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玄道:“為什麼我不能這樣?我要這樣,你又能怎麼樣?”
漾晴又要哭,李商玄冷哼道,“别裝可憐了,這招今天對我沒用。”
他目光在桌案旁的那盤糕點上停留了一瞬,根本沒有動過的迹象,她居然真的一天一夜什麼都沒吃。
眼色愈沉,望着她的唇道,“你應該知道,怎麼才能讓我高興。”
漾晴呆住了,怎麼讓他高興,她當然知道,可是……
望了一眼他的臉色,她也摸不準他是故意要吓她還是真的這麼做,算了,豁出去了,她可不要被鎖起來。
委委屈屈靠過去,柔白的手攬住他的肩膀,他不肯遷就她,漾晴隻能努力擡起上半邊身子去親他的唇,可他還是沒什麼反應,像極了一塊木頭,看樣子是鐵定心思讓她讨好他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漾晴隻能去咬他的喉結,她知道他這兒最敏感,對方果然情動,發出一聲悶哼。
漾晴一邊解他的衣服,一邊把懷裡的幹糧偷偷往被子裡面藏,沒想到他似有所感,正好抓了個正着。
李商玄嘴角上揚,将那油紙包打開,再看向漾晴的時候目光就十分複雜,他就說,漾晴怎麼可能真的絕食?
把東西扔到桌上,“絕食?”
漾晴不說話。
李商玄:“餓死自己?”
漾晴羞紅了臉。
李商玄冷笑了一聲,催促道:“繼續,别傻愣着。”
她便又一點點挪過來解他的衣服,夏裝不是很繁瑣,很輕松就脫了個幹淨,隻留下一條亵褲,漾晴不好意思再脫,擡頭求助似的看看他,可李商玄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隻目光灼灼盯着她。
漾晴隻能咬咬牙,解了自己的衣裳,隻留下一件最貼身的诃子時停住,怯怯地望着他,他褲子已經鼓起了一個很大的包。
她讨好人的動作并不生硬,以前恐怕也這麼做過,李商玄的覺得渾身血液都往身下留去。
之前說的讓他高興,本意是想讓她去吃東西,沒想到她居然會錯了意,以為是……
她既然如此主動,李商玄便想着親兩下再嘲笑她幾句,誰知又看到了她藏幹糧,這可真是……
李商玄真是氣笑了,既然這樣,那就将錯就錯吧,反正前世今生,她都會成為他的妻子。
心安理得看她來脫自己的衣服,然後又脫她的,雪白的肩頸處都露在外邊,雪峰也有邊緣沒被裡衣遮蓋住,李商玄口幹舌燥,說話的聲音啞得不像話,“你就是這麼讨人高興的嗎?”
這人真是……不解風情,漾晴心裡罵他,表面上卻不得不逢迎,帶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前放,他順勢捏了捏,漾晴立馬臉紅起來,聽到他笑的聲音,“這時候倒知道害羞了?”
李商玄還記得她的腳傷,避免壓到把她抱到懷裡,揶揄着催促,“繼續,自己來。”
漾晴氣得要死,幸好他還沒有特别過分,前戲還是做了的。
真進入的時候,李商玄雖然在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裡也看到過,但這種事情到底是親身經曆過後才明白是什麼感覺。
他隻覺得頭皮發麻,為了不太丢人,他迫切想和她說些别的話轉移注意力,“我想起來,阿熏,我都想起來了。”
漾晴被他頂得難受,她今年冬日才十八歲,這個禽獸也真下得去手。
這次眼角的淚水不是蓄意擠出來的,她的聲音也不成調,“想起來什麼了?”
李商玄道:“前世的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啊别夾,如果沒有孩子,你怎麼辦?”
漾晴腦子裡像是一團漿糊,她努力晃晃腦袋,想要清醒一些,“我才不相信……”
李商玄道:“不相信什麼?”
漾晴沒回答,若是他沒有留下孩子,那她這個太後還真的難做,肯定要從宗室中選一個過繼,可……那樣又有數不清的麻煩事,這些無疑都是她不擅長處理的。
她仔細去回想,那孩子雖然聲稱才隻三個月,但她也不是傻子,分明都有六七個月大了,如果不是天生異于常人,便就是撒謊了,而李商玄禦駕親征不過一年,算上懷胎十月,應該生不出來這麼大的孩子,可惜漾晴隻停滞在巨大的震驚和悲痛裡,并沒有好好查查那女子到底是不是雲州人士,說不定在京城時就和李商玄勾搭上了呢。
“那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李商玄短暫停下動作,低聲道:“我……今日剛想起來,本來就是想跟你說的……誰知道你又在這裡裝絕食……哼……”
他皺眉又松開,漾晴盯着她這時候的樣子,覺得頗有意味——一看就是極不正經那種。
現在的李商玄到底還是太嫩,這樣就受不住了。
漾晴有些得意,覺得好像自己占了上風,至于他講的那些話,她還是持保留态度,沒完全信,但也沒完全不信,這種模棱兩可的事情,總不好輕易下結論。
但她也不得不承認,聽到李商玄說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她心底依舊是雀躍的,這讓她的得意淡了許多,深深唾棄起來自己的不堅定。
天哪,她怎麼會是這種因為男人的花言巧語就覺得甜蜜得不行的人?
可惜她确實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