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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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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過去。

裕醴幾乎每日都來,如同例行公事一般将他翻來覆去的折騰,蕭良放棄掙紮,像一具豔屍,攤在錦衾上,面色灰敗,任由索取。

所有人都以為蕭良這次是栽了,但隻有蕭良自己知道,他在等,等一個合适的機會。

當初練了的嫁衣神功,以為會随着裕醴□□消失,沒想到竟烙印在了裕醴的靈魂深處。微弱,卻真實存在。

蕭良悄然運轉嫁衣神功,一絲絲極細微、近乎不可查的仙力,便如涓涓細流,從裕醴磅礴的修為中無聲滲出,彙入他幹涸的經脈中。

這偷來的仙力雖少,但修複斷裂的四肢卻勉強足夠。

要修複自身的功力則需要徐徐圖之。

但蕭良不知道裕醴這個瘋子會不會給他這個徐徐圖之的時間。

他看起來就像随時玩膩了他就要殺了他的樣子。

逃,必須要逃。

像之前一樣,先保住這具軀殼,蟄伏,恢複,再圖複仇!

幾日隐忍,神功暗運。每一次隐秘的竊取都極盡小心,微弱到如同蛛絲拂過水面。

好處是裕醴毫無察覺,壞處是進展緩慢。

不過積少成多,那原本完全失去知覺的手腳,指尖已能微顫,足踝也可勉強蜷縮,距離完全掌控不遠了。

蕭良輕籲了口氣,微微翻身,一動作,渾身宛如被碾壓了般疼,尤其後面那被使用過度的地方仿若在撕裂。

還宛如留出什麼不知名的液體。

蕭良當即黑了臉色,忍不住痛罵:“裕醴,你個畜生!”

空蕩蕩的宮殿傳出一生有些熟悉的輕笑,蕭良才發現這宮裡竟還有第二人。

蕭良悚然一驚,瞬間斂去眸中精光,僞裝回那斷手斷足的頹敗模樣,厲聲喝道:“誰?!”

暗處走出一人,隐約看見穿着身着不合身的天兵衣物,身材消瘦,低垂着頭,直到蕭良擡眼看他,他才露出了臉。

“林笙?!竟然是你!”

“尊上,别來無恙啊?”

他說着,走上前,站定在床邊,仔細打量着蕭良,語氣竟帶着一絲詭異的欣慰:“看尊上的樣子,狀态還不錯啊,尊上不愧是尊上,倒顯得我們多擔心了。”

“我們?”蕭良抓住了字眼,而後很快了然,是祁菱、蔣齊加上眼前林笙這三人。

這三人不是被裕醴抓起來了?竟還有命在?難不成是逃出來的?

許是看出了蕭良的疑惑,林笙随意的坐在了床邊,語氣平穩:“那裕醴可沒有尊上心狠手辣,壓制了我們的仙力,就放我們出來了。”

“放?”蕭良狐疑,有些不信。

這裕醴确實心軟,但面對敵人也從不手軟,這幾人當初對付魔界那般無所不用其極,又曾與他不清不楚,裕醴不是個眼裡容得下沙子的人。

除非……

蕭良的目光驟然銳利如刀,精準地刺向林笙腰胯之下某處隐秘之地。

那目光如同實質的冰錐,林笙猛地夾緊雙腿,側過身體,臉色瞬間煞白,仿佛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烈日之下,羞憤欲絕。

“呵,”蕭良了然,唇邊勾起一抹殘忍的笑,“這倒像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林笙面皮青紫抽搐,眼中怨毒幾乎要溢出來:“這點上,裕醴與尊上您……當真是絕無僅有的一對!”他惡毒地說着,忽然俯身壓向蕭良,氣息粗重渾濁,帶着一種病态的亢奮:“不過……尊上如今這任人宰割的模樣,真是……别有一番風味,讓人心癢難耐……”

他湊近,作勢欲吻。蕭良毫無懼色地迎上他的視線,縱然被壓制在下,那眼神深處卻依舊翻湧着冰冷的、屬于上位者的威壓與不屑:“縱使本尊此刻願意與你共赴雲雨,憑你一副殘軀如今又能幹什麼呢?”

一句話,将所有暧昧旖旎通通打破,隻剩下冰冷的羞辱,林笙如遭重創,臉色黑如鍋底,猛的起身,指節捏得咯咯作響,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尊上此言差矣,屬下總有萬種法子讓您快活。”

蕭良眼神一厲,寒意驟生。林笙深吸幾口氣,強行壓下翻滾的怒氣,聲音忽然壓低,帶着誘哄的意味:“隻是現在不是時候,尊上,你想翻身嗎?”

他轉過頭來,認真的看着蕭良問。

蕭良嗤笑了一聲,似是他問了什麼好笑的話反問:“你說呢?”

林笙目光狂熱,眼裡全是欣賞與癡迷:“好,不愧是尊上!”

“既如此,尊上,我們三人來跟您做筆交易。”

蕭良揚眉,示意他說下去。

林笙說:“裕醴如此待我們三人,我們三人早已想好,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憑你們?”蕭良毫不客氣地打斷,語氣刻薄:“仙力被封,觀模樣遠派不受重用,不是本尊看不起你們,是你們這樣想怎麼對付如日中天的裕醴?”

林笙開口:“我們自然是黔驢技窮,但不代表尊上沒有辦法不是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了一個藥瓶,那藥瓶不過拇指大小。瓶身布滿詭異暗黑的紋路,甫一出現,周圍空氣都仿佛被腐蝕般發出極其細微的“滋滋”聲,彌漫開一股令人作嘔的、混合着硫磺與腐肉的腥甜氣息:“此藥名為爛三通,乃我采九幽穢氣、熔煉三界至毒之物,輔以上古焚魂秘法煉制。這藥入體,不僅會腐蝕肉身、還會腐蝕法力和靈魂……隻需一滴,這個人就能從這個世界銷聲匿迹,不會留下一絲痕迹,他裕醴再厲害,再能複活,連靈魂都被腐蝕了他還能嗎?”

林笙将藥瓶塞入蕭良勉強能動的手中,觸手冰涼刺骨。

“尊上,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若是您能讓裕醴服下此藥,隻需一瞬,我等自有秘法感應,必傾盡全力趕來,合力加速其消亡,并護您周全離開這龍潭虎穴!”

“說笑了,他現在可是一點都不信本尊,本尊的東西他怎麼會吃。”蕭良摩挲着冰冷刺骨的瓶身,感受着其中蘊含的毀滅性能量。

林笙輕笑:“這就得看尊上的‘本事’了。尊上切莫……低估了自己在裕醴心中的分量。”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蕭良身上遍布的痕迹,“尊上曾那般待他,抽骨剝皮,廢功滅界,他恨你入骨,卻始終……沒舍得殺了您。這就是您最大的勝算!”

蕭良眼睫微顫,不動聲色。

林笙趁機抛出誘餌:“事成之後,我三人仍願奉尊上為主,傾盡所能助您重登三界至尊之位,為您尋遍世間秘法,恢複您無上功力!”

“交易?”蕭良擡眼,眸底一片冰寒的算計,“你們所求隻是複仇?莫不是想等本尊以性命相搏除了裕醴之後坐收漁翁之利?”

林笙聞言,臉上竟浮現出一種近乎癡迷的溫柔,他伸出手,指尖帶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眷戀,輕輕刮過蕭良的臉頰:“當然不隻是複仇,可也不當那漁翁,尊上,您應該知道的,我們三人所求自始至終從未變過。”

蕭良微楞,就聽得林笙開口:“之前争鋒相對的日子……已經夠了,我三人商量好了,若這次成了,隻求能長伴尊上左右……别無他求。”

“……”蕭良眼角狠狠地抽了抽。

不為權不為名不為利,隻為色,甚至為色所迷到這般地步,還願意共享……這三人當真是曠古絕今的奇葩。

不過,比起掌控欲極強、手段酷烈、随時可能取他性命的裕醴,這三人所求确實“單純”得多,威脅性也相對較低——至少目前看來如此。

蕭良指節微蜷,将那冰寒刺骨的墨玉瓶緊緊攥入掌心。

裕醴身負天地氣運,尋常劇毒絕難傷他根本。但這瓶中之物的詭異氣息,卻讓蕭良心悸之餘又生出一絲賭徒般的興奮。賭它哪怕隻能拖延裕醴一瞬,制造一絲混亂,也足夠他啟動後手,逃出生天!

“好,”蕭良擡眼,眸中一片決絕的冰寒,“這筆交易,本尊接了。”

林笙眼露喜氣,站起了身:“那林笙恭候尊上喜訊。”

末了,他又從身上掏出不少藥瓶,塞給了蕭良:“尊上,這些都是療傷聖藥……”

他說着,看着蕭良布滿紅痕的身子,眉頭輕皺:“屬下來幫您上藥吧。”

蕭良抗拒,聲音頹然拔高,顯得突兀:“不必!”

林笙擡眼,蕭良暗自心驚,自己竟很惡心懷有龌龊心思的人碰自己,那是對裕醴都不曾有的惡心。

他心中驚詫,面色不顯,頓了頓,緩了語氣,開口:“上藥了,裕醴那瘋子豈會不知,此事太冒險,除了那爛三通,其他的你都拿走。”

話音剛落,就聽得外面有聲響,蕭良皺眉,厲聲催促林笙:“快走。”

林笙轉身消失在了隐蔽處,而幾乎是同時,裕醴走了進來,蕭良忙把藥瓶塞到了枕頭底下,閉上了眼睛,将氣息調整得微弱而均勻,宛如沉睡。

眼前一片黑暗,聲音被無限放大,蕭良聽到腳步聲接近,而後消失在了床邊。

那裕醴站在了床邊,沒有靠近,似乎駐足了很久,他能感覺到那人似乎在看他。

都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蕭良在心裡鄙夷。

夜夜相對還不夠,白日也要來“觀賞”這具殘破的木偶?

真想殺,便給個痛快。這般作态,虛僞至極!

正腹诽間,蕭良唇上一片溫軟,他愕然的睜開了眼,正對上裕醴那雙幽深的眸子。

“怎麼?不裝睡了?”他聲音微冷,但蕭良聽得出,他似乎心情不錯。

蕭良抿唇不搭話,轉開了臉,但很快被裕醴捏着下巴扭轉了過來。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而後又是一陣折騰……

蕭良氣的咬牙切齒。

那之後,裕醴來的更頻繁了,不僅夜夜折騰,白日更是有點空就會出現。

蕭良每每被折騰的夠嗆,要不是借助吸取一點仙力支撐,他怕是都一直暈在這床上,沒有清醒的時刻了!

林笙的事也因此耽擱了下來。

又一個白天,被折騰的意識飄離,隐約間,蕭良似乎聽到了裕醴的聲音。

“還算你有點良心,未曾将柚其他們的魂魄徹底打散,本座已尋回柚其和諸多魔衆散落的殘魂,親自引渡,送入了輪回道。這筆血債……便算你消了。”

“……”這就是這段時間心情不錯的原因?

“至于你與我……”裕醴的聲音驟然轉冷,帶着刻骨的寒意:“本座會……慢、慢、讨、回。

所謂的讨回就這日夜宣Y……除了最初的手腳斷裂和去了自己的功法,沒有一點其他的懲罰。

就說這裕醴有一顆軟心。

這便是他最大的弱點。

蕭良抿唇想,再面臨他的親熱,終于主動迎合了一會。

上方的人似乎僵硬了一陣,而後更加洶湧的情潮湧來。

過了幾日,許是魔衆的事搞定了,再裕醴心裡蕭良對魔域的血債消了,裕醴對蕭良面色好了不少。

蕭良得以坐輪椅出去逛了,蕭良攥着空了的藥瓶,總等待時機。

終于這一天,時機到了。

桃花樹下,蕭良坐在輪椅上,看着前方端坐的年輕帝尊,褪去了魔氣換了一身華麗的裝扮,他顯得年輕有為。

望着他的目光,不似最初那邊情意綿綿,卻也不如前段時間恨徹骨,現在望着他更多的是複雜——審視、探究、掙紮以及……一絲深藏的痛楚。

蕭良指節微動,這麼多日來,第一次軟下了聲,帶着一絲久違的、刻意拿捏好的親昵。

“裕醴~~”

那人端着茶杯的手指猛地一蜷,指節泛白,杯沿發出一聲細微的裂響。

他狠狠瞪了過來,那眼神銳利如刀,幾乎要将蕭良刺穿。空氣凝固了幾息。

不知過了多久,最終,裕醴緊繃的身軀幾不可察地松懈了一絲,雖未應聲,終究不似前段時間應激暴怒,隻是将臉轉向别處。

有戲!蕭良心中繃緊的弦微微一松。

蕭良示意身後的仙娥送他上前,望着裕醴開口:“我知道錯了。”

那人捏着水杯的手猛地用力,布滿裂痕的水杯終究是碎了,茶水混着血色滴落。

他霍然轉頭,赤紅的雙眼死死盯住蕭良,聲音嘶啞如砂紙摩擦:“抽我魔骨制劍、剝我魔皮做燈、廢我魔功為己用、将我屍身喂狗,就一句輕飄飄的錯了?”

每一個字都仿若浸着血淚。

“沒有喂狗!就地掩埋了。”蕭良本能的反駁。聲音急切。

“呵……”裕醴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弧度,眼中是蕭良從未見過的濃烈悲怆與自嘲:“那本座是不是該跪下來,謝你魔尊大人……當年那一鍬土的‘恩德’?!”

他猛地仰起了頭,似乎要逼回就要奪眶而出昭顯着脆弱的水滴,側過身,肩膀僵硬如鐵。

蕭良心頭猛地一揪,一股說不清的滋味湧上。

他咬緊牙關,忽然不顧輪椅的束縛,艱難地向前傾身,将自己冰冷的臉頰輕輕貼在了裕醴放在石桌上、緊握成拳的手背上。

“謝謝你。”他的聲音帶着一種奇異的哽咽,微不可察地顫抖着,恰到好處地流露出脆弱:“為我……洗去些許罪孽。”

臉頰下裕醴的手背肌肉猛地繃緊,卻終究……沒有抽開。

蕭良乘勝追擊,擡起臉,那雙曾睥睨三界的鳳眸裡,竟盈滿了水光,泫然欲泣:“我真的知道錯了,裕醴~我就是好恨,好恨那三人還活着,所以才動了壞心思,回來複仇,我知道隻要我說你會給我複仇,但自己動手是不一樣的……”

“是仇恨蒙蔽了我的雙眼……”淚水恰到好處地滑過他蒼白的臉頰,凄美易碎。

他知道裕醴看得見。

裕醴的身體劇烈地震顫了一下,似是躲避般,緊閉着眼,喉結上下滾動,仿佛在極力壓制着什麼滔天巨浪。

蕭良知道,時候差不多了。

他再次開口,聲音帶着追憶的飄渺與刻意的溫柔:“我們不提這些了,好不好?裕醴……我好懷念,真的好懷念當年在魔界……你我樹下對飲的日子……”

他目光迷離,仿佛陷入美好的回憶:“就今夜……今夜隻有你我,沒有仇恨……就像從前一樣,單純地……共飲一杯,好嗎?”

他頓了頓,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的希冀,指向桃樹下某處:“你看那株樹下……埋着的,就是我當年在仙界親手釀的桃花醉……你還記得嗎?當初在魔界,我與你說過的桃花醉……”

那人的聲音悠長,瞬間把裕醴的思緒拉到了過往。

魔界的魔樹下,兩人端坐,舉酒言歡的場景,恍若隔世。

在魔界亦是桃花樹下,那人曾笑意盈盈的說過——“我釀酒的功夫可是一絕,有機會,我請你喝我埋在仙界的桃花醉,你一定喜歡。”

就因為這句話,他在魔界饞了好久,甚至生出過幾次來仙界把那酒盜走的心思,都被那人按捺住了,那人總說——我們要光明正大的去挖來喝,才不做這宵小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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