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起身傲嬌哼說:“呵呵,打水漂?!你們管這哐哐扔石子叫打水漂啊!就你倆這水平,這裡的三歲小孩都比你們強。”
沈川、周璟奕一臉黑線地面面相觑。
周璟奕被怼,滿心不服氣,壓着火假笑看去王有才:“那大爺,不如就讓我們看看您的水平?”
見被質疑,王有才嘴角抽了抽,二話不說,撿起石子,一出手,驚呆兩人。
“一,二,三……”
隻見那石子唰唰飛過水面,竟然打出三十多下彈跳!
這邊叉腰昂首準備看熱鬧的兩人,瞬間瞠目結舌,互相心虛對了一眼。
接着周璟奕猝然腿一軟,沖王有才俯身換了臉色,谄笑着:“哎呀,厲害啊,怎麼做到的!”
王有才仰着下巴拍了拍手上沾的浮土,接着背起手,詭谲道:“想學啊?”
周璟奕連連點頭:“想!”
王有才嘿嘿一笑,趁機道:“那你倆陪我釣魚吧。”
兩人異口同聲應下:“好!”
……
沈川和周璟奕蹲在一旁,守着一條魚竿。
王有才将魚竿架好,故意問:“你倆是在等小李吧。”
這邊兩人扭頭看過去,不置可否。
王有才搖搖頭,咂舌:“那丫頭是捅了富人窩嘛,你們這非富即貴,少爺老爺的,都圍着她打轉!”
「非富即貴…從我們開的車子能看出富,那貴……」
沈川頃刻間就想到了夏熵。
沈川噌一下起身,搞得有些兩眼發黑,待站穩就迫不及待表明身份:“我是李寒韻的……老公。”
“前夫!”周璟奕朝上白眼一翻,直接拆穿。
沈川厭煩沖地上的人小聲怼道:“哪都有你!”
王有才故意詢問:“前夫?!哦,那你現在這是後悔了?”
沈川面色一晃,随即昂首挺胸糾正:“之前的是非正式結婚,那離婚自然也是非正式,但這一次,我将要無比正式的開始我們這一段感情!”
王有才聽着他的話,覺得耳目一新:“正式,非正式?年輕人,真會玩啊。”
沈川一聽,笑了笑,垂眸感慨:“人總有長大的時候呢,之前是不懂事,現在不會再拿婚姻當兒戲了。”
“這古玩界說的好啊,人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碎……”王有才挑挑眉,意味深長念叨。
沈川垂眸思量。
王有才不再多說什麼,直直盯着魚竿半晌:“專心釣魚吧,等吊上來,你們今晚有的吃咯。”
周璟奕一聽,愈發來了興緻:“對對,自己釣的魚一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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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等到了李寒韻下班。
見她出來,周璟奕挽着的褲腿都沒來得及放下去,就興高采烈拎着釣上來的魚迎過去:“寒韻姐,你看,我釣的,晚上咱們做魚吃!”
“哇,這麼厲害,”李寒韻看着那肥碩的魚,挑了挑眉梢,待看到了身後搖頭不屑的沈川,知道魚肯定不是周璟奕自己釣的,于是也不拆穿,抿嘴一笑,“呵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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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回到李寒韻家裡準備做飯。
周璟奕看着這質樸的小院落:“啊,寒韻姐,你住的家還真是接地氣啊,還有小菜園。”
李寒韻點頭:“嗯,不過周少爺,我這裡可是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哦,要是想吃魚,得勞動起來哦,裡面有辣椒,你去摘一下吧。”
“摘辣椒?!”面對這新奇的事物,周璟奕不僅沒有絲毫的抗拒,反而十分興奮撲過去,“哇,好好玩啊,這辣椒紅紅的,長的好辣哦。”
沈川将魚放入水池,挽起袖口:“那我收拾魚。”
李寒韻跟他一起走到水池邊:“你會嗎?”
沈川溫柔一笑:“會。”
李寒韻在旁邊看着,想到相似的一幕,不禁調侃着:“上次在這殺魚的還是夏熵。”
正在賣力殺魚的沈川,手下動作一滞,撩起的眼眸布滿意外,片刻他嚅嗫:“你…知道他?”
李寒韻對上他緊張的目光,釋懷一笑:“當然!我可太知道他了。”
李寒韻抱起雙臂,轉身踱步:“當年因為我爸的事,我找去夏家,結果就在他們家門口,撞見了夏熵……”李寒韻音色一沉,“他攔着不讓我見夏枝,撕扯之間,我劃傷了他的手臂,他将我推到在地……”
如今說着過去的遭遇,李寒韻早已一臉的雲淡風輕,待她說完,一回身,見沈川面色緊繃,眼眸像是攢起一團怒火!
李寒韻連忙放下手臂:“你……你怎麼了?”
“他竟然如此對你!”沈川咬牙切齒,一副護妻的架勢顯露無疑。
李寒韻聽聞,淡然笑了笑:“他這樣對我才正常吧!你應該比我了解夏家吧,家族榮耀擺在那裡呢,他怎麼會容忍夏家女兒的醜聞影響家族臉面。”
“既然你知道他,那為何……”沈川想到博物館裡見到的那和諧一幕。
李寒韻反應了片刻:“哦,你說他女兒啊,大人間的糾葛,跟小孩子什麼關系!他女兒很可愛,我很喜歡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隻是沒想到夏熵那麼冰冷的人,竟然對女兒格外的溫柔。”
“所以,你原諒了他?”沈川狐疑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