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懊悔不當初:“對不起,我魔怔了!”
我像一個綁架犯,欺負老實人。這麼多吃不完,浪費食物浪費錢。我跟他說讓我墊費,但南樛拒絕了。
南樛思索措辭,道:“……就當給社區送福利吧。”
他有沒有實施社區福利我無從得知。我是真的吃不完了,還好有住校生同學替我分擔重任。
還是下次還有食品泛濫危難随時都可以召喚他們。他們就是浪費的終結者。我謝過他們的熱情。
接下來幾天,我就吸取教訓,不再瘋狂買。周圍狂熱癡迷散發光明的眼神也就漸漸暗淡。
明玉說:“他們就是餓死鬼投胎,不要理會。”話雖說是對我說的,但下學期報應就降臨到她的身上。她被逼住校了。于是,我又發揮作用。
這是後來的後來事。
一起走的第一天結束後,我起床的時間很有規律的往後推移,一天晚個一分鐘。一周就離遲到不遠了。
最後一天,我急趕急下樓,拍了拍還在樓下等我的南樛。我氣踹噓噓地說:“對不起。如果我下次這麼晚還沒來,你就自己走吧。”
不要等我了!我是睡神體質!無論是人造鬧鐘還是人形鬧鐘都轟不醒我!
媽媽,都罵我不守時,看看人家六點半準時在樓下等我,我卻遲遲挨到六點五十。我遲到就罷了,還害得人家遲到。
南樛點頭:“走吧。”
我說不失落是假的,但責任在我。我也不能真的讓他因為我遲到。
就在我以為南樛早上不會再來了。媽媽邊刷牙邊把我從被窩裡揪出來,“起來,懶蟲!看看人家小南又來了!都等你十幾分鐘了!快快快!”
媽媽對南樛的态度也是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從性别警惕,到得知對方成績優異後視若補習班老師。
我聽到他來了,以為還沒睡醒在做夢,但已經全無睡意,飛快從床上蹦起來,往窗外看。
南樛就在樓下,剛好望向我。他推了一輛自行車,背後有座位。
我迅速拉上窗簾,退回床上。
媽媽泡沫飛濺:“你又幹什麼!别睡回籠覺啊!我可沒臉再給你請假了!”
我手忙腳亂起來:“媽!我還沒換衣服呢!你也出去!”
後來在我們不屑的努力下,我們達到了上課不遲到、能吃到早餐、也能不早起的微妙平衡。也對虧了南樛的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