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妍笑道:“我聽說陳靳東剛好要出新歌,到時候,我們做個策劃,兩大超人氣歌手打擂台,調動粉絲積極性,全網宣傳,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對于宣傳推廣都是有益無害的。”
楚新嶼譏諷地呵了一聲:“拿我當狗咬别人呢?”
葉初妍臉上笑容僵硬,“新嶼,你說什麼呢?”
楚新嶼:“陳靳東要發的歌是和林棠合唱的。你拿我當槍狙林棠?”
葉初妍一雙眼睛盈上了淚光,“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承認,我很不喜歡林棠纏着我未婚夫不放。我也有一些微妙的心思,但是新嶼,我提這個建議,是真心實意地為你好。說句難聽的,你的人氣,歌曲傳唱度和陳靳東這種出道七年的創作型成熟歌手相比,還有很大的差距。對打,對提升你的名氣很有益處。
楚新嶼眯了眯眼睛,葉初妍坦然回視。
楚新嶼懶得和葉初妍周旋,直截了當地問:“我姐真的一直在介入你和楚裴禮之間?”
葉初妍:“小姑娘嘛,從小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碰上裴禮這樣好的男人,怎麼會不動心?”
這話說得很巧妙。
楚新嶼從沙發上站起來,直接走到楚裴禮身邊,将楚裴禮叫了出來:“楚總,我姐……林棠和你告白過嗎?”
楚裴禮皺眉:“問這個做什麼?”
見楚裴禮一臉不想談的樣子,楚新嶼抿了抿唇,眼底浮起一層煩躁。
最煩這種糊裡糊塗,有話不說清楚的情況了。
“算了,我換個問法。”楚新嶼問道:“林棠真的喜歡你嗎?”
楚裴禮:“與你無關。”
“是嗎?”楚新嶼挑了挑帥氣的眉毛:“我怎麼覺得不像呢?楚總,林棠上車的時候,我看見了。我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眼神,你和林棠之間如果是誤會,最好盡早澄清。畢竟,她是你養大的,不是嗎?”
楚新嶼說完,仔細觀察着楚裴禮,出乎他的意料,楚裴禮并沒有一種擺脫麻煩的放松,反而眼睛裡爆出一瞬的冷鋒,隻是,楚裴禮對自己的情緒控制得很好,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楚裴禮:“新嶼,你和棠棠隻是節目上的姐弟。說白了,隻是一個設定。下了節目就不作數了。而我是她的叔叔,要對她負責一輩子。”
原來是神經病。
他居然認真和楚裴禮費勁說這麼半天話,有病。
楚新嶼翻了個白眼,轉身回沙發上坐着。
半個多小時後,宴席開始,楚闊天帶着妻子金鳳枝,兒子楚新承,兒媳婦孫盈月,孫子楚禦風,一起出現在大廳。
照例是楚闊天一番講話,然後大家說些恭喜的話,再各自入座。
壽宴坐席都是按照商界地位和與楚家親緣關系排的。
楚新嶼自然是和楚闊天他們一桌,離他們近的兩桌都是有地位的商界人士和至交親朋。
楚裴禮和葉初妍坐在三排後。
酒足飯飽後,楚新嶼又陪了許久,到晚上,吃完飯,離開前,金鳳枝特意拿了一個木盒給楚新嶼,“新嶼啊,我們搶了林小姐給你做的吃食,又要讓你麻煩林小姐。這着實不好。所以,這個禮物,麻煩你帶給林小姐。就當時謝謝她做的白蒿馍馍。”
楚新嶼點頭,接過禮物,上車後才打開木盒。
裡面是一串色澤飽滿圓潤的珍珠項鍊。
項鍊旁邊還放了一朵紅色的小花胸針,像是貝母做的。
這東西價格不貴,約莫小幾萬塊錢的樣子,但已經讓楚新嶼驚掉了眼球。
要知道,大伯父家的摳門可是一脈相傳的,上至六十歲的大伯父大伯母,下至才十歲的孫子楚禦風,一個比一個摳門,而現在居然舍得拿出幾萬塊換幾個便宜的馍馍。
難道這個白蒿馍馍,真的和奶奶做的味道很像嗎?
那要是這樣,他不能走了,得央着姐做幾個帶回去給爸,爸念這一口念了好多年了。
送走所有賓客,楚闊天一個人坐在書房裡,手裡拿着相框,佝偻着背。
金鳳枝安慰道:“别想了。”
楚闊天聲音哽咽:“那天媽說讓我陪她去大學看望三弟,可是我當時工作忙,去了外地,媽沒辦法,隻能自己一個人去,回來才會遇到泥石流。要是當時我陪媽一起去了,憑我的力氣,一定能在最後關頭把媽拉出來。”
金鳳枝抱住他,“好了好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媽不會怪你的。”
老兩口依偎了一會兒,楚闊天将照片放回原位,“對了,那個新嶼參加的綜藝節目,是不是租了小承SZ的工廠拍攝?”
多年夫妻,金鳳枝一聽就明白了:“你想去看啊?”
楚闊天:“咱們倆也好久沒回SZ了。”
金鳳枝:“那咱們就和兒子一起去。”
楚闊天:“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