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知三個字如針紮一樣刺骨疼痛,她驟然抽離了這個越來越深入的吻,恨恨地看了一眼他道:“季明知,你用了什麼法術?”
季明知慌張無措地看着她,滿是無辜的眸子就那樣直愣愣地看着他,祝鸢瞅着就生氣,她毫不猶豫地丢下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她剛走出水牢沒幾步,突然回頭問看門的小魔:“裡面那個被關着的叫什麼?”
小魔們莫名其妙,吞了吞口水道:“萬惡人族?人質?季掌門?季行淵?”
祝鸢各給了他們一巴掌道:“再想。”
小魔們痛呼起來,語氣飛快道:“清鹇派掌門季明知字行淵無父無母六歲上清鹇山他細皮嫩肉肯定很香甜……這些事不是三界皆知嘛嗚嗚嗚。”
季明知?
三界皆知,卻是祝鸢第一回聽見他的名字,可她剛剛為什麼會知道呢?
這三個字是什麼咒語不成,一想到腦袋就疼得要死。
她面無表情道:“今晚把他送進我的房裡。”
魔怪們犯了難:“可是魔尊有令……”
祝鸢又給了他們一巴掌,道:“人都是我抓回來的,魔尊說了,他在魔界任我處置,若有差池我自去解釋。”
臉上火辣辣的疼讓小魔們不敢再多言,連忙道:“是。”
她又想起什麼,不經意間道:“對了,給他上點藥,别這副蔫了吧唧的模樣看了心煩。”
于是乎,季明知被捆成了粽子丢在祝鸢的床上,他這樣封住靈力又經過多日水刑對待的修士,與人間那些弱不禁風的白衣書生并無二緻,連掙脫束縛的力氣都沒有。
而祝鸢因為心裡莫名其妙的悶煩與一衆魔侍喝得微醺,踉踉跄跄歸來。不知為何,她回來看着季明知,心裡就莫名暢快了幾分。她心底冒出一個奇怪念頭,這樣俊秀的美人,若是把他藏起來,做她一個人的囚徒就好了。
她坐在床邊,歪着頭端着酒壺喝酒,眼睛卻沒有離開他臉上半分。她一個勁喝酒,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季明知忍不住溫聲勸道:“師妹,少喝一點。”
祝鸢皺了皺眉,含了一大口酒,突然俯身強行将酒渡給了他。季明知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無措地張着嘴,整個人僵硬住,酒汁順着唇角滑落,他也毫無反應。
他的思緒已經完全失控,滿嘴徒留桃花酒的香氣。
祝鸢見他毫無反應,又在他唇角輕輕舔了舔,随後擡起他的下巴,冷冷道:“本君可沒什麼耐心,再說錯一次,就讓你喝個夠。”
她開始解開他身上層層疊疊的束縛,這才發現那群沒腦子的魔物給他穿的竟是一件薄如蟬翼、近乎透明的雲光紗衣,讓鐘玙看直了眼。她停下來仔細看他,有一種想鼓掌的沖動。
他們這事倒是辦得不錯。
季明知的臉已經像熟透了的螃蟹,越來越燙,直到避無可避,眼神也躲無可躲,隻能盡量把自己遮起來。
祝鸢忍不住感歎道:“真好看,不愧是本君看上的人。”
季明知抿了抿唇,幹澀道:“什麼好看,師……祝鸢魔君,你想幹什麼?”
祝鸢面上笑意很淡,眼裡的興趣卻很濃,道:“你。”
季明知沒反應過來:“什麼?”
祝鸢一個飛身上床,撲倒他認真道:“我想,蹂躏你。”
季明知錯愕地睜大眼,本能捂住自己那可憐兮兮的衣服。
面前這個揚言要蹂躏他的人開始吻他,比上次要溫柔許多,依舊是從他的眼睛開始吻他,這次更仔細也更全面。
季明知連忙喊道:“祝……鸢。”
祝鸢細細密密的吻裡偷出空隙,答道:“我在。”
季明知耳朵已經紅得要滴血,要命的是,她正在堅持不懈地吻着那片最軟的地方。他聲音顫抖道:“我們……不能這樣。”
祝鸢停下來仔細審視他的神情,發現他并沒有難受地抗拒,想來隻是面子上放不下罷了。于是她壞笑道:“怎麼,季掌門這就受不了了?别忘了,你是本君的階下,即使我不要你,也會被魔域其他魅魔觊觎。他們說你很香甜,我想嘗嘗,不如就從了我吧?”
現在的師妹眼裡沒有一絲雜念,滿臉寫着赤裸裸的欲望,挑逗般說出讓他心髒一停又一停的話。季明知久久無言,隻是沉迷在她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眼眸中。
祝鸢不懂他的态度,不過他們說過要馴服一個人類,尤其是還有一定身份的人類就更不容易了。畢竟這些人類不屑與魔為伍,難以放下丨身段。于是她語氣惡劣地試探道:“不願意想反抗是嗎?”
季明知失了神般反抱住她,怔怔道:“沒有,我怕師妹你會後悔。”
他的師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如此在意,反反複複提起。但看他反應和自己恐怕模樣相似,或許是個可行的捷徑。祝鸢認為自己最好哄哄這個凡人,讓他省下幾分力氣留着做正事,所以就姑且難為情地放下身段,假扮一下他口中的“師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