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的虛弱期間隔期怎麼會如此之短，這根本不對勁吧？！

于是，她一邊撸着狐狸，朝洞穴方向走去，一邊心底喚出萬能資料庫系統。

“系統，幫我查查妖族的虛弱期頻繁是正常的現象嗎？”

“啊，宿主，好的。”系統焉巴巴地回答，像是虛弱了好幾天。

“你怎麼了？”沈歲晚奇怪道。她都沒折騰人，這小孩怎麼自己焉了。

她沒折騰可不代表着别人的折磨，系統這幾天快被謝霜序這個大魔王折磨怕了。

時不時就來問他沈歲晚的日常情況，好嘛，甚至連幾時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都要事無巨細的彙報。

這是在把他當成人形監視器嗎！！可惡，他一定要暗示宿主。

小心你身邊的人啊！！

“我……我……”

系統怎麼做都說不出有關謝霜序監視的事情，隻能發出一點聲音。

沈歲晚眯了眯眼，敏銳察覺到系統的不對勁。按理來說，系統這種造物不會語無倫次，是有人不讓他說嗎？

“有人不讓你說？”

系統快要淚汪汪的眼睛猛地一亮，“唔唔”地回應。

對啊！宿主，你太聰明了嗚嗚嗚。

就在他想要進一步提醒人時，一股熟悉的令人膽寒的氣息順着數據流，猛地爬上他那用數據構成的身體。

……！

糟了，

被發現了。

“咳，那個。宿主其實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呢，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容易被騙呀。”

系統被黑霧凝成的利器抵着威脅，欲哭無淚地掩蓋事實。

“是這樣嗎？”沈歲晚抿了抿唇，表面上看起來已經相信了這個說法。

“玩笑開完了，現在可以去查資料了嗎？”她垂眸捋順紅毛狐狸的毛發，神色不明道。

你、看、見、了、吧。

系統比了比口型，悲催地請求大魔王放開他，讓他去查資料。

好說好歹後，系統總算把謝霜序這尊大佛請走，專心翻起了資料庫。

想當年，他也曾是叱咤一方的系統，如今，竟然落到如此地步。

系統邊傷憶往昔，邊抹淚搜索數據，在翻找資料時，卻在庫中翻找到了一道被上過鎖的密函。

……這是，主神發來的？

“系統怎麼這麼慢，以往不應該這樣啊。”沈歲晚心裡嘀咕，對剛才系統反常的表現很是在意。

正當她要呼喊系統時，系統及時出現，帶着線索來了。

“宿主，妖族的虛弱期通常是一年一次，妖力越強，需要釋放的情素也就越多，虛弱期也就越快，但絕不可能會像你所說的一樣，幾天一次。”

系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真，一向耍寶欠兮兮的語氣都變得正經起來，就好像回到了沈歲晚最開始綁定系統的時候。

“你不會是背着我偷偷做壞事了吧，這也是玩笑？”沈歲晚懷疑道。

“并不是，宿主。”系統冷淡回道，“根據以上，結論是：您說的那位對象，很可能妖力不穩，情素紊亂。建議不要靠近，情素紊亂的妖極其危險，很有可能對您造成傷害。”

“好好，現在請坦白吧。”沈歲晚淡聲說。

“抱歉，我不懂您的意思。”系統冷淡道。

“不說實話是吧？”沈歲晚挑了挑眉，暗含威脅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進空間，把你抓出來。”

一陣久久的沉默……

“我錯了，宿主嗚嗚嗚。”系統委屈吧啦的聲音響起。他也是受害人呀嗚嗚嗚，上有主神，下有宿主，這世道還讓不讓系統活了！

沒錯，他剛剛收到了來自主神的密函，主神要他完成任務後立刻收取這個世界的能量。雖然這種事情他已經輕車熟路，但收取能量的關鍵是奪舍宿主的身體。他嘴上雖不說，事實上，這個宿主他挺喜歡的，這麼做，他也舍不得。

嗚嗚嗚，好難抉擇哦，他隻是想好好過個退休生活，怎麼這麼難。

不過，這次的密函有些不同，主神并沒有下死命令，或許……有轉機呢？

系統僥幸地想。

“你是我的系統，不是應該隻對我忠誠嗎？”沈歲晚輕柔的聲音響起，極盡溫柔。

她踏入分岔口的左道，靜待系統的回應。

“好吧，宿主，我坦白。”系統不再失真的聲音響起。

與此同時，這片夢境空間轟然倒塌，相比于上次，更加的混亂無章，一切都變得光怪陸離。沈歲晚驚愕失色，在清醒中被轟出夢境。

退出夢境的前一秒，她聽見了，與系統一同響起的熟悉的聲音。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