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時機呀,他們内亂,我們可以趁機去找暗道。”
“師姐心情好些了?”謝霜序沒有回答,而是第一時間問沈歲晚的狀态。
“好多了!芋檸她一直陪着我們呢!”沈歲晚擡起一個笑,可愛的包子臉看起來很好捏。
可即使是這樣燦爛的笑靥,謝霜序仍然還是看出了藏在笑容下面的難過。
他伸手捏住了沈歲晚的臉頰肉,揉了揉,看着人不滿地皺起臉。
“真的不難過了?”
沈歲晚點點頭,擡眸撞進那雙溢滿笑意的眼睛,别扭地扭過頭說:“真的,你快說正事!”
她的肌膚水潤細膩,白白嫩嫩的,摸起來就像在一塊水嘟嘟的豆腐一樣。
謝霜序撚了撚指腹,正色道:“師姐沒有另一把鑰匙,找到暗道又如何呢?”
這确實是一個問題,必須得找到趙宏才行。
謝霜序笑眯眯地看着沈歲晚,欣賞了好一番她的表情,然後又自問自答般:“不過,有人會替師姐拿到鑰匙的。”
“哦?是誰?”沈歲晚被勾起了興趣。
謝霜序指了指傳音符,神神秘秘地說:“答案就在這裡面。”
與此同時,在看見空中煙花的信号後,陳孤言伫立東門旁,垂眸等待着目标,悄無聲息,像一尊蟄伏的野獸。
烏泱泱的黑衣暗衛從宮門外朝着走來,趙宏悠哉悠哉坐在四個人擡起的大轎上,把玩手裡石頭,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他最喜歡這種唯我獨尊,把這些蝼蟻狠狠踩在腳下的感覺。
問就是爽。
“這就是權力的巅峰啊。”趙宏張開手臂,仰望巨大宏偉的宮殿,語氣裡盡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這麼多年,我終于爬到這了!哈哈哈哈!”
烏泱泱的人群突然爆發歡呼,群情激奮。
“恭喜家主!”
“恭喜家主!”
陳孤言攥緊了拳頭,冷漠地将一切收入眼中。
他在暗衛中的地位不高,根本接近不到趙宏,但若要報仇,接下來無論如何必須獲取趙宏的青睐,才能接近他,最終殺死他。
于是,激越的人聲中出現了一道異類的聲音。
陳孤言低頭單膝跪在趙宏面前,“屬下在此恭喜家主。”
趙宏不以為意,隻以為他也是平平無奇的一員。
“屬下希望接下來能跟着家主,為您指點迷津。”
這番大言不慚的言論可算是驚呆衆人,居然有人敢在家主面前放肆,死定了。
“去你的,哪來的臭小子。”跟随趙宏的侍從之一上前,狠狠把人踹開半米遠。
“小小蝼蟻,也敢放次!”
後邊的暗衛則一衆露出憐憫的眼神,似是已經判定了陳孤言的死期。
趙宏定定注視着趴倒在地上的陳孤言,非但沒有叫人宰了他,反而招了招人,宅心仁厚地扶起他。
“哦?你有什麼本事讓我留下你呢?”他态度雖然平和,但那雙鷹似的眼睛,無端透露出一絲不屑。
陳孤言捂住胸口,輕輕擺脫侍從伸出的手,無聲拒絕,他撐着身體,艱難起身,擡眼銳利回望。
“我知道皇家禁地的位置。”
趙宏眼眸一閃,往前走了幾步,慈祥“呵呵”一笑:“可惜,你說的這事,不是很着急,一是我手裡有太子殿下,二是那秘境需要兩把鑰匙才能開啟。”
旁邊的人聽後,哈哈大笑,似乎在嘲笑陳孤言的自不量力。
陳孤言不卑不亢,給趙宏了一個無法拒絕的誘惑:“以及,另一把鑰匙的所在。”
趙宏猛地回頭,眯了眯眼,似乎在思索陳孤言話中的真實性:“條件?”
陳孤言垂着頭:“隻要家主接下來可以帶着我。”
“呵,既然想跟就跟着吧。”趙宏拂袖,坐上四人大驅,不再看他。
“家主!這等蝼蟻怎配跟着您,這不合規矩呀!”一旁的侍從阻止道。
趙宏眼神陰鸷地掃了那人一眼,那侍從一驚,立馬知道自己犯了大不敬,驚懼地說:“是屬下僭越了。”說完便雙腿打顫跪下,不敢吱聲。
“我說了,想跟那也得跟得上才行。”大轎上的丢下這句話,指了個手勢,浩浩蕩蕩的人潮立馬行進不停,瞬間淹沒跪地的人影。
陳孤言見狀,正欲跟上,胸口處傳來的痛意瞬間擊穿了他,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該死。”
少年望向前方人潮的眼神帶着滔天的恨意,任何人見了都會被吓一跳。
隻有被迫害,家破人亡的亡命之徒才會有這種眼神
陳孤言後槽牙咬出腥甜,顫抖地拿出謝霜序給的瓶子,含着血咽下一粒藥丸。
吃下這顆後,瓶内隻剩下最後一顆藥丸了。
他直起身子,漫不經心地踢開被踩成肉泥的侍從,跟上趙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