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你們兩對冤家路窄終于遇見了,真是不枉我費盡了心思。”
缥缈神秘的聲音再次響起,同時半空出出現了一本模糊的書的身影。
謝霜序一望見這本書的身影時,臉上的表情明顯凝滞了一下,氣笑。
他明明記得在離開殷朝時就把這玩意扔掉了,現在倒好,搖身一變跑到秘境裡作威作福了。
那本書翻動着紙張,發出“沙沙”的響聲,同時,憑空刮起了一陣風,地面上的落葉與泥土混雜,卷襲在一起。
霎時間,天色頓時陰沉,煞有一番末日來臨的氛圍。
沈歲晚一行人被突如其來的大風襲得差點站不住腳,緊抓住身旁的樹幹才穩住了身形。
“放心,這裡是絕對安全的,這裡是絕對不會被‘别人’聽到的。”
悠遠厚重的聲音響徹整個秘境空間,傳出的聲音被回推來,仿佛這聲音不是在外,而是直接在腦海中響起的。
這本書就是那件傳說中最為神秘,堪稱知曉世界真相的神器.箴書。
“謝霜序。”
箴書突然點到了謝霜序的名字。
沈歲晚心裡一緊,在不清楚這件神器的立場前,很難推測它在想什麼,更何況現在他們人在秘境裡,并且記憶還被讀取了。
什麼秘密都隐瞞不了它。
謝霜序懶懶“嗯”了一聲,語調散漫自然,“怎麼了,還嫌我扔得不夠遠?不然你下來,再體驗一次?”
沈歲晚一驚,有些搞不清狀況了,季月則是撐在樹幹上,眯了眯眼,暗中審視着兩人。
“嘶。”枝枝獨自揉着紅腫的腳踝。
季月審視的目光一頓,眼眸微閃,狀似無意地丢下了随身帶着的香囊。
“拿着吧,有鎮痛,提神的效果。”
“不,我沒事,謝謝你。”枝枝低聲回答。
“别太自作多情,要是死在半路上了,麻煩的也不是我。”季月始終沒看少女一眼,姿閑适,仿佛先前的過節蕩然無存。他不鹹不淡地開口,“你也不想麻煩他們兩個吧?”
枝枝抿了抿唇,撿起了地上的香囊,“還有這個,也拿着敷在腳踝處。”,季月又扔過來一隻消紅腫的藥膏,這是謝霜序之前嫌重順手扔給他的,還有用來換藥,一舉兩得。
沈歲晚注意到他們倆的情況,突然明白了謝霜序那句“他不會傷害她”的原因。
“嗯?怎麼不說話。”
謝霜序嘴角漾起弧度,拉過沈歲晚,手臂環過她的肩背,笑吟吟的把人帶進懷裡,歎氣道:“總不會是嫉妒我和師姐的感情了吧?”
要是那本箴書有實體,所有人一定能看見,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一整個大寫的無語。
“得了吧,我跟了你幾世輪回了,哪次不是以你殺死這些外來系統的宿主而再入輪回。”
這消息如同平地一聲驚聲,沈歲晚耳畔嗡的一聲,後面的說的什麼話都沒聽清。
它方才說的什麼?
每一世的輪回中,他都會殺死宿主?
“師姐,你聽我解釋。”謝霜序察覺到沈歲晚的情緒低落,摟緊了對方,生怕她離開。
“放心,我們的關系是它一句話就能挑撥的嗎?”沈歲晚笑了笑,低聲說,“何況我也有秘密隐瞞你呢。”
謝霜序頓了頓,“其實……”
話還沒說完,就被箴書搶話:“哼,其實你的純良師弟是個控制欲極強的家夥,實話告訴你……唔……?!”
洋洋得意的箴書突然被人閉了麥,然後“咚”的一聲,被撞成了眼冒金星,差點掉到了地上。
謝霜序放下甩出銀針的手,随口道:“不過是有陣子不見,真以為離開了我就以為自己是跟蔥了?”
箴書含恨比了個中指:……你真行,謝霜序純純戀愛腦,沒救了。
“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師姐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知道師姐的任務是要收集完所有神器。”剛剛還在威脅人的謝霜序,現在像個可憐的落水小狗一樣,生怕沈歲晚不要了他。
“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這個世界已經被那所謂的主神攫取能量不下百次了呀,”謝霜序嘴角微微一翹,眸中一抹黑色翻湧,撫摸着沈歲晚的臉龐,低低一笑:“不過他們全都失敗了,因為他們,在找到最後一件神器前,會先被我的劍給殺死。”
随後他用那雙清純的下垂眼濕漉漉地望着沈歲晚,裝乖,“我在系統空間裡埋了種子,用來監視系統動向,以及來查看師姐的位置,不過我保證在和師姐互通心意後,絕對沒有懷疑過師姐一點。”
意思是在前期的時候懷疑過嗎,這麼說,她在謝霜序面前簡直是一點秘密都沒有了,除了自己異能的那件事。
沈歲晚心情有些複雜,但也能理解謝霜序,換做是她,輪回了這麼多次,也會疑神疑鬼的。
不過,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