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雍容華貴的魔尊端坐在上方位置,下方跪着一衆魔衆。
其中一人呈遞着奏章開口:“主上,傷口大小為一寸,都是小型飛劍所刺……”
“擁有這樣飛劍的多半是仙界人,但沒有仙界氣息,蕭良可疑性又增大了,他身上必定攜帶有仙界之物。”
魔尊緩緩睜眼,眼睛掃了過去,面色陰沉的如同地獄裡的閻羅。
那人噤了聲。
裕醴捏着眉心:“人界有那人消息嗎?”
沒有人回答。
裕醴冷哼了一聲,起身甩袖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宮殿。
殿内仿佛還有着那人的身影,那人的身體很軟,貼着他的時候肌膚如同綢緞,這樣的人心腸會那樣硬,去殺這麼多魔兵,還有他的兄弟……柚其嗎?
救柚其當初可有他一份,在魔界時,柚其待他也算不錯!
蕭良!!!
裕醴一掌拍在桌面,從牙齒縫裡擠出這個名字,捏扁的鈴铛圈在手腕發出嘶啞的聲響。
突然那鈴铛自動了一下,裕醴眼微閃,順着那氣息看過去。
轉瞬消失在了原地,門外一人匆忙走過,瞧見那轉瞬而消的身影,連忙追上。
人界,一個小院落内。
一身穿短打的男子在院子裡忙碌,院子的石桌前,一名身穿白色錦衣的男子緊緊的盯着他。
那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匕首,恨不能将人戳出幾個窟窿來。
那男子恍若未覺,隻一個勁的忙碌,神情似呆似傻。
坐在石桌前的男人見此,恨的牙癢癢,攥緊的指節咯吱作響。
這時,那人轉過了來頭。
坐在石桌前的男人扭曲的面色瞬間舒展,對視望來的男人淺淺一笑,如沐春風的如同優雅的貴公子。
呆傻的人眼神都變的,變得熾熱無比,他湊上前來,似是想要親呢。
被那人一根食指抵住了眉心。
那人搖頭,聲音清軟:“不可。”
來人瞬間垮了面色:“阿良——我什麼都聽你的了,也沒綁住你了,為何還是不能和我親熱,别人家的媳婦都跟自己的男人親熱的。”
蕭良聞言,嘴角抽搐了兩下,而後維持住表情沒垮,輕聲開口哄:“我身體不太好,跟你說過了,你讓我養養身體。”
“唔。”那人聞言抿唇應:“嗯,身體是得養好,我再給阿良多煮點好吃的。”
說完,他轉身又去忙乎去了。
蕭良在他轉身的一瞬間,收斂了笑意,恨意如同藤蔓般攀爬上那傻子的背影。
若是可以,他早就将這人神魂俱滅了。
可惜,氣運之力護他。
這幾天,他将所有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陷害、制造意外、用各種寶物直接攻擊等等……
全都被氣運之力化解了,還給他來了不少的懲罰,害他身上一直帶傷。
他用盡法子壓根傷不了這傻子分毫,也因此,一直沒法得到氣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