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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鬧的在兇,蕭君遲也沒有把人真的吃幹抹淨。
一身邪火無處發洩,冷水澡洗了一遍又一遍,在這種情況下任誰心情都不會好,偏偏倒黴的俞貴妃恰時來火上澆油,聽了父兄了話,煮了許多降火清熱之物讓人送來。
看着桌上擺滿了的清火湯茶,蕭君遲肉眼可見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俞貴妃那個蠢貨是在嘲笑他嗎,諷刺他欲求不滿,才送了這些湯水過來!
蕭君遲大發雷霆,當即掀了桌子,下令俞貴妃禁足半月,父兄扣俸祿半年。
俞盛,俞初栖:“……”
禁足貴妃這件事本不是大事,奈何俞家的靠山是太後,蕭君遲禁足令剛下,太後便知道了此事,想要去找皇上理論,理智又告訴她不能這麼做。
她和皇上的關系本就不好,不能再為這件事而越發僵硬了,她那個侄女她是知道的,不是個省油的燈,吃點教訓也好。
隻是讓太後不解的是,俞貴妃就是送個清火湯,怎麼也能惹惱了皇上,連帶着父兄二人都被罰了?
“皇上的脾氣真是越發難捉摸了。”
太後不由得歎氣。
太後五十有餘,保養得當,看上去不過四十出頭,此刻坐在銅鏡前,由貼身侍女為她戴上最後一支鳳钗。
聽了太後的歎息,侍女道:“奴婢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太後在銅鏡前,左看看右看看,十分滿意自己的裝扮,随道:“你跟了哀家這麼多年,對你起碼的信任,哀家還是有的,說吧。”
“是,”侍女斟酌了一番言辭才接着說道:“皇上近來極寵一名侍衛,讓人夜夜宿寝宮,皇上近來脾氣不好,似乎也是從那時開始的。”
不需要說的太清楚,也明白了侍女的意思,太後立刻狐疑道:“你是說那侍衛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誰能知道呢,但在皇宮能爬上龍床,想來多少是有些手段的,皇上耳根子軟,保不齊就聽了什麼話呢。”
聽了侍女的話,太後也覺得有這個可能,她沒見過那個侍衛長什麼樣,隻是憑男子之身得到皇上恩寵,能是什麼好人?說不定用了什麼手段妖言惑衆,讓皇上與後宮和朝臣離心。
真是心思歹毒啊!
皇上再這麼寵他一段時間,江山豈不是危矣,太後思想越想越離譜,越想也越心驚,認定了林非言就是妖言惑衆的狐狸精,心思歹毒堪比妲己再世。