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杜敏跌坐在地上,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死的會是曹雲。
“漂亮姐姐,我幫你把礙事的人解決掉了诶,你快去坐啊。”小女孩笑眯眯地說着。
杜敏強撐着站了起來,她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地上的曹雲,慢慢地挪到了曹雲的位置上。
“這曹雲就是你害死的,她的座位你怎麼敢做的。”穆禮嗤笑了一聲。
“閉嘴!”杜敏一腳将腳邊的曹雲踢了下去,然後反駁道,“她已經死了,這座位已經空出來了,難不成我還要去陪她嗎?”
杜敏話音剛落,下面的曹雲卻突然有了動靜,隻見她慢慢爬了起來,面色蒼白,眼神空洞,嘴角還挂着一絲僵硬的微笑,而她那被挖穿的胸口處還在緩緩滲着鮮血。
“這……”杜敏見狀差點從座位上跌坐了下來,她滿臉驚恐,“這怎麼可能,曹雲,你明明已經死了!”
曹雲跨上台階,走到杜敏的面前,隻是問道:“杜小姐,我想和你換座位,可以嗎?”
杜敏早就被死而複生的曹雲吓傻了,她根本不敢輕易做出選擇。
“杜小姐,我想和你換座位,好不好?”
“好不好?”
“……”
曹雲站在杜敏的面前,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等待着杜敏的回答。
而後座的盛甯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恐怕那條關于換座位的規則并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她再次看向那張紙,上面寫着:
“如果有人申請換座,請在确保對方持有有效觀看票的情況後,立即答應換座。”
剛才第一次的時候,小女孩的票被白時月檢查過,應該是沒問題的,可是卻不能答應和小女孩換座。
難不成問題是出現在白時月的身上,她早就已經死了,應該是變成了詭異,如果她騙了大家呢,如果小女孩的票其實是有問題的呢?
至于剛才曹雲之所以會死,應該是因為小女孩穿着黃色馬甲,是秩序維持者,而曹雲卻沒有聽秩序維持者的話,所以觸犯了規則。
那麼這一次,按理說曹雲的票是和大家一樣的,隻要确定無誤,那麼杜敏就可以換座。
“杜小姐,我想和你換座位,好不好?”曹雲再次開口。
杜敏咬了咬牙,伸出手:“把你的票給我看看!”
曹雲立即閉了嘴将票遞給杜敏。
杜敏查看了一番這張票确實沒有任何問題,她應該立即和曹雲交換座位。
不對。
剛剛那個死了的白時月也是這樣,确認了小女孩的票沒有任何問題,然後同意交換位置,但是卻被小女孩殺死了。而她現在的處境和當時的白時月是一樣的,所以她不應該同意換座。
“不好,我不想要換座,你找其他人吧。”杜敏拒絕了她。
聽到了杜敏的拒絕,曹雲略顯遺憾,她頓時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癟了下去,隻剩下一副空蕩蕩的人皮鋪在地面上。
而杜敏身後的小女孩卻面色紅潤,并且還打了一聲飽嗝。
盛甯見狀一臉詫異,這一次竟然是要拒絕換座位。
難不成這第五條規則根本就是個假的,任何人要求換座都必須拒絕嗎?
沈奕微微側向盛甯,低聲問道:“你覺不覺得這個小女孩很眼熟?”
“莊園主,”盛甯覺得這小女孩說話的腔調确實和今晚的那個詭異如出一轍,“它果然從湖面上跟來了。”
“那你覺得它會是規則上的秩序維持者嗎?”
“還不确定。”盛甯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小女孩,此時的它和先前的莊園主外貌完全不一樣,應當是換了一副人皮。
這時,賽馬場上卻是有了動靜,隻見九匹賽馬已經被牽到了起跑線上。一個戴着禮帽,穿着燕尾服的男人走上台前,手舉着話筒,聲音沙啞:“今日共有九匹賽馬,大家可以下注,賭哪匹馬可以赢得本輪比賽,赢者可以入住高等客房。”
盛甯看向場上的九匹賽馬,高矮胖瘦的都有:“所以我們現在的身份隻是觀衆?”
沈奕點了點頭:“比賽一共持續五日,這隻是第一日,想來後面幾日我們的身份會發生變化。”
兩人低聲交流着,台上的聲音還在繼續:“每一匹賽馬都有相應的編号,從左到右分别是1到9,你們需要把選下的編号寫在自己的左手上,記住,一旦下注,無法更改!”
“必……必須下注嗎,要是輸了怎麼辦?”林依依拉了拉盛甯的衣袖,低聲問道。
“怎麼,你們第一次來啊?”小女孩幽幽道,“赢了可以挑選高等客房,輸了隻能入住低等客房。”
趙志遠在後面開口道:“誰知道低等客房裡會有什麼東西,這選編号還是得謹慎點。”
盛甯看着九匹賽馬,一時也不知道哪匹更有實力些,畢竟馬也不可貌相。
“這沒什麼技巧,隻能是比一比運氣了,畢竟這些賽馬我們都不了解,”沈奕心中已經選定了5号,他四下尋找了一番,“但是沒有筆,我們怎麼寫?”
“這裡不是有現成的嘛。”小女孩輕聲說道,然後走到那攤人皮處,伸出食指沾了沾地上的血迹,在左手上寫下了一個數字。
杜敏對那死去的曹雲還是心有餘悸,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咬了咬牙也彎腰沾了些血迹,至于選什麼編号她還沒能決定好。
吳倩身上已經有些微微冒汗,雖說原先因為湖上的經曆,她對曹雲十分不滿,可現下那人已經死了,她做不到去用那人的血。正想着,她轉頭看向一旁的李言舟卻又氣不打一處來,出聲道:“怎麼,心疼了,是不敢還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