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憋着一股無名火,頂了頂腮,手裡拿着神光劍,劍氣徑直往那個血人的臉上劈去,直接把血人劈了個七上八下,原本好好生成的五官又凹陷回去。
“都給我安靜下來!”沈歲晚如同武神一般,高聲喊着。
這一招很有用,所有人立刻噤聲,半聲都不敢出。
沈歲晚給他們的感覺,和簡子一樣,一樣的吓人,他們都是乖乖老實妖,不敢造次哈。
“不要碰到他,給我拿東西扔他,能用力就用力。”沈歲晚緊緊盯着那個血人,在察覺到那個血人掉下的血肉竟然穿過屏障時,眯了眯眼。
一些妖仍仍在猶豫該不該聽沈歲晚這個外族的話時,另一些妖已經動手,将同族死去的怒火發洩在那個血人身上。
“該死的魔,你比那些人族還可恨!”
“狗崽子,去死,去死,去死!”
“……”
各種大石塊,樹枝像雨點般砸落在血人身上,生生把對方砸成了一攤餅。
血人被這報複式地襲擊,打得眼冒金星,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等到反應過來時,它隻看見了一雙帶着神性的金色到了眼前,同時耳邊響起清冷漠然的聲音。它盯着這雙眼睛,如同被催眠了一般,眼中世界隻剩下了這雙金瞳。
“告訴我,你的弱點在哪。”
血人的眼神空洞,不成句的話從他口中呢喃地吐出,仿佛自己都不清楚說了什麼。
“在、在這、這裡。”軟爛一團的手臂微擡,指向整副身軀的中心點,也就是在腹部稍上的位置。
“怎麼做,火燒、腰斬,還是貫穿?”沈歲晚眯了眯眼,淡聲道。
“裡面,是我的魔核。”血人木讷回答。
“嗯,安心受死吧。”沈歲晚輕輕落下這句話,神光劍便貫穿了血人的身軀,流出一地軟爛的白黃色的軟膿。
而這個血人,至死都沒有明白,沈歲晚是如何觸碰到它的身體而不受詛咒,又是如何将它整個挑起,弄死的。
“哇!她好飒有沒有!”角落裡圍觀的路人小妖目瞪口呆,崇拜地努了努旁邊妖的肩膀。
“确實,簡直就是女神級别的人物!要不是她的人族,我就去追求她了。”另個妖同樣崇拜道。
“别想多,她是我的。”
兩隻小妖鬼鬼祟祟地躲着,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還沒看見對方是誰呢,就被搭着肩膀帶着身體轉了回去。
一轉頭,就看見謝霜序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們。
“……哈哈,我們隻是單純地贊美。”兩小妖立刻站了起來,悻悻對視了一眼。
“嗯,”謝霜序拍了拍兩人背部,十分自在地坐在地上,“你們也坐啊,站在那裡做什麼,難道我會吃了你們嗎?”
……看着挺像的。
他們又不是沒聽說過,那片葉子的故事。
謝霜序見人不坐,也不再勸說,望向沈歲晚收屍的身影,眼眸漸深。
他耳尖動了動,這代表着姬綏那邊有了情況。
看了好一會,見那血人被沈歲晚徹底壓制後,謝霜序這才上前同她說:“好消息,師姐要聽嗎?”
“什麼情況?”沈歲晚邊回答,邊用手掏進血人的身體内,拿出魔核。
“妖王他加固好屏障了,師姐可以好好休息幾天。”
沈歲晚點點頭,手裡動作不停,直到摸到一隻崎岖不平的物體,觸感很像是以前碰到過的一個東西。
她滿臉用力,使出狠勁将那顆魔核拔了出來。
是一隻梅花枝。
真是讓她熟悉又厭惡的存在啊。
幸好,許久不冒泡但仍然保持着貪吃屬性的小蓮花,眼疾手快地伸出觸手,一溜煙的功夫,那枚魔核就被她吞入胃中。
“嗝~”
沈歲晚難以言喻,該說不說小蓮花确實解決了礙眼的東西,就是這見東西就啃的習慣還是要改改了。
萬一吃到了髒東西,吃壞肚子怎麼辦。
“又是小蓮花?”謝霜序輕笑道,“屏障已經建固,我們可以回去了。”
沈歲晚點了點頭,轉身進入屏障,高聲道:“大家可以放松一下了,妖王殿下已經加固完屏障,那隻小妖沒有白白受死,最後再送他一程吧。”
我們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