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白意識到了什麼,主動抓住覃時辛的手腕,眼眸裡水汽深厚。
覃時辛放好東西,将手覆在淮白眼皮上,輕聲說,“一直哭對身體不好,睡吧。”
簡單清理完,她将淮白放在了床上,估摸了會安睡劑的效果,她換身衣服出了門。
“少校,你的意思是……最近無法控制一些生理本能?請問,具體可以說說是哪些内容嗎?”
“*起,射*,”覃時辛說,“我現在沒法把控好量與時間。”
對面的醫生愣了愣,“啊,醫生是、是說以前可以嗎?”
覃時辛:“在我結婚之前,都可以。”她會以适當的頻率控制身體相關能量的代謝,在遇到淮白之前這一直是可控的。甚至是剛受傷的那段時間,也沒有任何影響。
何醫生稍稍松了口氣,“少校,大部分alpha都是這樣的,這不是什麼身體變差的信号……”
他擦擦汗,“事實上,alpha與omega天生便互相吸引,這種情況是很常見的。”
“怎麼解決?”
“……不、不用解決啊,”何醫生捏着筆的手緊了緊,“這不是什麼問題……這甚至算不上問題,隻能說明少校對夫人比較上心。”
但覃時辛的表情看上去并沒有被說服。她盯着面前的桌面發呆,何醫生越來越感到坐立難安。雖然他是beta,對alpha信息素基本免疫,但還是會對氣場強大的alpha感到害怕。
他聲音有些顫抖,“這可能也與外因有關,如果少校的易感期即将來臨,是會比尋常亢奮些,如果您夫人處于情熱期,你也會受到影響,omega信息素對alpha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更何況你們是伴侶。”
覃時辛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他确實正處于情熱期。”
“那就……啊?”何醫生這才反應過來什麼,一口氣提上去,“情、熱期?現在嗎,少校你出來這麼久沒問題嗎?omega在情熱期内心極其敏感,依賴性極強,長時間看不到您他可能會……”
“他睡了。”覃時辛說。
“哦哦好的,”何醫生把信息整理了遍,“少校,這些在我看來是沒什麼問題的,您前不久信息素暴亂過,又遇上伴侶情熱期,有渴求與放縱的思想是正常的,加上您剛結婚,這種現象會明顯一些。”
非要何醫生說,他覺得這個也算不上放縱。
覃時辛擡頭看他,說,“是嗎?”
何醫生被看得有些緊張,“是、是的。我覺得……您,可能最近壓力有些大。”
“您看時間也不早了,少校要不先……回去休息?”何醫生說,“即使睡着了,omega聞不到熟悉的信息素也會在熟睡時驚醒,少校最好還是陪在身邊。”
“打了安睡劑也會嗎?”
何醫生險些懷疑自己聽錯了,語氣瞬間猶猶豫豫起來,“會的……不、不過為什麼要打安睡劑啊?”
“他一直哭。”覃時辛聲音平靜。
何醫生一點也不平靜:“……”
alpha好可怕啊。好可怕啊!
從診所出來,覃時辛都在思考那些話,要她承認那是正常情況實在有些難,她被教導的這些年裡并不涉及此類知識。
直到回到家,她才覺得何醫生的有些話是正确的。
比如,omega确實提前醒了。
比如,她回去時,對方正蹲在把,頭埋進胳膊裡。
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