“我或許該看看你工作時的樣子,說不定會更愛你。”
張鶴陳說:“那我邀請你當我的老闆娘,你願意嗎?”
馮晨嘻嘻道:“不願意。”
張鶴陳哼笑。
他有意無意地将馮晨引薦給一些人認識,等她回味過來,發現這些人好像都和媒體類有關。
馮晨問他:“你覺得我适合往這方面發展嗎?”
“畢竟有文藝的底子,”張鶴陳說,“你也别多琢磨,我就是想讓他們認識你。”
馮晨笑一下:“我又不是什麼名人。”
張鶴陳也笑,想到一個小品說:“對,馮晨不是名人,是個人名兒,但這個名字很偉大,是我愛人的名字。”
“……”馮晨捂臉,這人說情話也是一套一套的了。
她站累了,兩人坐到旁邊的沙發上,馮晨喝了口橙汁,說:“熙語和林書岩在一起了嗎?”
她記得上回見面,他們還不清不楚呢。
張鶴陳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她口中的兩人正挽在一塊。
他說:“沒有,但大家心知肚明。”
馮晨稀奇:“為什麼啊?“
張鶴陳說:“個人癖好吧。”
“………”
馮晨也不好妄論别人的感情生活,坐了一會兒想去衛生間,張鶴陳放下酒杯,要陪她。
馮晨說:“我自己去就行,你也别坐着了,去和他們聊天吧。”
張鶴陳義正言辭道:“說好一直陪着你的,分開一會兒都算失約。”
馮晨笑說:“你是偷吃什麼嘴甜的藥了嗎?”
張鶴陳還想了想,說:“沒有吧,可能是受你的熏陶,不知不覺就甜了。”
馮晨的牙要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